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皇嬸!50
我是你皇嬸!50
勤政殿。
皇上躺在床上,閉着眼睛。
皇后大發雷霆,一巴掌扇倒玉嬪:“誰讓你給皇上喝鹿血酒的!”
玉嬪被扇倒在地,不為自己辯解隻言片語。
皇上睜開眼睛,有些力不從心:“朕只是有些頭暈,玉兒擔心朕叫來了太醫,皇后你也別大驚小怪了。”
“皇上,鹿血酒性子過烈,臣妾擔心您傷了龍體。”
皇上敷衍道:“朕知道了。”
張太醫跪在一旁勸誡道:
“皇上,您體虛,這鹿血酒還是少飲為妙。”
皇上皺眉,十分不悅。
他只是喝了點酒,就都來干涉他。
顧及着皇后,皇上終是沒發怒。
“朕心裏有數,沒什麼事你們先退下吧。”
皇后抿了抿唇,“是,臣妾告退。”
身後,皇上溫柔的哄着玉嬪。
皇后笑了,眼角笑出了淚。
他這樣深情,倒真有幾分從前對她的樣子。
出了勤政殿,宮人來報,太子出事了,太醫已經趕過去了。
身旁的張太醫猛得停住腳步。
皇后驀然抬頭:“什麼!”
-
東宮,齊定權已經被挪回了寢殿。
年輕的太醫為他把着脈,氣氛十分凝重。
蘇緲安靜的站在一旁,看來齊定權絕嗣的事情,是瞞不住了。
不久后,太醫顫顫巍巍的收回手。
“回太子妃,太子是食用了過量的紅花,導致的腹痛。”
“臣已經為太子施針,把體內的熱氣逼出來了。”
蘇緲看着床上已經平靜下來的齊定權,鬆了口氣。
“麻煩太醫了。”
齊定權睜開眼睛,眼裏蘊含著怒氣。
太醫抿了抿唇,“太子妃,還有一事。”
蘇緲知道他要說什麼,目光移到齊定權身上。
沉默了片刻,道:“說吧。”
太醫回去就會寫醫案,皇上也會知道。
不如提前讓齊定權知道,有個心理準備。
太醫撲通一聲跪下:“太,太子殿下的身體,極難有子嗣......”
“大膽!”話音一落,皇后風風火火的闖進來。
在場的宮人們都驚住了,太子絕嗣,這是什麼驚天大秘密。
齊定權猛得坐了起來,盯着那太醫:“你說什麼?”
“定權,別聽他胡說。母后把張太醫帶來了。”
到底是那太醫太年輕了,此刻跪在地上,一個勁的解釋,說自己沒有診斷錯。
皇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來人,把這屋裏的人全部關起來!”
一瞬間,寢殿內就只剩下蘇緲,齊定權,皇后,張太醫四人。
齊定權錯愕之餘,臉色複雜:“母后,他說的可是真的?”
皇后慌張解釋:“當然不是。”
齊定權定定的看着皇后,皇后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
齊定權神色痛苦,“您早就知曉了?”
皇后張了張嘴,看著兒子的臉怎麼也開不了口。
齊定權的目光落到張太醫身上:“張太醫,你說。”
張太醫低着頭,也不肯開口。
齊定權看着他們的反應,凄慘一笑。
皇后被嚇到了,忙道:“定權,不告訴你也是為了你好。”
“兒臣自己的身體,難道自己沒權知曉嗎?”齊定權抬眸反問。
皇后情緒激動起來:
“那你要母后怎麼辦?這件事情敗露,你的太子之位還要不要!”
“江山不會交給一個沒有子嗣的皇帝,兒臣也不允許!”
話音一落,房內安靜如雞。
皇后睜大眼睛,踉蹌的後退一步。
許久之後,齊定權緩緩垂下眼眸,聲音很低:“母后,你早該告訴兒臣的。”
“這樣,兒臣也不會耽誤了緲緲。”
後面一句他說的很小聲,皇后沒聽清,但蘇緲卻聽清了。
她走到齊定權的床邊,握住他的手:“殿下,您沒有耽誤臣妾。”
齊定權猶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的握住。
皇后深吸一口氣,轉而把希望寄托在蘇緲身上:“大福,你最近身體可有什麼變化?”
蘇緲抿了抿唇,“母后......”
她還未開口,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皇后!你好大的膽子!”
皇上從門外走來,腳步有些虛浮,被玉嬪穩穩扶着。
皇后睜大眼睛,她不是讓人封鎖了消息嗎?皇上怎麼來了。
四人齊齊跪下,皇上看向太子,雖然很失望,但也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
“太子就不用跪了。”
齊定權沒動,堅持跪着。
他剛剛把毒逼出來,臉色還是白的。
皇上皺着眉,帶着玉嬪坐下:“張太醫,朕聽說的可都是真的?”
張太醫趴在地上,有些六神無主:“回,回皇上......”
皇后心中一陣絕望,她沒想到怎麼就這麼巧。
“皇上,此事都是臣妾......”
皇后準備一口認下,此事只是定權是不知情的。
就算太子之位保不住,定權也能得個王爺。
皇后話說一半,被齊定權打斷。
“父皇,兒臣的身體,不配入主東宮,請您廢除太子!”
“定權!”皇后猛得叫住他。
但齊定權沒有看她,緊緊抓着蘇緲的手。
彷彿自己放開了,她就會消失不見。
皇上失望又心痛,太子是他最得意的兒子,偏偏就患了這絕嗣之症。
皇上揉了揉眉心,問道:“皇后,此事你是不是早就知情了?”
皇后捏緊拳頭,用她一人換定權,值了。
剛準備認下。
突然傳來了嘔吐聲。
蘇緲捂着胸口,看着十分難受。
當然,她是裝的。
再不開口,就得不償失了。
等皇后認下這一樁,那她就犯了欺君之罪,對齊定權也有影響。
齊定權關切的扶着她,“怎麼了?”
“大福?”皇后驚喜的瞪大眼睛。
張太醫也很快反應過來,連滾帶爬的過去給蘇緲把脈。
張太醫的手哆哆嗦嗦的,幾十秒后,他朝皇上重重的磕了個頭。
“回皇上,太子妃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