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可信
他顫顫巍巍的抬起頭來,眼眸里都是擔心。
景言看着他,雖然看起來平靜,可眉頭卻是微微擰在一起的,只一眼,蕭硯辭就知道景言的情緒並沒有太好。
想說什麼,又說不出話來,怕自己太過關心孩子的情況,讓景言多想,所以就只認真看着她,沒說其他的話。
“我跟你說實話,我也挺擔心他的,可是你也知道現在的情況,所以我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在跟他說,讓他堅強一點,等到和爹爹碰頭了之後,就好了,因為爹爹一過來,我們就可以被爹爹保護了。”
許是情緒真的太過敏感了,景言說了這一段話之後,眼眶裏又攏起晶瑩的淚來。
蕭硯辭將指腹按在她的眼尾,將溢出來的淚輕輕拭去,又湊過去在景言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娘子,你這麼想就是對的,有我在,會護好你和孩子的,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寶貝。”
“所以,我現在肚子餓了,你要不要去給我弄點吃的過來,我們今天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還沒有去見於將軍呢。”
“不要先看看大夫?”
“我現在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等去了將軍府再請大夫吧,於將軍認識的大夫應該會比較可靠。”
景言想着,輕輕嘆了一口氣,“如果苗苗在的話就好了,說起大夫,我最放心的就是她了。”
“也不知道栗山村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景言自顧自說著。
她和蕭硯辭這兩天的通信上
並沒有提到栗山村的情況。
所以現在對栗山村的情況不是特別的了解。
聽了景言的話,蕭硯辭還是有些不放心,可在景言再三保證現在沒有哪裏不適的時候,還是快速下樓去點餐去了。
客棧給客人準備了早餐的,蕭硯辭等了一小會小二就把新鮮的早飯送上了桌。
景言在蕭硯辭下樓之後沒一會也拿着行李下了樓,現在兩個人在客棧一樓大堂裏面埋頭吃早飯。
來之前也已經聯繫過了於斐,今天上午於斐不會去大營里,他們約好了在將軍府見面。
兩人吃完了早飯之後,就往將軍府去了。
將軍府門口,於斐身邊的隨從已經等在了門口。
隨從是跟了於斐幾十年的老人了,就連蕭硯辭見了他,也要乖乖的喊上一聲於叔。
“於叔。”
大門被打開,於延板着一張臉出現在門后,見是蕭硯辭和景言兩個人,板着的臉也不由得鬆動了一些,“進來吧,將軍已經等你們多時了。”
於斐可是一直期待着景言過來的。
魏然之所以能這麼順利的進入安國,一方面是他們的軍隊裏面出現了叛徒,另一方面是魏然他使陰招。
後來為了數萬將士的性命,於斐退後了一步。
再加上那個時候明焰代替景言在位,下的命令於斐都聽從了,相當於魏然沒有費吹灰之力就打下了安國。
於斐心裏頭就一直憋着那一口氣,這口氣一天不吐出來,他是一天也不能過得安生啊
。
於延帶着他們到書房,於斐聽到動靜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書房的門沒有關上,於斐的動作落入景言他們的眼裏。
景言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於斐已經花白的頭髮上。
於斐已經五十二歲了,在這個人均年齡普遍低下的古代,一個五十幾歲的的人已經能算得上是一個老人了。
這個老將軍,鎮守邊關多年,幾乎為了國家奉獻了自己的一生。
“快進來,進來!”於斐站在桌前朝他們招手,“我這書房裏面有點冷,把門關上吧,再拿個炭盆來。”
於斐吩咐於延去做這件事情,然後熱情的想要給景言一個擁抱。
景言自己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只是驚訝于于斐的熱情。
可蕭硯辭就不樂意了,抬手擋住於斐,“於將軍,您可別做這些了,勞煩您幫我請個大夫過來,給阿景看看。”
於斐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上下去打量景言,“這是怎麼了?路上有人追殺你,受傷了?”
“沒有,是阿景的身體問題,您先把大夫請來吧!我一會再跟您說。”
蕭硯辭在於斐懷疑的眼神裏面否認。
“你小子沒騙人吧,真沒受傷?”雖然是懷疑的,可於斐還是立刻就叫人請了大夫來。
不到半個時辰,於斐一屁股坐下,耳朵里還在迴響大夫臨走前說的話。
“已有身孕兩個多月,需要保胎。”
保胎是需要的,不過還好之前景言也吃了安胎藥,路上保護的也還算好,
情況已經不像先前那麼嚴重了。
大夫離開去開方子配藥。
這人是於斐用到現在幾十年的老大夫了,自然是信得過的。
“乖乖。”於斐愣了一會後反應過來,扭頭盯蕭硯辭,“你爹跟我說你不能生來着,這是治好了?”
於斐說著,眼神不受控制的往蕭硯辭的下腹瞟。
蕭硯辭被看得一陣尷尬,“我說於將軍,您的眼神也不用這麼露骨,我這幾年都在治療呢,我娘子有了身孕,這不就是我治好了的功勞嘛!”
“我本來還在替你爹感到惋惜,沒想到你小子背後還挺努力的啊。”於淙深感欣慰,站起身來走到蕭硯辭的身邊,重重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不錯!
“阿景啊,現在這個情況的話,咱們怎麼處理啊?”於斐冷靜了下來,想到景言現在的身體情況,顯然是不能進行那些大動作的。
這一點景言也沒有想好,但是目前的這段時間是可以確定的,她需要好好的養胎,讓胎像穩固。
“這段時間的事情,我跟阿辭都商量過了,你們兩個人來解決,我先養養胎。”
於斐看蕭硯辭,和蕭硯辭對視,“你小子可以?”
蕭硯辭不太服氣,“那啥啊,於將軍您別看不起人啊!”
“你小子沒上過戰場,還不興讓人懷疑了?你比阿景都不如呢,阿景好歹當年也帶過兵上過戰場的!”
景言在一旁聽着,總感覺這話怪怪的,不像是在夸人。
她微微眯起了
眼睛,看着這兩個互懟的人,“那啥,我插播一句啊。”
“你們也不用爭,以我現在的身體情況,臟活重活都幹不了,所以事情都要交給你們,這個時候還是不要互相攻擊了啊。”
於斐摸了摸鬍子,“阿景啊,你真的放心他?”
他們要做的事情也不是沒有一點危險性的,若是遇到了情況,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