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難馴
祁硯把她打火機也順走了!!
舒漾氣的往地上,狠狠地踩了兩腳。
“老男人!可惡!”
腿一用力,舒漾就疼的“嘶”了聲。
該死的老男人,對她下手可真夠狠的!
舒漾拿下嘴邊的煙,吹了一口氣。
沒一會兒,江家的豪車停在她面前。
車窗被降下,母親舒梅溫婉的笑道。
“寶貝,你的行李媽咪已經讓管家,打包送去祁家了。”
“不客氣~”
看見自家女兒成婚,舒梅高興的嘴角就沒下來過。
江氏產業起源Y國,近年才全家回京發展,急需打開國內知名度。
有霍家的支撐,簡直就是錦上添花。
不僅合作危機解決了,祁硯這個人,她也滿意的很。
這京城上上下下,恐怕也就只有這位冷麵狐,能治的了自家桀驁不馴的女兒。
舒漾嬌嗔的撅着嘴,“媽咪,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墨色的貴婦太陽鏡下,舒梅紅唇揚起,笑意柔和。
“要怪就怪你那性冷淡的弟弟。”
“他不舉,可咱們江家的產業,怎麼能沒個繼承人。”
“漾漾啊,這重大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舒漾:“……媽!”
舒梅給司機使了個眼色,車窗緩緩升起,心情暢快的衝著女兒飛吻。
“早生貴子哦~”
車窗一關,舒梅一掃端莊,激動的抓着旁邊助理阿姨的手。
“太好了!練廢了的號,終於送出去一個!”
……
舒漾看着遠去的車子,有點懷疑人生。
電話冷不丁的響了起來。
一接通,電話口就傳來經紀人藍姐,十萬火急的大嗓門。
“舒姐!你丫的在哪啊!上頭條了姐姐!!”
“公司那個徐娜娜,不知道在哪聽來的風聲,內涵你在模特圈混不下去,拜金嫁了個老男人,要回家生孩子去了!”
咋的一聽,舒漾竟然覺得沒什麼問題,好笑的揚着唇角。
“她清高她牛唄,攀不上高枝是不想嗎?”
“不過……”
舒漾把手機夾在耳邊,將煙收回了煙盒裏,漫不經心的問。
“她哪位啊?”
藍姐到嘴邊的話一哽。
“就是前段時間,和你競爭時裝周名額的模特啊!”
“她都看你不爽多久了,你連人家是誰,都還沒對上號。”
“哦……”舒漾拖着音調,一邊回想着。
“就那個走台步,扭的跟蜈蚣精一樣的關係戶啊?”
“就是她!”
藍姐氣的冒煙,“仗着自己有點人脈,沒事總喜歡在網上瞎爆料,給自己炒熱度。”
“徐娜娜最近怕不是盯上你了,瘋狂捆綁營銷,還買水軍故意拉踩。”
“說你腰沒她細,腿沒她長,家境窮酸沒見過世面。”
舒漾聽着只想發笑。
“不帶老娘還真是不會獨立行走了。”
藍姐慶幸的說道,“不過你聽說了嗎,霍家當翻譯官的那位太子爺,祁硯今天結婚了!”
“多虧了他,咱們這點黑通稿,熱度直接被蓋過去了!”
一提到祁硯,舒漾突然想起什麼,趕緊捂了下肚子。
完了!
昨天那事,要是懷孕了怎麼辦?
舒漾急忙說道,“先不說了藍姐,我有點急事!”
“行,記得看信息。”藍姐匆匆交代道。
掛完電話,舒漾馬上叫了個小弟,把自己的機車開過來。
等待的時候,藍姐已經把工作信息發了過來。
【這周有國際酒會別忘了!】
【參加的全是時尚界的知名人士,聽說還邀請了神秘大佬和各大投資方,你注意保持身材,把握好這次機會啊!】
舒漾還沒細看,就回了兩個字過去。
【收到】
不久,
紋着大花臂的青年,騎着火紅色的機車在舒漾面前停住,把車鑰匙拋給她。
青年睨了一眼她身後,民政局三個大字。
“舒姐,你這挑的地方……挺別緻啊?”
“別瞎打聽。”
舒漾轉了轉鑰匙,“對了,江衍在哪?”
順便,去找她的好弟弟算個賬!
“你別問我啊!”青年趕緊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
舒漾眼神很是懷疑,又問。
“真不知道?”
青年擺了擺手,慌張避開視線,“我真不知道衍哥在基地。”
舒漾紅唇輕勾。
“知道姐姐為什麼叫你來嗎?”
不等青年回答,舒漾直接把結婚證塞進腰間,長腿一跨,坐上機車把頭盔戴好,一氣呵成。
扣下面罩前,意氣風發的揚了揚下顎。
“謝了。”
機車如火焰呼嘯而過——
青年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他剛才說什麼了?
途中,
舒漾把車停在路邊,趕緊溜進一家藥店,買完葯火速離開。
-
霍家主宅。
從大廳到房間,深木色居多,透漏着傳統豪門的沉穩質感,空氣中亦然是清淡舒心的松木香。
沙發上坐着的男人,白襯衫領口敞開,無框眼鏡架在鼻樑上,骨節分明的手握着報紙,透着一種生人勿近的禁慾。
祁硯抬眼看向牆上的掛鐘,管家腳步急促的趕過來。
祁硯眉間輕蹙,“有事?”
“九爺,夫人她去藥店買了避孕藥。”
祁硯捏着報紙的手攥緊了些,擰着眉。
“什麼時候?吃了嗎?”
管家如實彙報,“買完就匆忙離開了。”
男人把報紙往茶几上一揮,隨即起身。
“定位給我!”
說罷,祁硯扯過外套就開車去找人。
查到實時位置后,
通往招金基地的公路上,如黑鷹的跑車疾馳。
祁硯掃了眼電話,一直處於沒人接的狀態,方向盤上的手,指尖握的泛白。
很快,男人的視線中,出現了一抹亮紅色。
祁硯冷若冰霜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公路上,烈焰般的機車后,緊跟着一輛黑色超跑。
速度劃破空氣。
舒漾原本就俏的身材,半俯在機車上時,更加玲瓏有致。
她從後視鏡中,瞥見尾隨着自己的跑車,也不知道是誰,要超不超的,成功激起了舒漾的勝負欲。
舒漾唇角一彎,單手背到身後,中間的一根手指立起,比了個國I|際‘友好’手勢。
然後直接油門加到底!
正好,她許久沒玩過一場了,就拿這輛跑車練練。
看見那個手勢,車內的男人鏡片下的眼神,凜冽的像冷箭。
祁硯盯着前方,速度之下,他只能看見女人灌風的短衣下,露出一片冷白有型的后腰。
搖曳的虛影晃入他的眼底。
風情。
難馴。
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