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驚天反轉,肚子裏揣上他的崽了。
第5章驚天反轉,肚子裏揣上他的崽了。
從一定意義上來說,霍雲霆是個合格的丈夫。
剛到飯點,他就去食堂替溫婉打了飯,此刻看着緩緩走近的她。
霍雲霆直接把鋁製的飯盒塞進溫婉手中,語氣淡然:“炊事班裏的撈麵條,是你喜歡的口味,微辣。”
肖愛國眼中有怔忪,他慢了一拍:“嫂子,那你們聊,我先走了。”
他和霍雲霆不同,對方服役於邊境的特種部隊,有規定的休假時間,可肖愛國隸屬於兵團,平日裏住在家屬院,除了訓練新兵和知青,偶爾還得帶人去隔壁農業種植基地幫忙。
霍雲霆掃了他一眼,“和老方說聲,我忙完就去找他。”
肖愛國‘哦’了一聲,沒了下文。
逃得飛快。
入手的飯盒溫熱,溫婉笑得眉眼彎彎,明顯察覺到對方態度的改變,“霍雲霆,家裏的錢票是你在管嗎?我想去鎮上逛逛,你幫我去開封介紹信好不好?”
霍雲霆摘下帽子,露出短短的發茬,他抬手拍掉帽子邊緣沾染的灰塵,語氣平靜的陳述事實。
“上個月你和指導員老鄭借了五十塊,上上個月,和對面張姐的丈夫借了二十塊,加上我每月寄回來的津貼,溫婉,你把錢扔水裏至少也得冒個水花。”
“家裏三張嘴不吃飯的嗎,我們……”話說到一半卡了殼,溫婉在回憶的角落裏扒拉。
別說,還真別說,霍家兄弟愣是沒吃過一口白米飯。
“你不是賢妻良母,不用裝。”
男人的嗓音漸漸帶着冷意,這瞬間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讓溫婉想起他在床笫間的瘋狂。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
霍雲霆長臂一伸,落在她身上:“小心,後面是台階。”
在和霍雲霆肌膚接觸的瞬間,溫婉的腦海里走馬觀花掠過原主的後半生。
她怔在原地,整個人彷彿被雷劈中。
霍雲霆中彈身亡后,原主捲款而逃。
打掉了屬於男人的血脈,還轉手就把霍寶兩兄弟賣給了霍老太。
霍小寶餓死在農家。
突逢巨變的霍羽徹底黑化,他再次投身部隊,展露出獨有的科研天賦后,對原主進行瘋狂報復。
更要命的是,原主根本就不是溫傑的親妹妹,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偷來的,真正的溫婉,下落不明。
原主故意敗壞名聲,斷絕所有和人往來的必要,同時埋下禍患。
溫婉的手不自覺的撫上腹部,現在這裏……
她心狠狠跳了幾下,側頭睨着霍雲霆:“你明日要出任務?”
“嗯。”
“能不去嗎?關於離婚的事情我想和你再談談……”
作為軍人,服從命令是第一要素。
霍雲霆表情變得凝重,他鬆開橫在溫婉腰間的手,語氣生冷:“溫婉,適可而止。”
工作是工作,家庭是家庭,不能混為一談。
他轉身就離開,溫婉立馬拽住他的胳膊,“離婚的事好商量,但你不能離開,我懷孕了咋辦?”
上下兩輩子,她沒有當媽的經驗。
想想還有點激動。
霍雲霆氣得臉都青了。
沉戾的嗓音像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昨晚,是你的第一次。”
她乾笑着鬆開手:“是嗎?”
昨晚才和霍雲霆發生關係,如果她現在能查出懷孕,才是見鬼!
溫婉委婉的問:“那你昨晚做措施了嗎?”
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一次、二次或者更多……
“如果你真的懷孕,我會負責。”
“該給孩子的贍養費一分不少,可以嗎?”
“如果我說,你這次任務很有可能會出意外,我做了個夢……”
她把事情娓娓道來。
霍雲霆一身利落挺括的綠色軍裝,軍靴沒過腳踝,聽見溫婉這番孩子氣的話。
他嘴角微抿,“做夢而已,不用當真。”
他端正的五官透出凜然正氣。
隨即大步離去。
……
飯盒裏的麵條已經成坨,在溫婉眼中照樣是美味。
飯飽后,才有時間思考起接下來的路。
霍雲霆服役於紅星兵團的邊境特種部隊,基本兩三個月才回家一次,部隊家屬院建在距雪山一百里的位置,除了隨軍家屬,周圍還有兵團的戰士和知青,原主行事乖張,把周圍的人得罪了個遍。
霍雲霆如果身死,她就該遭報應了,唯有跑路才是上策,可兩個養子的命運將更悲慘,還得報復在她身上~
彷彿陷入循環……
不管她離不離婚,都不能讓霍雲霆出事,這可是她長期的錢袋子。
溫婉眉頭輕挑,腦子飛快的旋轉。
“溫婉!溫同志,在家嗎?”
溫婉‘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三兩步拉開門。
只瞧見個圓臉婦人抓着霍羽的后衣領,把人往院子裏拖,緊隨其後的霍小寶急得跳腳:“放開我哥哥!那西洋鐘不是他弄壞的……”
十歲左右的霍羽眉眼冷沉,帶着一分陰翳,整個人瘦得就剩骨架,縫着補丁的灰色衣褲緊緊貼在身上,從露出的腳脖子來看,衣裳明顯不合身,透着窮酸落魄。
兄弟兩在原主手下可以說是艱難討生活,大部分時候都靠其他軍嫂接濟,幫忙照顧,吃的是百家飯。
唯有霍雲霆回來的時候才好一點。
曾桂花左右張望,並沒瞧見霍雲霆,她客客氣氣道:“溫婉,一般的小事我都不會上門麻煩你,可霍羽弄壞了我表妹從國外帶回來的高檔鐘錶,你就說咋賠?錢不錢的是一回事,關鍵是需要外匯卷和指標才能買……”
“你確定是我家霍羽弄壞的?”
“是我。”霍羽心裏發虛,語調過快。
“……”
“多少錢?我們賠。”溫婉的語氣帶了點不甘心,成功惹得霍羽側目。
“你別一天就顧着梳妝打扮,吃喝玩樂,這鐘表一百來塊,如果你賠不起,把你家這個月的布票糧票換給我也成……”
霍羽和曾桂花對視一眼,前者有些緊張的盯着溫婉,做出了隨時防禦的姿勢。
眼看溫婉緩步走來,他抱着頭下意識的想跑。
“嘶啦”一聲。
破舊的棉襖禁不起大力的拉拽,從背上破了條口子。
裏面的蘆花紛紛揚揚,掉在地上。
曾桂花驚得嘴都差點沒合上,她沒想到溫婉這般狠毒,給孩子穿蘆花,是要活生生的凍死人啊!
“摳門到這份上,她捨得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