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顧寒安,求你和我和離吧!
妄圖染指他的人,李爭,該死!
顧寒安周身迸發寒意,指引道。
“盛安酒樓那邊,再加大點力度。”
若是笙笙發現當年舊案真相,怕是會心情不好。
如此,掙多多的錢,也算是另類安慰。
同祿欲言又止,被他一記冷眼掃下后,才道。
“老夫人那邊、好像最近有點不太對勁。”
“我們的人暗中看到有好多個高手進入她的院子,轉眼又不知所蹤。”
顧寒安愣了一下,轉瞬失笑。
“無妨。”
在他印象中,本就和母親感情平淡。
甚至、說不上有幾分母子情。
也是當初知曉他和笙笙成婚時,這個所謂的母親,才對他有幾分好臉色。
兩人這麼多年井水不犯河水,反正對方不會對顧國公府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他能少管,那就少管。
顧寒安收斂思緒,同祿也乖順退下。
此事的兩人壓根不知:這一次小小的忽視,讓他們未來面臨巨大無比的挑戰。
翌日,天高氣爽。
季幼笙再回定遠侯府。
安姨娘已經像只蝸牛似的,躲了起來。
而她,自然十分順利的來到了父兄的住處。
一一查詢,卻一無所獲。
腦海里冷不丁出現了一個假山。
她獃獃而走,沒多久就依着記憶鑽了進去。
小手仔細摩擦着上上方的石頭,好像在透過它們,回憶着一些什麼。
不知道碰到了哪裏,一塊石頭鬆動似的,彈出了一堆東西。
季幼笙詫異彎腰,將其撿起。
卻是發現:這些都是書信。
而且,還有一封血書。
看字跡,應當是兄長臨死前寫下的。
字字句句都在讓她不要再查當年之事。
安穩過好現今的生活,比什麼都重要。
看着熟悉的字跡,季幼笙忍不住淚如雨下。
母親、父兄,那都是在她生命中無比重要的人兒。
如今知曉他們枉死,她怎能袖手旁觀?
她做不到。
她要復仇。
她要給家裏人洗刷冤屈。
季幼笙輕輕的將所有的東西撿了起來,貼身存放着。
深呼吸一口氣后,強忍着眼底的淚。
謹慎小心地觀察了一通內里的一切,發現再無東西后。
這才慢慢的退了出去,故作無事的離開。
暗處的暗衛知曉季幼笙拿到了東西,趕忙去回稟顧寒安。
而人才將事情稟告完,季幼笙就已經回到了顧國公府。
人匆匆往顧寒安的書房而來。
連敲門都顧不上,直接闖了進來。
淚如雨下。
“夫君。”
只兩個字,顧寒安就近乎繳械投降。
他將季幼笙摟入懷中,輕聲安撫。
“怎麼了這是?”
“莫非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季幼笙張了張嘴,無數想說的話在嘴裏繞了個圈。
最後訥訥低下頭來。
“我父兄他們、當真是被冤枉的。”
“我覺得他們十有八九就如你所說,是朝堂鬥爭的犧牲品。”
“而且我還發現了他們與靖王舊部通的信。”
季幼笙信任顧寒安,一股腦的將東西全都翻了出來。
平放在顧寒安的書桌上,就像傾盡所有依賴。
顧寒安縱使早就知曉有這麼一份證據。
但再看一次,仍不免心中震驚。
他微微鬆開季幼笙的手。
讓季幼笙恢復些許自由身。
才淡然道。
“你,想好該怎麼做了嗎?”
“恩。”季幼笙認真點頭。
“我想全力以赴,給他們報仇。”
顧寒安試探問。
“縱使付出任何代價,也不足惜?”
她肯定點頭:“是。”
不過遲疑一瞬,又問。
“夫君,我們和離好不好?”
“我不想拖累你和孩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私心。”
“我也想過為了你們,不去深究一切,可是……”
季幼笙面色痛苦:“我做不到。”
說出這三個字時,她抱了抱頭,頗為難過。
顧寒安眼底生詫,心頭浮現無數心疼。
苦笑:“傻笙笙,你說的都是些什麼傻話兒?”
“我們是一家人,無論前方的路或苦或甜,我都會陪伴着你,不離不棄。”
“你且放心,我會永遠支持、尊重、理解你所有的選擇和決定。”
顧寒安神色誠懇且認真,就像在說著什麼至關重要的事情。
季幼笙心動了。
但神色仍舊遲疑。
顧寒安卻道:“笙笙,你壓力太大了。”
“我們先去沐浴沐浴,放鬆放鬆,你再好好理一理這件事,好嗎?”
季幼笙的腦袋像有漿糊在攪動一樣,難受至極。
聞聲點頭:“好啊。”
她正好可以通過這點時間,好好想清楚。
顧寒安見她應下,神色中露出了些許狐狸般的狡黠。
陪着季幼笙,一起進了浴池。
等季幼笙回過神來,為時已晚。
此刻的她,就像羊入虎口。
而且還是主動的那種。
顧寒安眯着眼睛笑了笑。
“笙笙你呀,這般主動,讓我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季幼笙羞紅了臉,小粉拳錘了錘他的胸口。
“討厭!”
那雙大手在渾圓揉動時,嫣紅薄唇忍不住發出一聲喟嘆。
顧寒安聽着那動人嬌喘,忍不住起了反應。
試探的用燒火棍抵住她的身後。
“笙笙,我可以嗎?”
他們在過各個地方,唯獨沒有在過浴室。
季幼笙臉紅心跳,猶豫幾息,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顧寒安激動的上下其手,伴隨着水流嘩嘩。
另一種新奇感受在兩人之間蔓延,無形之中推動着兩人的情感進展。
季幼笙頭一次,大膽的表達了自己的訴求
發紅的眼尾,處處都是動情的痕迹。
顧寒安越看越着迷,感受着季幼笙對他的渴望。
一時之間竟忘記了端着,二話不說就滿足了對方。
屋內的一切聲音,自然沒能逃過有心之人的眼睛。
蕭氏聽說之後,眉頭惡狠狠一皺。
“青天白日的,季幼笙怎的這般不知羞!”
“喊成那般模樣,不知情的怕是會以為是哪個狐媚子呢!”
徐嬤嬤是蕭氏身邊的老嬤嬤了。
這段時日,蕭氏知曉了一樁陳年舊事的真相。
整個人性情大變。
就連曾經高看的季幼笙,此刻在她的眼裏也變成了那般不堪。
不過,徐嬤嬤卻沒有任何異樣,彷彿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和愛屋及烏一樣道理,憎恨,也是會轉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