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想要離婚,除非她死。
第312章想要離婚,除非她死。
“心腸歹毒的媳婦,誰愛要誰要。”沈佑白格外煩惱,他語氣夾雜着冰冷,扭頭沖溫山吩咐:“要不你把人帶走,離婚的事情你該勸的人是她,不是我,我們本就沒有感情,明眼人應該都能看出來,我喜歡的是誰……”
從頭到尾,他想要的都只有溫婉。
事情的發展不受控制,在旁邊看戲的林秀簡直心潮澎湃,瞥見沈墨那陰沉的臉色,她心裏就像喝了一壺燒刀子般痛快,再看看她婉姐,在眾人的打量下,波瀾不驚,面對沈佑白那直白的愛意時,她更是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和沈墨比起來,確是雲泥之別。
灼熱的視線似乎被對方察覺,溫婉抬眸看向林秀,冷不丁的打破了屋內的沉默。
“秀秀,你還沒給沈同志抱歉,雖不是你撞的她,可那日你衝動了……”
林秀眼底的情緒淡下來,她不情不願的給沈墨道了個歉,在眾人的注目下,沈墨說不出任何刁難的話,只得把這件事輕飄飄的揭過,坐在椅子上的溫山胸膛不停的起伏,似乎被剛才沈佑白的那番話氣得不輕,可向來手笨嘴笨的他不知道從何說起,好不容易在腹中打好草稿,誰知道又被溫婉搶先一步。
溫婉無聲抬眼,直勾勾的盯着沈墨,“你去黑省,搜尋我的過去,是幾個意思?你還在懷疑我的身份?”
沈墨咽了咽口水,顧左右而言他:“婉姐,這是個誤會……”
“不管你心裏打的是什麼算盤,今日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從前的溫婉早已死去,今日的溫婉和你沒有半分關係,你若再搞小動作,哪怕是山子哥等人的面子都護不住你,你的過去也不見得光彩,做過的事情,總有蛛絲馬跡,別人查不到,不代表我查不到。”
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沈佑白眼底漆黑一片,率先附和:“婉婉,現在的你很好,比從前好一萬倍。”
話音剛落,沈墨近乎面色鐵青。
當著眾人的面,沈佑白赤裸裸的示愛無異於打她的臉,這還當著溫家人的面,是面子裏子都不想給她留了。
沈佑白的話溫婉從不回應,她往後退了兩步,虛虛的環住興緻不高的林秀,眼神若有所思。
始終坐在凳子上的溫原坐立難安,哪怕事情和他無關,他此刻都感到陣陣羞恥,偏生溫山還湊過來問:“原子,這沈佑白一會兒討厭妹妹一會喜歡妹妹的,到底啥意思?他們還要不要過日子的,咋勸?”
溫原咬牙切齒的回答:“很明顯,他說得不是同一個人,他喜歡的是溫婉,你聽不懂嗎?”
“……”
後知後覺的溫山終於看懂了沈佑白眼中的情意,那不是愛屋及烏,那分明是情根深種,這挑戰了單純的溫山底線,他氣得面紅耳赤,大着嗓子對沈墨道:“妹妹,你咋能嫁給這樣的男人,他根本就不喜歡你,要不就分開吧,哥養你。”
沈墨木着臉回答:“不可能。”
“他不喜歡你,這日子過着有什麼意思?難怪你性子越來越怪,都是被他折騰的……”溫原陰陽怪氣的來了句,這成為了壓垮沈墨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冷眼瞧着明面上說來看望自己的堂兄弟,實際上明裡暗裏都在鄙夷她日子過得艱難,沈墨冷笑道:“你們到底是把我當妹妹還是把溫婉當妹妹,明明是她搶走了我的一切,現在,難道我還要把第二個丈夫都讓給她嗎?還要不要臉!!”
“婉婉不喜歡你丈夫,你別胡說……”溫山下意識的反駁。
這話無形中在沈佑白的心上插了一道,他舔了下牙齒,倏地笑了一下:“我和婉婉青梅竹馬,算起來你是第三者,如果不是你和霍雲霆鬧出來的事情,我和她的孩子,都能上街打醬油了,愛情還分先來後到,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他居高臨下的角度,威勢不着痕迹的侵略而來,長期以來的替身生活讓沈墨直接炸了,她瞥了眼始終遊離在外的溫婉,怒道:“可她明明就不是溫婉,誰知道那具殼子裏住的是什麼牛鬼蛇神,當初她在家屬院為了鉗制霍雲霆,連下藥的事情都做的出來,和現在……”
“啪”的一巴掌打斷了沈墨沒能說出口的話,她捂着臉,目瞪口呆的盯着沈佑白,眼中分明有震驚。
溫山立馬竄了起來,擋在沈墨的面前,猶豫了片刻才說道:“你不能打人。”
溫原掙扎片刻,終究沒走到沈墨面前,他一板一眼道:“現在不管是省城還是公社,都在杜絕牛神蛇神的說辭,沈墨挨打不冤,我看她是病糊塗了,亂七八糟的話張口就來,她不要臉,我們溫家還要臉,婉婉,你別和個瘋婆子一般見識。”
溫山立馬像做了錯事的孩子那般,看向溫婉,擋在妹妹面前是本能反應,他差點忽略了沈墨罵的人是溫婉,一想到這個事實,他心裏就堵得厲害,連帶着語氣都嚴厲:“妹妹,你快和婉婉道歉。”
不管是自家人,還是外人,近乎偏愛的站在溫婉那邊,沈墨眼淚簌簌滾落,她咬着后槽牙道:“我不道歉,我憑什麼道歉,我說得都是實話,你們不覺得這個溫婉有問題嗎?你們為什麼偏愛她!”
沈佑白輕佻散漫的站在溫婉身邊,嗓音低啞的笑了下:“不道歉就算了,我的婉婉還容不得你玷污。”
“今日的一巴掌是開胃菜,你不同意離婚,打你就是家常便飯。”
稀薄的光線掠過他的眸底,沈佑白竟出乎意料的護短,絲毫都沒想過懷疑溫婉,這個事實讓沈墨崩潰,擋在她面前的溫山被沈佑白的瘋癲氣得說不出話來,半響,他低頭湊近沈墨,嗓音近乎麻木的勸:“妹妹,和他分開好不?”
沈墨的嘴裏依稀泛出鐵鏽味,她睨了眼勢在必得的沈佑白,嗓音帶着無盡的悲痛。
“想要離婚,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