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會再犯傻了
沈莞腦瓜子嗡嗡的疼。
原主哪裏是犯糊塗,她是腦子被驢踢了,進了水,在婚後花着陸霆霄的錢,去做孫思景的舔狗。
揉了揉額頭,沈莞煩惱的說:“大哥,你放心,我不會再犯傻了,只要陸霆霄消氣,我就回去跟他好好過日子。”
“你能這麼想最好。”沈政苦口婆心的勸道:“小妹,你已經不小了,咱們全家人都寵着你,縱着你,有時候我會想,這樣到底是為你好,還是害了你!”
“我知道。”蘇凝雪嘴上這樣說,其實心裏沒什麼把握。
只能自己爭一口氣吧,婚姻已經翻了船,那就在事業上發功發力!
“大哥你請了多久假?下午沒事兒你背我去河山遛遛唄?”
“就半天,你當我很閑?要不是操心你……”沈政話說到一半,被沈莞的大眼睛看着,又咽了回去。“罷了,真是欠了你的!”
沈政彎腰蹲在地上,沈莞望着他寬闊的背脊,直接就撲了上去。
由於衝力太大,沈政差點被她撲得趴到地上去。
沈莞在他背上發出“咯咯咯”的壞笑,就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小孩子一樣。
沈政背起她向外走,日升高空,將兄妹二人的影子打在地上,頂天立地的男子,每一步都走的沉穩有力。
……
沈莞讓沈政一路背着她到河邊,炎炎夏季,真是青蛙產卵的時候,沈莞在家裏都能聽見“呱呱”的叫聲,心早就活絡了。
“大哥,你記不記得,二哥跟小哥以前總是帶我來抓蛤蟆?有一回玩的晚了,還趕上下大雨,等我們回去之後,都被罵了一頓。”
沈政忍不住笑:“我記得,二嬸為了讓你長記性,把你抓的蛤蟆都給放了,你那傢伙哭的,隔壁村兒都能聽見你撕心裂肺。”
“我爸就用掃把攆着我打,我跑到你們家去,你跟大娘倆個一起攔着,最後把小哥的蛤蟆給我,我才不哭了。”
“哈哈,你都還記着呢?”沈政找了塊乾爽的大石頭,將她放下。
沈莞點頭,引出了話題,便用手指向河溝:“大哥,你給我抓點兒蛤蟆唄?我想吃烤蛤蟆!”
沈政嘴角一抽,幽怨的看過來。
“你這丫頭,一天天就會想鬼主意,你大哥我都多大歲數了,還讓我給你逮蛤蟆玩兒?”
沈莞跟他辯論:“你歲數還算大?昨天晚上王麻子叔跟我大明哥兩個,連夜過來逮了一麻袋,拿去早市賣錢去了,咱們再不逮,就都被他們抓沒了!”
沈政又好氣又好笑,單手叉着腰問:“又沒有口袋,我抓了你往哪兒放?”
“我帶了呀!”沈莞立即從兜里掏出一個膠袋,已經被她揉的皺巴巴的。
沈政一瞧,臉黑了,抬手就給她一個腦瓜崩:“行啊,敢情你這丫頭早有備而來!”
沈莞捂着腦門,扯起他的手晃悠着央求:“大哥,你就幫我逮嘛,我要不是腿腳不利索,就自己下去,不用你了。”
“真是欠你的!”沈政拿她沒辦法,只好脫了鞋,挽起褲腳下了河。
沈政入伍已有六年,整日在部隊訓練,身手相當敏捷。
只見他把袖子也擼起來,兩手一起開工,左右手就各抓到一隻蛤蟆。
“大哥,快,裝袋兒!”沈莞想把袋子扔過去,奈何它太輕了,微風輕輕一吹,就又回到了她手裏。
沈政怕她再抻着了,上岸把袋子接了過去。
將青蛙裝進去,並附帶送給她一記警告:“老實在這兒坐着,別亂動。”
“你啊,也別總想一出是一出,這樣最容易鑽到牛角尖里出不來。”沈政又對她說了一句。
沈莞知道他是在暗指,原主對孫思景的心思,受教的點頭:“大哥,我知道你希望我好,放心吧,我已經反省過,以後會做出改變的。”
“能反省,做出改變,才說明你長大了。”
沈莞就這麼跟沈政說著話兒,在一邊在河邊抓蛤蟆。
約么過了兩個小時,該到吃午飯的時候。沈政熱的後背的衣裳都濕了,沈莞也要被太陽烤的冒油,看着左右手兩大袋子青蛙,心滿意足的提出回去。
回家的路上還是沈政背着她,沈莞趴在她背上,左右手各拎着一袋子蛤蟆,他自己手裏也拎着好幾袋,這下可把他給累得不輕。
“行了,我不可受你折騰了,下午我回部隊,你腳傷還沒好,可不準一個人去河邊兒,聽到沒有?”沈政臨走,不忘跟她交待。
沈莞笑眯眯的點頭:“大哥,你今天辛苦了,回頭等我賺了錢,請你吃大餐啊?”
“呵,少給我灌迷湯!”沈政急着歸隊,邁開大步便走了。
……
老河鎮第三部隊。
沈政入伍這幾年,好賴也混了個不大不小的排長。
陸霆霄跟他在一個營,跟他一樣的官職,也是做排長。
不過最近沈政也聽到了一些風聲,現在的這位營長即將提干,空缺下來的職位重要有人替補,他跟陸霆霄同級的所有排長,都有機會晉陞。
沈政本來最看好的是陸霆霄,而且在家妹妹已經嫁給了他,他提干后,待遇能好一些,妹妹的日子也能好過。
可是陸霆霄這一跟沈莞鬧彆扭,沈政想,他還非得跟他爭一爭這位置!
陸霆霄要是一直揪着莞莞的錯誤不放,堅持離婚,那他們可就不是一家人了。
以後保護妹妹還得靠沈家!
說來也巧,沈政來到訓練場,正好趕上陸霆霄也帶着他的連隊在訓練。
沈政遠遠的瞅他一眼,本是有心想要找他說道說道,但想到沈莞以後還要跟他過日子,便先壓下怨氣,先觀察再說!
另一邊。
陸霆霄看見沈政離隊又歸隊,已經猜測到,肯定與沈莞有關係。
在這幾天裏,他有一件事想不通,憑沈莞能鬧騰的個性,竟然沒讓沈家人來找他麻煩,替她做主?
“陸霆霄!”一聲低喝叫住了正要離開訓練場的男人。
他心道一句終於還是來了,停下腳步,轉身,正視着來人。
沈政板著臉,兩個同樣軍銜,身高和氣場都差不多的男人站在一起,互相注視彼此,未免有一種針尖對麥芒的既視感。
“你知不知道,莞莞腳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