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皇嬸!53
我是你皇嬸!53
皇上病倒了,玉貴妃成了掌權者,但她從未管理過後宮,導致嬪妃們怨聲載道。
但她盡心儘力的伺候着皇上,在皇上跟前討到了好處。
勤政殿只讓她入內。
皇上清醒時,下旨讓太子監國,齊定權大展宏圖,把齊國治理的有條不紊。
只是這樣,每日陪伴蘇緲的時間少了起來。
“殿下,政務繁忙就別來回跑了。”蘇緲看着他眼下的淤青,體諒他。
齊定權握住她的手,搖搖頭:“孤想多陪陪的和孩子。”
說著,嘆了口氣:“父皇偏偏在這個時候病了。”
蘇緲微微蹙眉,她總覺得皇上病的蹊蹺。
但事情沒發生在她身上,她不會去管。
“明日,咱們一同去看看父皇吧。”
“父皇如今,只肯見玉貴妃。”齊定權有些無奈,父皇從十子中脫穎而出,登上皇位,怎麼在這個時候,被一個女人迷住了。
蘇緲不再開口,眼下的情況,她也幫不上什麼忙。
兩人說了會話,齊定權就去看奏摺了。
不一會,有宮女求見。
“太子妃,奴婢到了年歲,請您准奴婢出宮嫁人。”
清香跪在地上,利落的磕了個頭。
蘇緲記得她,總是跟紅袖不對付。
“你如今是東宮的掌事宮女,都做到這個位置了,確定要出宮嗎?”
清香十分肯定的點點頭:“太子妃,奴婢有了心悅之人,想出宮嫁給他。”
她言辭懇切,說的跟真的一樣。
蘇緲笑了笑,也不能阻人姻緣。
“那好吧,你去找陳翁,他會安排。”
蘇緲給了清香百兩銀票,放她出宮了。
清香捏緊身後的包袱,走到勤政殿門前。
“公公,奴婢馬上要出宮了,想見一見太子殿下。”
公公不認識她,揮手驅趕。
“太子殿下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清香着急的從包袱中拿出一個簪子塞到他手中。
“公公,這是奴婢最後一次見太子殿下了,求您去通報一聲。”
公公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東西,眼睛一眯:“等着吧。”
清香欣喜:“多謝。”
不一會,公公出來了,略帶歉意。
“你來的不巧了,殿下剛剛回東宮了。”
“啊?”清香有些失落,怎麼就這麼不巧,她剛從東宮出來。
看了看東宮的方向,她已經來不及再回去了。
公公怕她要回簪子,防備的捂住,“你趕緊走吧,再晚宮門要關了。”
清香咬了咬牙,眼裏帶着不舍。
遠處,管事的嬤嬤過來叫她:“你還走不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清香垂下頭,低低應了一句。
或許,這就是她們的命。
紅袖如此,她也一樣。
只是,她比紅袖幸運,能安然無恙的從宮中出去。
清香走出宮門,第一次看見宮外的世界。
她八歲進宮,無父無母,在宮裏已經十七年了。
紅袖比她來得早,她到東宮伺候時,紅袖已經和太子殿下打成一片了。
宮外的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鮮活的,不像裏頭那樣麻木。
清香覺得,自己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她以前好傻,居然想着在太子殿下身邊一輩子。
清香握緊手中的包袱,毅然決然的踏上了出宮的路。
包袱裏面,是紅袖生前穿過的衣服。
紅袖跟她一樣,無父無母。
如今死無全屍,她為她立個衣冠冢,也算有地方祭拜了。
她們相識於微末,只恨世事無常,最終背道而馳。
——
三月後。
蘇緲懷孕快五月了,肚子大了起來,每日能吃能睡,胃口十分好。
齊定權政務上手的很快,隱隱有人蓋過皇上的勢頭。
皇上的病依舊沒好,太醫說沒有什麼大礙,但皇上卻一躺躺了三個月。
後來太醫才發現,皇上居然還在偷偷飲鹿血酒。
勤政殿前殿。
“殿下,您去勸勸皇上吧,鹿血酒性熱,皇上又體恤,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鹿血酒?”齊定權皺眉,他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齊定權起身,朝着內殿走去。
皇上很少見他,如今他硬闖了進去,果然聞到了絲絲酒氣。
“你在給皇上喝什麼!”齊定權大聲呵斥。
玉貴妃手上不穩,酒灑了一地。
瞬間揮發,酒味更勝。
她害怕的跪下,卻不開口。
讓皇上把矛頭對準齊定權。
不過皇上現在沒什麼力氣,說話也沒氣勢。
“誰准你進來的?”
“父皇恕罪,兒臣聽聞您在飲用鹿血酒,怕您傷了身子。”
皇上閉上眼睛:“怎麼一個兩個都來管朕的事情!”
“父皇,鹿血酒性子太烈,您要為了龍體着想。”
“朕這副身體,如同枯槁。只有喝了鹿血酒才重煥生機,鹿血酒有沒有用不是你說的算,而是朕說!”
齊定權直直跪下:“您聽太醫一言,這......”
皇上暴躁的打斷他:“太子,朕還沒死!別忘了這江山還不是你的!”
“父皇恕罪。”
齊定權低下頭,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請玉娘娘勸勸皇上。”
玉貴妃膽小的點了點頭。
齊定權走後,皇上疲憊的揉了揉眉心,煩躁的閉上眼睛。
玉貴妃輕輕為皇上按太陽穴,溫柔道:“皇上,還喝嗎?”
皇上腦中浮現起齊定權和皇后勸他的模樣,擺了擺手:“拿走。”
玉貴妃咬了咬唇,手掌輕輕移進他的衣服里。
皇上按住她的手:“朕今日沒心情。”
“不嘛~”玉貴妃撒嬌。
皇上睜開眼睛,看着玉貴妃的臉,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愣愣道:“朕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
“殿下,您別生氣,奴才再派人去勸勸皇上。”陳翁跟在齊定權身側,拿扇子給齊定權扇風。
齊定權皺眉:“去查查玉貴妃的來歷。”
“是。”
齊定權回了東宮,喝了一大杯茶。
“孤今日才知道,父皇一直都在偷偷飲用鹿血酒!”
父皇已經喝了三個月了,要是他早知道,還能早點勸。
“鹿血酒?”蘇緲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酒。
“鹿血酒這種東西,輕易碰不得,父皇怎麼就拎不清呢?”
蘇緲捂住他的嘴:“殿下慎言。”
齊定權嘆了口氣:“最近煩心事太多了,只有在你身邊能安定片刻。”
陳翁回來了,帶來了齊定權讓他查的消息。
“殿下,這玉貴妃是皇後進獻的人。”
“母后?”齊定權只覺眼前一團迷霧。
但蘇緲卻大概猜到了,她勸皇后搞事業,沒想到皇后這麼狠。
“殿下,如今父皇只聽玉貴妃的話,咱們再愁也沒辦法。”
齊定權揉了揉眉心,看起來心事很多。
“不行,孤還是得去勸父皇,這鹿血酒喝不得。”
只是,齊定權還未出門,皇上身邊的太監就着急忙慌的跑了過來。
“殿下,皇上,皇上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