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五馬分屍

謝晉不敢相信，謝澤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聚集能鎮壓他的大軍。

然而謝澤卻笑了，“你當真以為本殿下會毫無準備嗎？”

“你自以為附近城地皆是你的餘黨，所以堅信他們會是維護你謀朝篡位的助力，但是很不幸他們實際上已經被本殿下所控制，所以他們才遲遲沒有進城，只在城外聽從指揮。”

“而且自從你改頭換面大搖大擺地進京城來，本殿下就已經聯繫了各方的將軍，帶着援軍往京城而來，急行軍一個月綽綽有餘了。”

“而且你的餘黨早已將你出賣，只是我們沒有想到你會選在這個時候動手罷了，但是也並不影響你處心積慮謀划的一切，全都付之東流了。”

謝晉背刺激地站在祭壇上嘶吼着，“朕現在是墨朝的皇帝，你才是謀朝篡位的亂臣賊子，朕有太上皇的旨意爾等豈敢不從？！”

顧涵這時候拿出聖上傳位給謝澤的詔書以及傳國玉璽，朗聲道，“傳國玉璽在此，你的詔書不過是自己擬定的罷了，騙的了自己可騙不了旁人！”

傳國玉璽自然是比詔書更為信服，當場的除了軍隊之外的官員宮人不知道是誰帶了頭，紛紛跪在地上高聲呼喊，“吾等恭迎六皇子殿下榮登大寶，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緊接着軍隊裏也開始高聲呼喊，“恭迎六皇子殿下榮登大寶，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謝晉背這一幕徹底逼瘋了，不顧形象地捶胸頓足，本就不合身的龍袍從他的身上松垮下來，冕旅也摔在地上，被癲狂的他踩的稀碎，“朕才是墨朝的皇帝，這天下都是朕的！”

原本烏雲密佈的天發出轟隆隆的雷鳴聲，大雨傾瀉而下，謝晉腳下一滑從祭壇上摔了下來，但是沒死，謝澤將他抓了起來關進天牢裏，三日之後在皇宮外行五馬分屍之刑。

聖上念着最後一絲的親情，拖着已經不大好的身體到天牢裏送謝晉最後一程。

然而謝晉已經崩潰，只會喊着自己才是皇帝，根本認不得旁人了。

但是他突然爬到聖上面前，隔着牢門歪頭瞧着他，嘿嘿笑出聲，“父皇，今天太傅誇兒臣功課做得極好，下次圍獵帶著兒臣一起去可好！”

轉而又突然開始哭泣，“我母妃呢，我沒有母妃了！”

“我的兒啊、我的兒啊。”

良久，聖上才苦澀地嘆了一聲，眼裏流下一滴渾濁的眼淚，在宮人的攙扶下離開了天牢。

行刑地那日皇宮外擠滿了等着看謝晉受刑的百姓，他們因為謝晉而遭遇了疫病，失去了不少的親人，因此對謝晉恨之入骨。

謝晉已經成了瘋子，但對死亡的恐懼是刻在骨子裏的，他一直哭，嘴裏喊着父皇母妃，像個無助到孩子，但誰也沒有對他起惻隱之心，最後慘死於宮門之外。

他作為亂臣賊子，屍骨不僅進不得皇陵，更不得善終，最後被挫骨揚灰，隨風散去。

謝澤登基為墨朝的新皇帝，但是他沒有着急舉辦登基大典，而是先處理好京城裏遺留的疫病問題，用朝廷的錢給各家各戶分發了補貼。

雲夫人作為謝澤喝顧涵的盟友，皇商的地位沒有改變，她也拿出錢來幫助百姓們儘快恢復往日對生活。

擋塵埃落定的那一天到來，許久不曾登台獻舞的沈青霜，得到了謝澤的許可，在另一處宮門前搭了舞台，帶領着水雲間的優伶們為百姓們獻上她最新編創的《萬民同舞》。

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布衣百姓，拋開身份的差距，共同暢快地隨着歌樂起舞，很是暢快。

等沈青霜的舞結束，她退到後台，顧涵正在那兒等着她。

“許久不跳舞，累着了吧？”

“還好，不過確實有些生疏了。”

突然，沈青霜突然捂着嘴乾嘔了一聲，顧涵先是一愣，隨後欣喜地問道，“是不是有喜了？”

沈青霜眨巴了兩下眼睛，隨即驚喜又猶豫地說道，“回去請雲鶴大師診脈瞧瞧？”

顧涵當即帶着沈青霜回了相府，雲鶴大師因為疫病的事兒辛苦勞累了好一陣子，正在府里歇着沒去皇宮外湊熱鬧。

給沈青霜號脈之後，在沈青霜和顧涵殷切的目光中笑道，“恭喜顧相爺，沈二夫人的確是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而且從脈象上來看，沈二夫人都身體調養得不錯，這次應該會順利平安。”

顧涵和沈青霜再度為人父母，激動的心情無以復加，沈青霜輕輕地捂着小腹，她那個無緣的孩子會不會再次回到她的肚子裏來呢？

局勢終於徹底安穩下來，沈青霜又懷了孩子，顧涵終於能兌現他對沈青霜的承諾，領着沈青霜到了皇宮裏面見謝澤。

“妾身請聖上寬恕妾身隱瞞之罪，妾身與武國公義女本是一人，只是先前為了避免樹大招風小人構陷所以才隱瞞了身份。”

“沈二夫人何罪之有，京城疫病，沈二夫人付出良多，事有功之人，朕嘉獎你還來不及呢，不僅無罪，朕還要封你為一品誥命夫人！”

“只不過你現在身在妾位實在是與你的功勛不合，不如朕做主，提你為顧卿的正妻吧，並且讓禮部為你們籌備一場盛大的婚儀。”

“妾身謝聖上隆恩！”

顧涵也跪下來叩謝聖恩，再起身時和謝澤默契地交換了眼神。

雖然沈青霜早已嫁給顧涵了好幾年，但也是頭一回這般正式風光地嫁給自己的如意郎君，心中緊張地像是正值年華剛出閣的小姑娘似的。

看着織造司送來的華貴有精緻的喜服，沈青霜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般。

顧涵敲響了她的房門走進來，“我終於能風風光光地將你迎娶回來做我的妻子，不是抬妾為妻，而是迎娶，按着規矩你得回‘娘家’武國公府去住些日子，等到成婚那天我將你從武國公府迎回來。”

“在這之間我們都不能再見面了。”

沈青霜羞紅了臉，點了點頭，“妾身會在府里等着相爺的。”

“你回去可要勸勸小霽，大婚那日莫要攔得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