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蕭辰衍果然狼子野心
第585章蕭辰衍果然狼子野心
夜裏,永安帝再次發病,身體狀況更是急轉直下,沈如周不得已使用了平日兩倍的藥量才堪堪穩住病情。
給永安帝施完針后,沈如周抹了抹額間的冷汗,吩咐宮女細心照顧后,這才回藥房繼續翻找醫書。
她心裏很清楚,依照永安帝現在的樣子,根本撐不過半個月。
可是,北修宴才剛剛出征,倘若永安帝夢逝,蕭辰衍做為太子,將會名正言順的繼承皇位,到時候再要推翻他,就只有造反一條路了。
沈如周拿了信箋,給秦銘傳信,這段時間要寸步不離的守着永安帝不再出宮了。
第二日,得知蕭辰衍要來探望,為了不讓他看出端倪,沈如周再次下了猛葯。
在藥物的作用下,永安帝看上去精神好了許多,還半倚靠在床榻上跟蕭辰衍說了好一會兒話。
臨出門之際,蕭辰衍將沈如周拉到一旁,避開眾人,悄聲問道:“父皇近來身體休養的如何?何時能上朝?”
沈如周心裏冷笑,剛剛還一副孝順的模樣,這就開始發愁皇上要臨朝了。
她面上不動神色,完全一副醫者的口吻說道:“皇上這兩日氣息穩健,用食也多了些,再仔細調養數日,應該就能下床走走。至於何時能上朝理政,還要再診了脈才能定。”
蕭辰衍聽后眉心微微蹙起,若有所思,片刻后換上一副笑臉,很是熱忱的道:“如周,你這兩日衣不解帶的伺候父皇,實在辛苦。如今父皇病情既已好轉,本宮送你回家好生歇息幾日。”
沈如周一時猜不出蕭辰衍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但她很清楚依照永安帝現在的身體狀況,她片刻都不能離開,於是斷然拒絕了他的好意。
“多謝殿下關心,為皇上診病是臣女的分內之責,不覺得辛苦。況且病情雖有好轉,但難保不會出現反覆,為保龍體康泰,臣女不敢擅離。”
蕭辰衍倒沒有再強迫,只道:“你多日未曾歸家,沈小將軍很是擔心,剛剛還遞了名帖要入宮探望,只是這裏畢竟是後宮,讓他一個外男進來實在是不合規矩。”
知道家人牽挂自己,沈如周心頭一暖,但宮中情形複雜,她不想把哥哥牽扯進來,於是決定寫封平安信交給蕭辰衍。
“勞煩殿下給哥哥,他看到我的手信自會放心的。”
“好,本宮一定送到。”蕭辰衍接過,轉身離開的一剎那,沈如周彷彿看到了他嘴角一閃而過的笑意。
像是被突如其來的寒氣一激,沈如周禁不住打了個戰慄,一種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
她回到藥房,打開醫書,卻是怎麼也看不進去。她索性站起身來到窗邊,就在這時,她看到楚太醫鬼鬼祟祟的從側門出了太和殿。
雖然永安帝治病的事是沈如周在負責,但太醫院依然派了人每日在值守。這位楚太醫便是來得最多的人。如今他正當值,卻避開眾人的耳目悄悄離開,必是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思及此,沈如周提起衣裙,跟在了他的後面。沿着一條彎彎曲曲的小徑,沈如周看到楚太醫從一個不起眼的小門進了東宮。
蕭辰衍果然又在籌劃着什麼。沈如周眼裏頓時閃出銳利的冷光。她左右搜尋一番,見院牆旁邊正好有一棵樹,爬上去應該可以見到院內的情景。
沈如周將裙擺掖進腰帶,抱着樹榦爬了上去,隱身在繁密的樹葉中,她將院內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
只見楚太醫與蕭辰衍站在廊下說著什麼,不多時,蕭辰衍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個小藥瓶塞到了楚太醫的手裏。
這是要謀害永安帝?沈如周見狀極力回憶起前世的種種,前一世永安帝突然暴斃,蕭辰衍順利登基。
當時她因為父親戰死的事情傷心欲絕,並未過多關注這些,如今看來永安帝的死跟蕭辰衍脫不了干係。
為了皇位,不惜違背人倫做出殺父之舉,簡直禽獸不如。
東宮的正門前,沈楚暮已等候多時,君武才拿着一封信箋過來,“沈小將軍,沈小姐現在不方便見你,特地寫了平安信箋讓屬下交給您。”
君武故意閃爍其詞,讓拿到平安信的沈楚暮心頭疑慮更甚,他不明白沈如周為何不方便見他,對於萬花節發生的事情,他必須問清楚。
沈楚暮沿着宮道走着,搜腸刮肚的想着如何能見沈如周一面。
轉過一道月拱門,沈楚暮突然眼前一亮,前面那個紅衣的女子不就是沈如周嗎?。
他快步走了過去,手剛放到沈如周肩上就被一根針紮上,瞬間半個身子就發麻了。
沈如周扎完才看清楚身後跟上來的是沈楚暮,心裏好一陣後悔。
她剛從樹上下來,正準備趕回太和宮想法應對下毒之事,就發現有人追了上來,警覺的拿出毒針就扎了下去。
“哥,哥……”沈如周的針上帶着烈性麻藥,沈楚暮的身體很快就不受控制的滑倒下來,她忙伸手扶着。
“你剛剛是從東宮出來?”
沈楚暮剛開口問,就被沈如周捂住了嘴,她湊近他的耳邊小聲道:“哥哥,我從東宮出來的事情,你切不可告訴任何人。”
“你要幹什麼……”沈楚暮已經開始意識模糊,剛說了幾個字就昏死了過去。
迷藥的效力至少夠沈楚暮睡上半天,沈如周很是無奈,只得招來兩個侍衛送沈楚暮出宮。
晚上,秦銘將京中各部的動向整理好,一一寫下準備送去給北修宴,可想到關於沈如周的傳言,他猶豫了半天,終究是下不了筆。
恰巧這時,沈楚暮來了,他將白日在宮裏的事情告訴了秦銘。秦銘思忖片刻后道:“不管外邊傳成什麼樣子,我相信沈小姐這麼做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可是總要顧忌些男女大防的,唉!我回頭還是再找機會問清楚吧。”沈楚暮畢竟親眼見到,加上關心則亂,心裏一直惴惴不安。
秦銘到底是沒把這些事情寫到信里,他不想前線的北修宴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