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趕赴崖州
死不了,那就闖出去。
徐淮茗輩分上雖然是陸鶴羽的師叔,但實際上也不過年長陸鶴羽三歲,兩人是確確實實的同齡人,自然也都有那種尚且屬於年輕人的一腔熱血。
一拍即合,兩人也不耽擱,略作休整之後,兩人便一同走出亂葬崗。
雖說那個老祖宗的確武功了得,但好在他暫時無法離開禁地,而九幽其餘的人,除了神主,還真沒有需要被陸鶴羽和徐淮茗放在眼裏的人。
何況若是陸鶴羽和徐淮茗聯手,便是神主也不敢直攖其鋒。
果不其然,在兩人走出亂葬崗的時候,迎面正對上一隊巡山的白面具。
徐淮茗挑了挑眉,笑罵了一聲,“晦氣。”
陸鶴羽也有些無奈,明明先前他過來的時候避開了所有白面具,可一出來就遇上一隊巡邏兵,倒當真如徐淮茗若說,真是晦氣。
可如今既然遇上了,雙方自然不可能裝作沒看見。
陸鶴羽毫不遲疑,拇指輕輕一動,“問心”已經從劍鞘里彈出一截。
而對面的白面具們也是不甘示弱,紛紛拔劍出鞘,二話不說直接沖向陸鶴羽和徐淮茗。
徐淮茗只笑了一聲,左手一抄便把背在身後的長劍拿在手裏。
他看着這些悍不畏死衝上來的白面具,對陸鶴羽道:“可別手下留情。”
現在手下留情等於自找麻煩,陸鶴羽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當下“問心”完全出鞘,周身氣勢一冷,“這是自然。”
話落,卻
是先徐淮茗一步對着那些白面具迎了上去。
按理說對付這些人,完全不需要陸鶴羽和徐淮茗兩個人一起動手,但兩人都明白,今番想要闖出九幽,可沒那麼容易,後面要動手的次數多着呢。
如果現在不盡量讓兩個人都保存體力,只怕後面想要安全脫身就難了。
一時間,陸鶴羽和徐淮茗兩個人如同闖入羊群的猛虎,手起劍落,幾乎是一劍就是一條人命。
而這一刻,陸鶴羽才發現,雖然徐淮茗的慣用手是右手,但他用起左手劍來也是十分厲害,招式老道,絲毫看不出有什麼不習慣。
兩人只用了片刻便解決了戰鬥,徐淮茗一甩手,劍身的鮮血便全部脫離了寶劍落入地下,而他又順手把長劍插回了身後的劍鞘。
陸鶴羽亦是還劍入鞘,與徐淮茗對視一眼,兩人便繼續往外走。
這一路,陸鶴羽和徐淮茗兩個人斬殺了無數白面具,以至於後來出來攔路的白面具個個都心驚膽戰,雖然攔在他們面前卻沒一個人敢真正上前。
徐淮茗仗劍而立,雖然右臂依舊垂着用不上力,但一手左手劍依舊殺得白面具們心驚膽戰。
正在對峙的時候,卻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徐先生,陸侯爺,別來無恙。”
陸鶴羽和徐淮茗循聲望去,卻見神主就在不遠處站着。
被叫破身份,陸鶴羽和徐淮茗索性也不裝了,兩人直接扔了臉上的白面具,雙雙看向神主。
徐淮茗笑
道:“別來無恙?我好像還是第一次見到閣下。”
神主沉默了一瞬,而後笑道:“雖未見面,聞名已久。”
徐淮茗勾了勾唇,笑容有些嘲諷,“那看來閣下是準備留我們喝杯茶?”
神主亦是意味深長的一笑,“那徐先生和陸侯爺可肯賞臉?”
陸鶴羽懶得跟神主周旋,便閉口一言不發。
而徐淮茗卻無所謂的笑笑,“抱歉了,今日身體有恙,怕是不能賞臉了,只不知閣下可是要強留?”
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神主和徐淮茗遙遙相望,半晌,神主才笑了笑開口,“既然客人身體有恙,自然不好強留。”
說完,神主便對攔在陸鶴羽和徐淮茗去路的白面具冷聲開口,“退下。”
白面具們聽命紛紛退下,給陸鶴羽和徐淮茗讓出了道路。
而徐淮茗只是對神主點了點頭,道了聲,“多謝。”
而後卻是大搖大擺的往外走。
陸鶴羽亦是跟在徐淮茗身後,兩人誰也沒有多看那些白面具一眼。
他們心裏清楚,神主如今讓他們倆離開是對九幽來說最划算的做法,畢竟神主一個人無法攔住徐淮茗和陸鶴羽兩個人,而那些白面具就更不是徐淮茗和陸鶴羽的對手。
若是讓陸鶴羽和徐淮茗就這麼一路殺出去,只怕陸鶴羽和徐淮茗倒不會怎麼樣,那些白面具們會死傷多少就不一定了。
如今神主讓陸鶴羽和徐淮茗直接離開,實際上也算是在保存實力。
陸鶴羽和
徐淮茗也不耽擱,沒了白面具們的阻攔,他們下山的速度也變得很快,而一路下山之後,陸鶴羽便準備與徐淮茗告別。
“師叔,我得趕去崖州,我們就此分別吧。”
徐淮茗卻微微搖頭,“我還有些事要去崖州做個了斷,一起走吧。”
陸鶴羽看了看徐淮茗的右臂,有些擔憂的道:“可你的手臂……”
徐淮茗不以為意的道:“放心,仙藻總不會讓我下半輩子殘疾的。”
這話說的也的確沒毛病,燕都有三個神醫坐鎮,若是連徐淮茗這點小傷都治不了,那還叫什麼神醫?
陸鶴羽略一思索,便也答應了下來,兩人便一路直奔崖州。
一日之後,兩人已經到了崖州。
而此時的崖州早已被黎世謙和丁雲祺帶來的將士們接管,出入皆是嚴格搜查,帶着孩子的更是被嚴加盤問,必須確定那孩子是自己的才能放行。
徐淮茗一見這場景,倒是不由得笑道:“雖然有些興師動眾,但卻也的確能盡最大可能保護孩童,看來丁雲祺也的確是個人物。”
陸鶴羽也是稍稍放下心來,有這一步棋在,就算左護法再神通廣大,也勢必處處掣肘。
兩人進了崖州,直奔府衙。
黎世謙和丁雲祺聽說陸鶴羽和徐淮茗來了,趕緊讓人把兩人請了進去。
只兩人剛一進門,黎世謙便看出了徐淮茗的不對勁,當下不由得問道:“徐先生,你這是怎麼了?”
他說著話,眼睛便已經
看向了徐淮茗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