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認錯了人
“托你帶這東西給我的人是誰?”我一邊接過錦囊一邊問。
“他的名字很怪,”這賊眉鼠眼的男人一撓頭,“姓守,叫什麼人……”
“守山人?”我心中一動。
“對對對!就是守山人,他讓我把這東西給你,還說如果沒有遇到你就算了。”這賊眉鼠眼的男人一番點頭。
我聽着,揮手讓這賊眉鼠眼的男人離開,也跟着便打開了這巴掌大的錦囊。
錦囊里只放着一張紙條,再沒其他東西。
我抽出紙條一看,只發現上面落着一個地址,也正是這縣城的一個酒樓的地址。
什麼情況?袁守也在這縣城裏?他在這酒樓中備好了宴席,準備給我們接風?
可不對啊。
之前袁守離開時,可說自己忙得很,還說遇到了‘天要塌了’的大事兒,怎麼會有空來給我們接風?
再說,他怎麼就這麼確定,我們能搞定清心觀這件事兒?
帶着疑惑,我也跟着就告訴了陳楚和江忘生,這守山人就是袁守一事兒。
兩人紛紛點頭,我也沒再多想,一邊問着路,一邊就按照這地址找了過去。
果然與地址中寫的一樣,一棟裝潢很不錯的三層酒樓。
而也就在我帶着眾人進入酒樓,想要向前台打聽袁守在哪兒時,一個我眼熟的男人,卻正好從這酒樓的樓梯間上下來,正是那渾身包裹着白束帶的怪人……
我心中一咯噔,這白束帶怪人也似乎沒想到會遇上我,挑着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又瞧向了我身旁的小翠和陳楚江忘生。
同樣仔仔細細的一番上下打量,跟着便是一挑眉,也不知道這白束帶怪人是不是看出了小翠陳楚和江忘生的不一般,雙手一撐後腦,一邊打着哈切,一邊就從我們身旁走過:“三樓四號包間,去吧,他現在還有空,等下就不知道咯。”
白束帶怪人說完就出了酒店,轉過大門就沒了影。
我微微鬆了口氣,陳楚則湊了過來:“這人身上的屍氣……比那官服大僵還濃……”
“確實,”我聽得點頭,“也不知道是個什麼來頭。”
說完,我也帶着三人進了樓梯間,一路上了三樓。
雖然這白束帶怪人,一直在覬覦我的帝王氣運,但他也確實是袁守身邊的左膀右臂,當然也知道袁守的蹤跡。所以,他說袁守在三樓包間裏,應該不會錯。
只不過,袁守來這縣城到底是為了什麼?
按照剛才那白束帶怪人的話來看,袁守來這縣城,肯定不單單是來給我們接風而已。
因為那白束帶怪人說袁守現在還有空,等下就不知道了。
這說明袁守來這縣城,是要做什麼事兒,他讓我們來見他,或許只是順便。
而他要做的那件事兒,應該馬上就要到時間了。所以這白束帶怪人會說出這麼兩句話。
帶着疑問,我們也一路上了三樓,找到了四號包間。
我敲了敲門,門裏傳來了袁守的聲音,慵懶卻帶着一絲剛硬:“進來吧。”
我推門而入,第一眼瞧見的,就是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至於袁守,就背對着我們坐在這包間的窗戶前,一隻手揚着他的酒壺,一隻手夾着一根香煙:“我要的東西你準備好了嗎?”
我聽得一愣,只想袁守也沒說要活捉慧海大師啊。
“怎麼?談不攏嗎?”袁守將香煙扔在地上踩熄,沒了香煙的手一抖,直接抖出了他的寒槍槍頭,就在五指間旋轉把玩着。
我算是明白了,看袁守這個狀態,他是認錯了人……
不錯。
按照剛才那白束帶怪人的話語來看,袁守來這縣城酒店,是要辦什麼事兒,託人找我們,只是順道。
此時,袁守八成是將我們錯認成了與他要辦的那件事兒相關的人,所以會說出這些我們聽不懂的話。
至於他背對着門口,面朝著窗戶,還把玩他的寒槍槍頭,也八成是想給與他要辦的那件事兒相關的人一個下馬威……
我只覺得有些好笑,也當然想知道袁守來這縣城到底想辦什麼事兒。
於是我朝着眾人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也沒有回應袁守,就想聽聽他還會說出些什麼線索。
“怎麼不說話啊?”袁守微微加重了聲音,“出來幾十年待傻了嗎?要不我馬上把您老送回去?”
袁守說完這句話就緩緩轉過了身,當然,在瞧見我們的瞬間,差點沒直接從椅子上摔下去:“陳火土,你丫進來倒是吱個聲啊……”
我白了袁守一眼,招呼着小翠陳楚和江忘生就上了酒桌。
袁守眉峰一皺,我是拿起筷子就一陣風捲殘雲。
“不是……嘿嘿嘿!陳火土!這桌子菜可不是給你準備的啊!”袁守瞪了眼。
我再次朝他遞了個白眼,然後問他知不知道清心觀上發生了什麼。
袁守一愣:“慧海大師……逃了?”
我冷哼了一聲,把清心觀上發生的一切,一股腦地告訴了袁守。
袁守聽后是完全的目瞪口呆,許久才緩過神來:“慧海大師居然和那魔女共生……這麼嚴重啊……”
“要不是慧海大師和那魔女忙着飛升,沒空對付我們,我們現在不可能活着出現在你面前,”我說著,盯死了袁守的雙眼,“這單,得加錢!說什麼都得加錢!”
“怎麼個加法?”袁守點頭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小木盒放在酒桌上,“五百年的內丹,早已經給你準備好了,陳火土,你說,你還想要什麼?”
我收起小盒,指了指帶着面罩的陳楚和江忘生:“那帶頭的大僵說,你知道能壓制殭屍血心的藥草在哪兒,幫他倆壓制,他倆就是因為清心觀的事兒變成殭屍的,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行,這個要求確實不過分,”袁守果斷點頭,“不過,你們得等我一下,我要在這縣城見一個人,然後我們一起回山。放心,能壓制血心的草藥,我府上就有。”
“所以你來這縣城到底是要見誰?”我盯着袁守挑眉,“我記得之前你離開時說,你要回山處理一件“天塌了”的大事兒,怎麼又回這縣城找人了?那“天塌了”的大事兒,你處理完了?”
隨着我的詢問,袁守眉峰一凝,那鷹一般凌厲的眼瞳,直勾勾地就瞧向了我們身後這包間緊閉的房門:“這不……正在處理嗎?”
我聽得一愣,也跟着發現,這包間緊閉的房門外,傳來了一連串沉重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