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請求讓位
“來人,將這個老匹夫給我帶走,交由仁王殿下處置。”席子沄喝道。
其實說完,她就後悔了。
她原不是這個粗鄙武將的對手,也不知會不會惹惱了這個匹夫,隨後眾人聞言都是一驚。
一是驚訝席子沄的膽大包天,二是被席子殊的說話聲吸引。
“啊。”席子殊驚呼。
她一聲慘叫,扶着肚子,眾人見狀再也無人理會席子沄,而是都朝着席子殊而來。
她還沒有到日子,就要生了嗎?
“我,我可能......要生了。”席子殊凝着眉,半晌說出。
席子沄見狀自是又驚又喜,莫不是老天都在助我,要在今日這個關鍵的時候,讓章王喪子又喪妻。
她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當即換了一張臉皮道,“雙雙不必擔心,我帶着醫官來的,快,送到內院。”
話落,眾人自是心中有數,知道她要做什麼,席子殊握住巧巧的手說道,“不必勞煩仁王妃,今日事忙,仁王妃若無旁的,便回去吧。”
這樣的趕客之意已經顯然意見,仁王妃席子沄之間臉上閃過易某狡黠,而後故做調侃之意道,“我也是席家女,如今家裏有事,又豈能旁觀?”
見到席子沄如此咄咄相逼,席子澤上前一步,“巧巧,扶着你家姑娘先回去。旁的都不必管。”
“憑你也敢攔我?”席子沄當即回道。
說著,席子沄身後的嬤嬤上前,與席家一眾形成對陣之勢。
武烈將軍最是嫉惡
如仇,見到此番陣仗心中慶幸,幸而當初與仁王一家決裂,他那個痴蠢的女兒斷不是席子沄的對手。
想到女兒他心中悲憤,今日是自己女兒出嫁,可是還沒入門就身死轎中。當即喝道,“我看誰敢動,來人,請仁王妃出府!”
言畢,只見門外進來一對遠定侯府的府兵,將仁王妃席子沄團團圍住。
見此陣仗。
“陳靈,你大膽!”席子沄呵斥,心中難免有些擔心,自己一介女流不說,若是被這個名聲赫赫的武烈將軍要了性命那就不划算了。
席子沄心下當即閃過一絲僥倖,語氣柔和了起來,“要說你才是我親叔叔,你居然幫着她們?你可是老糊塗了。日後你如何與我父親交代?”
說著,她覺得局勢不妙,怎麼仁王還未來救自己。
那些府兵皆是陳靈親訓的,一步步逼近,卻見席子沄慢慢後退,一直到觀瀾堂門外。
“憑着你毒害親父,便是死一萬次都不夠,還敢與老夫攀扯親戚!”陳靈呵斥一聲,府兵將仁王妃席子沄關在門外。
此時席子沄已經在小南苑床榻上,她只覺得自己要見到孩子了,雖是緊張,卻也期待不已,因着這份期待亦是信心滿滿。
前院的事情,她此時已經無暇再管,緊緊握住巧巧的手,喘息着說道,“真好,真好,我如今握着巧巧,能看到孩子出生,便是再死一次,也是值得。”
巧巧此刻已經哭成淚人,自己如今
還是黃花大閨女,哪裏見過生孩子的陣仗,可是聽到自己姑娘這樣說,心裏已經是難受到不行。
“姑娘說什麼呢,照影已經去報信兒了,王爺馬上就來了,姑娘要當娘的人,一定要抗住啊。”巧巧帶着濃重的鼻音說道。
姑娘是個堅韌的人,只要提着一口氣,定能撐住的。
一旁的二個接生婆子已經開始忙活了,這二位是章王宗暘專門請來的人,是值得信任的人。
“不,他不會來的......他不能來的。”席子殊說著,雖然已經是自己知道的事情,卻也帶着一份期待。
此時此刻,自己最最想見的人就是宗暘,那個將自己放在心裏的人。
他們的孩子就要出生,真的很像見他一面,告訴他,告訴他......
對不住,上一世就已經錯過了,這一世只怕還要錯過。局勢遠比自己想像中艱難,自己在京都只會成為宗暘的負累,讓他有所顧忌。
內宮。
“如何了?”仁王一臉堅毅的問。
閣子還是低着頭回答,“昌書已經出宮,去席家宣旨了,王爺英明,若不是王爺請旨說遠定侯府陳靈帶兵去了席家鬧,只怕這尊神仍是請不走呢。”
“說來,陳靈唯一的女兒沒了,也是可憐人呢,也不知他是得罪了誰,可憐那待嫁的姑娘了。”閣子故意道。
顯而易見,此事除了仁王,也沒別人了。
“看似父皇多器重陳靈,到了關鍵時候,還是忌
憚的。”仁王只覺得自己料定,“只要讓他知道陳靈傭兵己用,定會出手。”
他望着這座自己期待已久的皇宮,心中無限徜徉,這大殿馬上就是自己了,他想像着自己即將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就安耐不住的興奮。
他的父皇在殿裏等待着結束自己傳奇的一生,未來的大同是自己的天下,是自己的未來。
“去見見我那命不久矣的父皇。”仁王說著,學着父皇的模樣抬手,閣子先是一愣,馬上明白了。
閣子學着昌書的樣子,扶住仁王的小臂,走上台階。
御書房裏,大同帝宗政看到在門口站着,此之前,便已經有人來報,仁王調動內宮禁軍。
這小子,骨血里多少還有嶗山王的一些血脈,看着多麼的乖巧恭順,此刻,也不過是個想要王位的逆子。
“逆子,你也要學老三么?”宗政沉聲,語氣裏帶着帝王獨有的盛怒。
想到自己的皇三子,也是自己寵愛這大的,為了皇位仍然選擇了造反。
身在皇族,造反好像是家常便飯,隔幾年就會來這麼一次,父不是父,子不是子。
宗暘看了眼自己的父皇,他行了虛禮,這不過是個君臣之禮,而非父子之禮。
“父皇,兒臣宗遲,懇請父皇退位。”
“父皇,這幾日可有感到不適,父皇已經中了厄之之毒,若是父皇退位傳位於兒子,那孩子願意奉上解藥,父皇仍是太上皇,可與兒子一道指點江山
。”
說罷,宗政笑出聲來。
光憑這他這幾句話,便知道他與帝王之座還缺乏一段路,這段路叫命。
這命的根本在於,帝王之座是自己要給誰,而不是他想要就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