第4章 她是爬霍爺床的女人
洛輝還在氣頭上,面對她這種明顯擺爛的話,更是直接說著:“是你沒本事,死了也活該。”
這話真夠狠的。
也足夠讓她清醒。
就不該對這樣的渣爹抱有一絲希望。
洛輝接到公司打來的電話匆忙趕過去,臨走前不忘“提醒”洛小甜:“該說的以前也說了,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你母親有什麼三長兩短都是你害死的。”
洛小甜冷冷瞥了他一眼,挺直後背,沒有搭理他。
洛輝沒多說什麼,匆忙離開,確定他離開后,洛小甜這才微微彎下後背在病床邊坐下,看到躺在病床里的母親。
實際上,洛小甜和母親的感情也沒有多好。
從她記憶以來,她都在爺爺奶奶身邊長大。爺爺奶奶從小就教她,她能吃飯讀書都是父母在外工作賺到的錢,讓她一定要愛自己的父母。
在聽到母親出意外成了植物人,她第一時間趕過來照顧母親,責任更多過感情。
現在她看到母親蒼白的臉,突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我該怎麼辦?”
洛小甜小聲地問着母親,大腦快速地想着自己現在的處境,還有面臨的問題。
洛小甜從醫院回到霍家,一個人關在卧室里想了大半天,得出兩個結論。
一是父親是指望不上的。
二是能救她的人只有她自己。
所以她要改變,要變的強大起來,只有這樣才能救自己和母親。
她還要努力工作賺錢,堂爺爺們借錢給她治病,她甩手不認,會害慘他們的。
人世間雖然很苦,但她還是想好好活着,這是爺爺奶奶生前對她最大的願望。
現在霍家反而是最安全的,當然只要霍狂不回來。
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越擔心的事就直接找上門來。
洛小甜手機突然響起,看到陌生號碼時,內心升起濃濃的不安,手比大腦更快一步直接按了掛掉鍵。
等掛了電話后,洛小甜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嚇得她想拔回去,指尖一直顫抖着就是沒有勇氣打回去。
直到手機屏幕黑下去,洛小甜這才敢呼吸。
等了5分鐘,沒有任何動靜,她自我安慰着:“可、可能是別人打錯的,霍狂不可能會給我打電話的。”
一定是別人打錯了。
絕對不是霍狂的電話號碼。
霍狂這邊看到被掛掉的通話,原本興趣缺缺的他不由坐直,盯着手中的手機。
“我的天,她居然敢掛霍爺的電話。”江德帥氣到直跳腳大聲吼着。
周圍的人聽到江德帥的話,也嚇了一跳,腦海紛紛閃過一個想法:洛小甜這次玩欲擒故縱玩脫了,霍爺可沒有不打女人這樣的說法。
“保鏢,把東西搬進來,今晚必須讓洛小甜沒辦法活着走出這酒吧。”江德帥大聲地喊着。
周圍的人聽到江德帥的話,氣氛也變的微妙。
他們不敢附和,而是悄悄地看向霍狂。
霍狂端起面前的紅酒一口飲盡,隨後輕笑一聲:“有趣。”
霍狂的話,讓周圍的人感到驚訝。
終於有女人引起霍爺的注意了?
江德帥更是受到鼓舞,開始摩拳擦掌。
……
洛小甜又等了5分鐘,看手機沒有再響起來。
她剛鬆一口氣,盼弟急忙走進來,神情有些不安:“二少夫人,二少爺他要你一個人去酒吧找他。”
洛小甜從小到大的運氣極差。
然而,更差的事情還在後面。
“二少爺讓你必須在半個小時內到場,不然他今晚回來……找你好好談談。”盼弟差點說漏嘴,及時把後面威脅的話改動了一下。
洛小甜知道躲不掉,暗作幾個深呼吸:“這到酒吧要多久?”
“最快也要40分鐘。”盼弟連忙安慰,“我已經叫司機了,等會我和二少爺說是我通知太晚,所以你才遲到的。”
盼弟很害怕霍狂,在這個時候還是願意站出來幫洛小甜。
讓洛小甜很感動。
“不用,我自己來解決就行。”洛小甜不想拖累盼弟。
“多一個人多個幫手。”
在盼弟的堅持下,洛小甜只好帶着她趕往酒吧。
路上,洛小甜讓盼弟把對霍狂的了解全都告訴她。
希望從中能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很快,汽車在酒吧門口停下來,盼弟比洛小甜更不安地問着:“二少夫人,你有想到辦法讓二少爺不要生氣了嗎?”
盼弟從來沒有看過有誰能哄住二少爺的,她希望洛小甜是特別的那一位。
面對盼弟的不安,洛小甜拍了拍她的手,表示沒事。
沒給她們多少時間,車外已經有人在催洛小甜。
洛小甜和盼弟下車,看到是一位年輕的男子。
盼弟在她身邊小聲說,對方是平時和霍狂一起玩的公子哥。
這架勢是擔心她半路跑了,不能給他們提供樂趣。
也從這一點來看,迎接她的將是一場災害。
然而,她當下的處境。
為了活命。
哪怕前面是火坑,她也要往前走。
“走吧!”
洛小甜和盼弟跟在公子哥身後。
快走進酒吧門口時,洛小甜正好掃看到角落有幾個男子。
出於職業習慣,她很快看出幾個人和普通人的不一樣。
是找霍狂麻煩的人?
賭一把!
她腦海里閃過一個主意,緊接着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霍狂在等我?”
公子哥給江德帥發了接到人的信息,看向洛小甜鄙夷地說著,“不用急,等會你就看到霍爺。”
走到一半時,洛小甜用個理由支開盼弟。
很快來到包廂里。
“喲,這是新來的女公關嗎?”
江德帥調侃的聲音響起,周圍響起一陣嘲笑。
所有人目光都投到洛小甜身上,沒有一個人的眼神是友善的。
洛小甜身體僵硬。
在過來時她就做好被針對的心理準備。
很快,她恢復表面的冷靜,在包廂里看了一圈。
有將近二十位年輕男女,舉動十分親昵,桌上擺滿各種酒。
最後目光落在霍狂的身上。
哪怕他坐在角落裏也是最顯眼的,沒有人敢靠近他身邊坐,周圍空出一圈。
距離上次已經過去一周,她和霍狂終於見面了。
“江少爺,她是二少夫人,不是女公關。”旁邊不知誰陰陽怪氣地喊了一句。
“爬霍爺床的女人啊!”江德帥說到這裏冷笑一聲說著,“真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