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天晴
邢甯走的時候,邢露去送了送,秦謹言不放心,就叫陳伯跟她一起。
一路上,邢甯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安靜的看向窗外,看到她這樣,邢露竟覺得有些懷念,感覺她好像又變回了曾經的樣子,在溫暖的陽光下靜靜的坐着,金色的光灑在她身上,真的就像一位美好的天使。
“小甯。”邢露還是有些不放心,柔聲叮囑:
“去了國外要照顧好自己,雖然那邊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人,但你自己也要當心一些,我知道你吃不慣柏林的東西,所以我……”
“不用假惺惺的,你這樣只會令我感覺到噁心。”邢甯回頭,冷冷看着邢露,那眼神,比寒冬臘月的寒氣還要冷上幾分。
“小甯,姐姐只是……”
“夠了!”邢甯揮手打開邢露伸過來的手“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死在那邊吧,這樣你和他就可以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了,你的心思我都看的清清楚楚,現在再擺出一副好姐姐的樣子有什麼意思!”
“邢甯小姐。”陳伯突然出聲“讓您去柏林的決定是少爺做的,您沒必要對夫人這樣惡語相向。”
“謹言做的決定,還不是她教唆的。”邢甯冷笑,惡毒的看着邢露“我不會原諒你的,我恨你!恨你一輩子!”
“小甯……”
邢露只感覺陣陣心寒,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並不是一個願意委曲求全,一味熱臉貼冷屁股的人,可對於邢甯,她總是忍讓,事到如今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看着邢甯上了飛機,邢露的心中五味雜陳,她真的希望邢甯能在柏林好好生活,好好完成學業,並在那裏遇到屬於她的真命天子,找到正確的愛情觀。
但同時她也擔心邢甯會在恨中越陷越深,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夫人。”陳伯拍了拍她的肩“人各有命,你不能萬事都做的面面俱到,剩下的就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嗯。”邢露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機場,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回到秦謹言的身邊,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他的體溫,才是她最想要的溫暖。
在治療的作用下,秦謹言的身體再次好了起來,人也圓潤了許多,雖是比不上從前,但也稍見起色了,眾人看着也寬心了不少。
不久之後,邢露帶着秦謹言回了京都,由自己照顧,畢竟總不能一直待在人家肖川的地盤上。
再者就是唐婷,許何終究是放不下母子情深,所以這個女人最終還是活了下來。
一到京都,許燁就帶着曾晴聞訊趕到了,自從秦謹言和他一同設計把許國華送進去后,兩人原本就似敵似友的關係就緩和了許多,雖然有事沒事還是喜歡互懟兩句,但卻沒有了之前針鋒相對的感覺。
除了許燁和曾晴,張家兩兄妹也來了,邢露那原本冷冷清清的別墅里瞬間就熱鬧了許多,更何況還有三個孩子。
秦謹言從小就不喜歡吵鬧,病了后自然更是,邢露看他面露疲憊之色,就帶着他上了樓。
“要不要睡一會兒,嗯?等飯好了我再叫你。”邢露溫柔的都快滴出水兒來了。
“不了,我躺一會兒就好。”
“嗯,那我陪你躺會。”說著,邢露就開始脫衣服。
秦謹言莫名其妙的紅了臉,問:“你…你脫衣服做什麼?”
“穿着衣服躺嗎?”邢露無辜的眨了眨眼,隨後便明白了秦謹言臉紅個什麼勁,笑着坐下,拱進了他的懷裏,笑的就像一隻學壞的小貓咪。
秦謹言的眼神飄忽左右“有什麼好笑的。”
“怎麼沒有?我的秦大少爺,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純情了,嗯?居然還臉紅!”
“我只是覺得有點熱。”
“熱就把衣服脫掉啊,我可以幫你的。”
“露露!”秦謹言有些惱羞成怒了,這幾年來他和邢露分分合合,就連性子也跟着變了許多,唯獨不變的就是骨子裏的那股子霸道。
見秦謹言語氣加重,邢露也不敢再調侃他,威廉臨走之前可是說過的,萬不能讓秦謹言的情緒激動,畢竟他肺上的毛病還是存在的。
一番折騰后,兩人相擁躺下,秦謹言輕撫着邢露的後背,故作隨意的說:
“許燁和曾晴…看樣子是打算辦婚事了。”
“嗯,也該了,只可惜我已經有了小一,不能給她當伴娘了,晴姐說過她好像沒什麼朋友,伴娘的人選有些難說啊。”
“嗯。”秦謹言頓了頓“你不能做她的伴娘,可是她能做你的伴娘啊。”
“也是,她可以做…”邢露突然愣住了,抬起頭看着一臉笑意的秦謹言,問:
“謹言,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不可以做她的伴娘,但是她可以做你的伴娘。”
“不,不是這句,是…哎呀,謹言,你什麼意思?”邢露似乎有些急,臉憋的有些發紅。
“傻丫頭。”秦謹言笑了笑,在她滾燙的臉頰親了口“老婆,你願意嫁給我嗎?”
“討厭!都叫老婆了,還說什麼嫁不嫁的!”邢露輕輕的用粉拳在秦謹言胸口錘了一下,眼中淚光盈盈。
“露露,過去…是我對不起你,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負你,會讓你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虧欠你的一切,我也都會補起來,包括婚禮。”
“難道不該是從求婚開始嗎。”邢露嗚咽着說。
“當然。”秦謹言笑了笑,從邢露的手指上取下戒指,撐起身子單膝跪在了她的面前,鄭重道:
“露露,我不是一個浪漫的人,一直以來也沒有為你做過什麼浪漫的事,從大學開始,就讓你的戀愛體驗極差,似乎直接跳過了熱戀,變成了老夫老妻的相處模式,不過那些都過去了,我現在願意為你變得浪漫一點,把我能想到的一切都給你,補回來我們所錯過的一切。”
“哎呀。”邢露捂着臉“謹言你幹什麼?現在我們真是老夫老妻了,你這樣…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就喜歡你這少女懷春的樣子。”
“懷春…”邢露嘴角抽了抽,感覺自己思春是真的,自從那次發病後,她就色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看着邢露這個樣子,秦謹言當然明白她那腦袋瓜里在想什麼,卻還不打算點明。
“你不打算接受我的求婚嗎?”秦謹言定定的看着邢露。
邢露被他看的有些不在意,忙打着哈哈伸出手“怎麼會呢?呵呵呵呵…”
秦謹言低頭輕笑,把戒指套在邢露手上後起身將她撲倒在床上,這一變故讓邢露有些措手不及,獃獃的問:
“謹言,你…幹什麼?”
“幹什麼?”秦謹言壞壞一笑“你猜我要幹什麼。”
習慣了那個老實巴交的秦謹言,邢露突然有些接受不了這樣色眯眯的他,不過這樣的他卻又是邢露最熟悉的。
只是一個眼神的碰撞,兩人就動了情,秦謹言低頭吻上邢露的脖頸,粗魯卻又不是溫柔的攻城略地,很快就讓邢露發出了輕嚶。
可突然間,邢露想起了川島信子給秦謹言喂葯的那次,她知道就算沈佳默真的和秦謹言發生了什麼,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可…
“那天什麼也沒有發生。”秦謹言突然開口。
“嗯?”邢露皺起了眉。
“川島信子給我吃的根本不是那種葯。”秦謹言抬起頭,心疼的看着邢露“所以露露,你不用再想那些事,從始至終我的身與心都只屬於你一個人。”
“謹言…”邢露流下了歡喜的淚水,緊緊的抱住了秦謹言的身體,迎接着他一次次的深入。
直到完事,邢露才忽的想起秦謹言身體的問題,趕忙問:
“謹言,你累不累?”
殊不知這句‘你累不累’卻踩中了秦謹言的雷區,他緩緩轉過身,問:
“露露,你說什麼?”
邢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都問了什麼,趕忙搖頭“沒什麼沒什麼。”
“想知道我累不累?”秦謹言的臉上再次露出了那種壞壞的笑,將邢露撲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