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醉酒
林紅紅就是知道這點,才會這麼極力撮合哈娜跟陳楚生。
選男人不應該只圖他現在對你好,應該選擇一個本來就很好的人,就算以後結婚之前感情淡了之後,處境也不會太差。
陳楚生就是一個本來就很好的人,一個有責任心很適合結婚的男人,無論是軟實力還是硬實力都很過硬。
還算配得上哈娜。
可男人顯然是對這樁婚事不感興趣,她說得嗓子都冒煙了,陳楚生半點表現沒有,就那麼冷冷地望着她笑,是嘲笑,嘲笑她的痴心妄想。
“算了,你不同意我也不多說什麼了。”
陳楚生微微挑眉,竟然這麼輕易就放棄了。
“我聽說你要拓展國外業務,讓哈娜跟你當翻譯吧,她中文好,還會英語、俄語,肯定能幫到你的。”
“不用,翻譯我已經招到了。”
“行吧。”林紅紅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樁姻緣她真的儘力了。
“別探頭探腦了,人已經走了。”她睨了一眼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他對你沒那個意思,我還想着讓你去他公司工作,日久生情,可惜晚了一步,翻譯已經招到了。”
“不晚,我就是那個明天入職的翻譯。”
林紅紅:“……”
“我之前想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投了簡歷,然後就被錄取了。”
也是,哈娜在當翻譯方面有着得天獨厚的優越性。
“你怎麼又過來了?”陳楚生感覺現
在就是一隻牛,看到那抹艷俗的紅色就心煩。
“我是新入職的翻譯。”
趙助理笑嘻嘻地打圓場:“老闆,哈娜小姐會兩門外語呢,咱們能省一筆錢呢。”他們需要招聘一個英語翻譯,一個俄語翻譯,哈娜剛好都會,還是老闆朋友。
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陳楚生不想讓哈娜來上班,可是手頭恰好有一份需要翻譯的文件,臨時找人肯定來不及,而且屬於商業機密,找其他人他也不放心。
“你真的會俄語?這裏面可有不少專業詞彙,你能搞定嗎?”
“搞不搞得定,那得先搞搞試試。”
陳楚生覺得她說的不是文件,而是他。
哈娜稿文件去了,張助理也想走,被陳楚生喊住了。
“重新招翻譯,隨便找個由頭把哈娜辭退。”
張助理:“這樣不好吧,剛才簽了合同,咱們這屬於違約方,要賠錢的。”
“我是老闆,你是老闆,該賠多少賠多少。”
張助理:“你是老闆,我這就去把哈娜辭退。”
“不着急,等她把文件翻譯完再說,還有這份文件也讓她一起翻譯。”
張助理嘴角像是觸電般顫了顫,怪不得是資本家呢,心都是黢黑黢黑的,不給人家工作的機會就算了,還榨乾人家最後的價值。
都快天黑了,翻譯好的文件還沒送過來,文件有那麼難翻譯嗎?還是那女人根本不行。
“你去催催文件去。”陳楚
生不耐煩地看了看手錶,要是按照哈娜的這種工作效率,別說擴大規模了,公司遲早倒閉。
“催過了,她說快了,你再耐心地等待等待。”
陳楚生耐着性子又等了半個小時,最後還是親自找到哈娜。
“翻譯好了嗎?”
“好了。”
陳楚生接過來文件,隨意翻看了幾頁。
“你看得懂嗎?”
當然看不懂,都是俄語,他要是能看懂的話,還請什麼狗屁翻譯,陳楚生輕咳了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他前腳走,後腳趙助理就通知哈娜被辭退了。
哈娜才不受這個窩囊氣,立馬殺到了陳楚生辦公室,揪着男人的領帶,陳楚生被勒得喘不過來氣。
“卸磨殺驢是吧?”
趙助理嘴角憋着笑,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黑心的資本家要又有報應了。
哈娜可不是只會埋頭拉磨的蠢驢,是頭倔驢,隨時會尥蹶子后踢腿的還沒有被完全馴化的驢。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陳老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剛剛明明是你說的讓我隨便找個由頭解僱哈娜,怎麼不認賬了?”
“你找借口了嗎?”
“找了,還沒來得及說,她就過來找你了。”趙助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哈娜又不是傻子,明擺着的事情。
“我勸你趁早打了這個念頭,要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哈娜一個側踢腿踹了牆角的發財樹。
趙助理抖了抖身子,他這
輩子,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囂張跋扈的翻譯。
他覺得就算未來的老闆娘都不敢當著老闆的面,如此放肆。
陳楚生好不容易從哈娜的魔爪中逃脫出來,扶着牆大口大口地喘氣:“要是這筆外貿訂單談不成,這裏就不需要翻譯了。”
“嗯。”哈娜點頭,表示認同他的做法。
她剛準備下班,辦公桌上的電話座機就響了。
“一會有幾個外商過來,你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出去。”
“我可不去,我就是翻譯,陪酒是另外的價錢。”這個點出去,肯定不是單純的翻譯,更像是公關小姐。
“你想過了,只是翻譯。”或許是之前當過運動員的關係,男人身上總是滌盪着一種浩然正氣。
讓人莫名覺得心安。
外商都是男人,看到哈娜時候都是眼前一亮。
陳楚生一個健步護在她前面,帶哈娜來這種酒局好像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下次找個男翻譯好了。
兩個人剛落座,一個穿着天青色旗袍的服務員就過來了,遞給他菜單。
陳楚生點個菜的功夫,哈娜已經和那些外商打成一片了,帶過來的合同也簽好了。
語言不通,他根本插不上話,那些外商帶過來的翻譯,也插不上話,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直到飯局結束。
哈娜早就醉眼迷離了,指了指陳楚生:“你怎麼有兩個頭?”
陳楚生:“你喝醉了……”
他攙扶着哈娜出去,剛好
遇到之前外商的翻譯,陳楚生着實好奇,哈娜跟那些人說了什麼?
“她說她是你媳婦……讓那些老外看在她的面子上多多照顧你生意。”
陳楚生目光鎖定在那張瑩白的小臉上,小聲嘀咕:“還真是自戀,她憑什麼以為人家會給她面子?”
事實證明哈娜真的是做到了,倒不是哈娜多厲害,而是那些外商本來就有合作的意向,就當是送哈娜一個順水人情了,也能讓她在“老公”面前長長臉。
哈娜的酒量好,酒品也好,喝醉了不哭也不鬧也不吐,只是睡覺。
陳楚生把人抱下來,俯身放在床上。
他去洗手間弄濕毛巾給她擦臉,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哈娜滾到了床邊,馬上就要掉下來。
陳楚生拽着胳膊被人撈了回來,女人在床上滾了幾下,順勢依偎在男人懷裏,靈巧的手也隔着衣服貼了過去。
還有帶着酒味的唇瓣擦過男人側臉。
還在說醉話:“東靈,你躲什麼躲,讓我親一口。”
她抱着男人的頭,親得很響亮。
好不容易甩開醉鬼,陳楚生用涼水洗臉,洗不掉心裏的煩躁。
那可是他的初吻,珍藏了這麼多年,是要留給自己心愛的女人,沒想到被一個渾身酒臭味的醉鬼,佔了便宜,他覺得自己髒了,渾身上下,從裏到外都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