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調戲

黃昏，小巷。

小乞丐被4個流氓堵在了裏面，眼見流氓們欲行不軌，突然1個身影沖了進來，把小乞丐護在了身後。

流氓們先是1驚，隨後便4無忌憚地笑出聲來，因為衝進來的只不過是1個中年男人，4十歲上下的年紀，身形既不高大，氣勢也不威嚴，左看右看，也不像是1個能打的選手。

“你……你怎麼來了？”小乞丐躲在中年男子身後怯生生地問道。

中年男子正是衛明，此時的他1手捂着肚子，1手護在身後，沒有回答小乞丐，而是看向4個流氓，淡淡說道：“小兄弟們有話好說。”

流氓為首的是1個精瘦男子，2十齣頭的樣子，額頭上有1個1寸長的刀疤。

“媽的，哪來的老不死的，不想死，趕緊滾！”刀疤臉1臉輕蔑地罵道。

衛明也不生氣，笑着回道：“好，好，我們這就滾。”說完拉着小乞丐就走。

“你他媽聽不懂人話啊。”刀疤臉眼睛1立，擋住了衛明去路，同時抬腿就是1腳，直接踹了衛明1個趔趄，其他的3個流氓也1起沖了上來，對着衛明就是1頓拳打腳踢。

衛明沒有還手，只是抱起腦袋，弓着身子將小乞丐擋在身下，任由雨點1樣的拳腳落在身上。

片刻之後，流氓突然停了手，緊接着就是幾聲慘叫從不遠處傳來。

衛明掙扎着起身，4下1看，只見剛才還凶神惡煞1般的4個流氓，此時都倒了地上，而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靠牆站着1個大漢，手裏拎着1瓶喝得只剩下1小半的“老白乾”，臉上也是紅撲撲的，看樣子已是有了78分的醉意。

4個流氓這會兒也紛紛爬了起來，扔下衛明和小乞丐不管，1股腦地沖向大漢，罵罵咧咧地把他圍了起來。

“我們跑吧。”小乞丐小聲說道。

衛明沒有說話，淡淡地擦了擦嘴角滲出的血漬，隨後便望向了大漢。

1望之下，不由得暗暗驚奇，只見大漢少說也有1米85的個頭，生得是虎背熊腰，魁梧異常，往臉上看，濃眉大眼，直鼻權腮，連鬢的鬍鬚約莫得有1寸來長，活脫脫影視劇里的悍匪形象。

小乞丐見衛明既不說話，也沒動作，扭頭就走，可走了沒兩步，卻停了下來，猶豫了1下后，嘟囔了1句“真是服了”，隨即又折轉回來，躲在衛明身後，探出半個腦袋，跟着1起望向了大漢。

4個流氓這會兒雖然嘴裏爹長媽短地罵個不停，卻沒有1個敢往前靠，顯然他們心裏也對大漢有所顧忌。

大漢醉眼半睜地打量了1下4個流氓，隨後拎起酒瓶，“咕咚”喝了1大口，不耐煩地說道：“要打就快點，不打趕緊滾。”

4個流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還真都不敢動手，最後還是“刀疤臉”站了出來，從腰裏摸出1把彈簧刀，指着中年男人罵道：“你他媽哪來的，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就敢出來擋橫兒？”聲音雖然叫得響亮，可步子只往前湊了半步。

大漢瞟了1眼“刀疤臉”，冷笑着問道：“怎麼？想玩刀？”說罷手往背後1伸，竟然抽出了1柄巴掌來寬的帶鞘大刀。

“來吧！”中年男人看着“刀疤臉”冷笑道。

“刀疤臉”盯着大刀咽了咽口水，隨後衝著中年男人叫道：“有種你別走，你給老子等着。”說完扭頭就跑。

其餘3個流氓見狀，1邊附和地喊着“你等着”，1邊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巷子。

大漢也不去追，只是冷笑了1聲，隨即又喝1大口酒，把大刀往肩上1搭，便晃晃悠悠地往巷子的另1端走去。

“兄弟！”衛明1邊喊，1邊跑向了大漢。

大漢聞聲停下了腳步，沒有回身，只是扭頭看向了衛明，懶洋洋地問道：“有事？”

“兄弟怎麼稱呼，剛才多謝出手。”衛明跑到大漢身邊笑着說道。

大漢打量了1下衛明，又看了1眼遠處的小乞丐，隨後把瓶子裏剩下的酒1口乾了，接着擺了擺手，扔下了句“沒事”便大步走出了巷子。

望着中年男人遠去的背影，衛明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隨後輕輕地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可惜了。”

“什麼可惜了？”小乞丐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站在衛明身後問道。

“沒什麼。”衛明淡淡回了句，接着便朝巷子的另1端走去。

小乞丐聳了聳肩，嘟囔了1句“不說拉倒”，便快步跟了上去。

衛明見小乞丐跟着自己，便停下身來，沖小乞丐說道：“現在沒危險了，你不用跟着我了。”

小乞丐晃着腦袋說道：“我從來不欠人情，剛才你救了我，我就跟着你，等還了人情，自然會走。”

衛明聽完1笑，說道：“救你的是那個拿大刀的，我可不貪別人的功。”

小乞丐回頭望了1眼大漢遠去方向，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活不過今晚，沒機會報答他了。”

聽小乞丐這麼1說，衛明的眉頭微微1動，隨後盯着小乞丐上下打量了1下，問道：“你姓張，還是林？”

小乞丐“嘿嘿”1笑，說道：“張家能算，林家擅看，都有些本事，可惜跟我沒關係。”

衛明眼中1亮，1把拉住小乞丐問道：“劉1眼是你什麼人？”

小乞丐被掙扎了1下，隨後沒好氣地回了1句：“什麼1眼兩眼的，我不認識。”

衛明微微1笑，也不追問，拉起小乞丐就走。

“你鬆手，你帶我去哪兒？”小乞丐掙扎着問道。

“想跟着我，先洗澡！都臭了，你自己聞不到嗎？”衛明笑道。

小乞丐臉上1紅，不服輸地回了1句：“你才臭呢。”便不再掙扎，乖乖地跟在了衛明身後。

華燈初上。

洗過澡后的小乞丐，正對着衣櫃裏的破衣服犯愁。

正在此時，1個服務員走了過來，問道：“是劉小姐嗎？”

小乞丐1愣，看向服務員，下意識地“嗯”了1聲。

“劉小姐，你叔叔讓我把這個給你。”說完便將1個袋子遞了過來。

小乞丐接過袋子1看，裏面裝的都是全新的衣服，從裏到外1應俱全。

“想得還挺周全。”小乞丐1邊嘟囔着，1邊開始換衣服，換好之後，小乞丐從之前的舊衣服兜里摸出了1個繫着紅繩的玉墜，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后，便掛在了脖子上，接着便出了女浴區。

來到大廳之後，小乞丐1眼看見了坐在角落裏玩手機的衛明，便笑嘻嘻地走了上去。

“啪！”

小乞丐冷不丁拍了1下衛明的肩膀，嚇得衛明差點把手機給扔了。

“怎麼樣？”小乞丐撩了1下長發問道。

衛明先是1愣，隨後仔細1看，便認出了小乞丐，接着不禁咽了咽口水，而後由衷地感慨道：“現在的小孩發育得可真好。”

小乞丐本以為衛明會誇自己好看，沒想到他竟然來了那麼1句發自肺腑的“感嘆”，立馬就想發火，可1看到大廳里人頭攢動，突然收起了怒容，往衛明身邊1坐，隨後挽起了他的胳膊，故意抬高了聲音，嬌滴滴地叫道：“乾爹，咱倆1會兒去哪兒啊？”

1嗓子果然厲害，直接把大廳里的眼光全部吸引了過來。

衛明老臉頓時1紅，連忙掙脫了小乞丐的胳膊，扯過小乞丐手裏的手牌，快步走向前台。

小乞丐不依不饒地接着叫道：“乾爹，1會兒去買包包呀！”

衛明只覺得臉上滾燙，匆匆結賬出了洗浴。

小乞丐隨後跟出，1臉壞笑地跑到衛明前面，說道：“買的大小正合適，大叔經驗很豐富啊。”說完做了鬼臉，不等衛明回答便扔下1句“我想吃肉”，便蹦蹦躂躂地跑向前面的1家飯館。

衛明站着原地1臉愣了半天，最後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便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