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特殊療法
夜幕降臨,溫柔貌美的人嬌糯糯的坐在灶前,灶膛裏面的火將那張可令百花失色的小臉兒烤的微紅,陸嬌藉著灶膛里的一點餘光笨拙的在縫製衣裳。
此時,一條強而有力的臂膀橫在她面前,陸嬌聞聲抬頭,迎上蘇雲旗關切心疼的目光。
她略顯慌亂的將手裏尚未縫製完的衣袍放在一旁,剛要去接他手裏的燭台,見蘇雲旗放在了灶台上。
“怕燙到你。”
他害怕面前的姑娘會誤會,解釋道。
隔着一道牆,楊柳聽的清清楚楚,此刻,她竟覺得心比腳更痛。
蘇母田裏的白菜苗長了出來,除草的時候順便拔了一些回來,尋思着給孩子們吃個新鮮。
今日鎮上一直雨紛紛的,陸嬌三人回來的早,她已經將飯菜都做好了,用蘇母帶回來的白菜苗混着沙面的土豆煮了一鍋湯,全家喝的渾身舒暖。
“多虧嬌嬌告訴我黃花菜晒乾了能吃,今日我告訴給其他村民了,待到天氣放晴的時候晒乾,好留着過冬吃。”
蘇母忍不住誇讚一番,錢喜鵲瞧了一眼坐在炕上心不在焉的楊柳,繼而朝着婆婆諂媚一笑。
“娘,您想不想吃蘑菇,明兒我去采來。”
“雨後路滑,別去了。嬌嬌,你歇着吧,大嬸來收拾。”
蘇母見陸嬌開始收拾桌子,急忙跟了上去。
錢喜鵲剜了一眼陸嬌,心裏並不好受。
第二天一早,隔壁的屋子裏點起了油燈,蘇寶祿睡得迷迷糊糊,剛要去摟自家娘子,卻撲了個空。
“喜鵲,這麼早,你要去哪?”
“我去采點蘑菇回來,記得娘最愛吃蘑菇的。”
錢喜鵲系好衣帶,背上籮筐,回頭望一眼炕上的男人。
蘇寶祿皺眉坐起身,披上衣裳下了地。
“依我看,你並不是盡孝,而是與陸姑娘置氣呢!”
“好啊,我以為你也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什麼都看不清楚了呢。自從她來了,全家人都圍着她一個人轉,忘憂草有毒,祖祖輩輩都知道,連牛都不吃,娘對她好,真是豁出命了,竟然真的敢嘗。”
錢喜鵲很是激動的樣子,蘇寶祿上前捂住她的嘴。
“別喊!隨你,你想幹嘛就幹嘛去。”
蘇寶祿鬆手,錢喜鵲瞪了他一眼才離開。
蘇家就住在山腳下,天亮的時候錢喜鵲背着一籮筐蘑菇回來了,她三下五除二的將蘑菇洗了,偷偷挖了一勺陸嬌煉的豬油,炒的滿屋飄香。
她忍不住嘗了一口蘑菇,剛吃下去就覺得頭暈噁心,雙腿發軟。
“娘子,你這是怎麼了?”
蘇寶祿正要去田裏,打算帶點乾糧晌午吃,剛跨進門檻就見自家婆娘虛軟的坐在地上。
他連忙將人抱在懷裏,輕輕拍了拍她的臉。
錢喜鵲恢復了一點意識,想要開口說話卻沒能說的出來。
“陸姑娘,我娘子病了。”
蘇寶祿正要去找陸嬌,還沒等拍門,陸嬌已經走了出來。
一家子都被驚動起來,陸嬌半蹲在她面前,伸手探向她的脈門,餘光瞥向鍋里的蘑菇。
“中毒了。”
“啊?陸姑娘,可有解藥?”
錢喜鵲的情況不好,一家人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若說是外傷,家裏有最好的金瘡葯,可是中毒,那可是不等人的。
“有,給她灌點泔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