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變裝
第20章變裝
外出藏槍的庄靜,此時正在總經理辦公室的休息室內,洗涮那一身的泥垢。
為了工作方便,庄靜經常以商場為家,辦公室后的休息室就相當於她的家。
別人的休息室是私會的地方,而她的休息室就真是睡覺的地方。
為了報仇,她從沒將心思放在男女之事兒上,更不允許因多情而壞事兒。
整棟商場內的水電都能正常使用,也正好方便庄靜洗去一身的泥垢。
乾瘦的身體搓出一層層麵條,前面只比飛機場好一點點兒,也省得做過多的偽裝。
原主因為乾旱已有三個多月沒洗過澡,身上已呈現麻灰色,完全臟出了庄靜對這個時代的認知。
溫熱的水流帶走泥垢,露出小麥色的肌膚,皮膚還有一些青紫和疤痕。
纖細的身高約一米六,一上秤只有85斤,這要是在她那個時代,就是典型的骨感美人。
在這個時代卻與難民無異,糧食不足加痛失父母,生生把一個健康的姑娘折磨成皮包骨。
…
庄靜對着浴室鏡子,用電動剃鬚刀推出一個典型的狗啃頭。
兩面鏡子對照下,腦後的腫包清晰可見,但與當日相比已消散一半兒。
手輕輕摸上去,仍能感覺軟軟的,隨手噴上消腫酊。
“噝,真痛!不知要多久才能消散。”
因為腦後的腫包,她明顯地感覺到休息不好時,會痛得更厲害,好幾次都只能咬牙忍着。
庄靜換上衣櫃裏常穿的真絲睡裙,撲到柔軟的大床上,懷念地深吸一口氣。
“好想念這個味道!”
將外面的一切拋諸腦後的人,裹着被子疲憊地睡去,現在的她超級需要休息。
她完全不擔心外面的人會着急,也根本不知道外面已準備大轉移。
…
睡得昏天暗地的人,是被飢餓叫醒的,半睜着眼的庄靜,哈欠連天地爬起來。
打開牆角的冰箱,拿一瓶牛奶出來咕咚幹完,扭頭見鏡子裏有一個不男不女的人。
“靠,見鬼了不成!”
爆粗口的人,這才完全清醒過來,走到鏡前仔細端詳。
“嘖嘖,還真是像,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庄靜仔細打量着這張充滿活力的臉,若是去掉臉上的幾塊青紫。
假以時日,絕對的高冷美人。
可惜生不逢時,換她本人也不願露出真實身份。
諸多不便之外,還會給自己帶來許多麻煩。
因為,庄靜不想在戰爭結束前,與某個男人扯上瓜葛。
她不想當寡婦!
更不想拖兒帶女地混在這亂世中,對誰都沒有好處。
戰火中沒有愛情可言,有的只是流血犧牲。
…
不着急出去的庄靜,穿着睡裙去樓上餐廳,為自己準備了一份遲來的豐盛早餐。
大龍蝦、牛排、意麵、溏心蛋,吃得肚子鼓起才罷手。
“吃飽的感覺真好!”
感覺活過來的庄靜,挺着腰像孕婦一樣摸着肚子,在餐廳來回走動消食。
話嘮圓圓,則忙着收拾衛生,此時根本就顧不上她。
…
中西餐廳的廚房內,擺放着許多剛出鍋的菜,六樓包廂內的餐桌上擺滿了冒着熱氣的菜。
八十桌喜宴,一看那標準就是28888元一桌的宴席,僅餐桌中央的大龍蝦就值三千多。
庄靜看着一直保持着新鮮度的菜肴,越發感慨空間的奇特。
有了這些菜品,她可以放心地吃好久,關鍵是不會壞。
可惜的是不能拿出去給庄老頭兒嘗嘗,感覺吃獨食不好的人,只得去超市找最普通的吃食。
轉一圈兒下來,把庄靜給愁壞了。
外面人多眼雜,這裏的很多東西都不能露在人前。
無奈之下,只得弄一隻雞,在肚子裏塞上雞蛋、香菇,刷上現成的醬料,裹上錫箔紙放入烤箱烤。
又裹一大包壓縮餅、方糖,去標籤的午餐肉罐頭、魚罐頭,一小瓶香油。
看到那堆得滿滿的糧食,庄靜想着等安頓下來,一定要給庄老頭兒弄幾頓細糧。
…
收拾完東西的庄靜,想到之前的衣服沾滿了血跡,又轉頭去復古商店。
她是說啥也穿不慣,這時代人常穿的大褲腰。
堪比籮筐大的褲腰,一根布帶子拴着,一不小心就是死結,尿急只能兜着。
她更擔心的是,與鬼子打鬥中腰帶斷了,咋整!
正好有人知道她繳了鬼子的衣服,庄靜這下是放心大膽地穿馬褲。
屎黃色馬褲,厚實的勞動布料秋季穿正合適,耐磨又保暖。
可惜只有一尺六的小蠻腰,最小碼的褲子也大出一截。
不會針線活的人,只得找一根真皮寬腰帶繞兩圈兒,憂愁地道。
“這樣也不行啊!得弄兩根背帶更把穩。”
翻來複去,有背帶的褲子不是牛仔褲,就是工裝褲,其款式和布料根本穿不出去。
若是在大城市還有說法,這裏可是窮山溝溝,稍時髦點兒的衣服就特別打眼。
…
不再糾結於此的庄靜,還不忘給庄老頭兒挑一件合適的馬褲,等他傷好了就可以穿。
換衣服時為了安全起見,庄靜貼了兩片矽膠胸墊,再穿上最小碼的束胸內衣。
一件做舊的秋衫空蕩蕩地掛在身上,庄靜暗啐一口又套一件多袋馬甲,外面才加一件青色粗布衣。
蓋過屁股的寬大衣服,很好地遮蓋了纖細的身形,將較長的袖子挽兩圈兒。
粗糙且略顯黑的手掌,任誰也不會往姑娘家身上想,好好一大姑娘糙得比同齡男娃還粗糙。
庄靜又找來一雙合腳的半筒靴,看着鏡中土得掉渣兒的人,總感覺光着腦袋差了點兒什麼。
左思右想之下,想起本地人常戴在頭上的布巾或氈帽。
氈帽還真沒有,畢竟款式太落後,只得找一條褐色毛巾拴在頭上。
十六歲的小夥子,一下變成了三十歲的大叔,為了更形象又抹一層防水深色粉底液在臉、脖子上。
這下真是妥妥的山裏漢子,只不過瘦了點兒。
深感滿意的人,將兩把手槍和武裝帶藏在外套下,掛着望遠鏡閃出空間。
漆黑的夜色下,山風呼呼地刮過,庄靜一時有些傻眼。
她這是睡了一天!
側耳傾聽着寂靜的山間,除了風吹過的聲音,便是稀疏的蟲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