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被救走(1)
蕭芸冷靜地繼續說道:“我相信證據,而不是先入為主的偏見,要知道她已經收到了兩顆了腦袋,再收到一顆想必依然是兇手的傑作。”
陶淵感到有些無語,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柯草兒就是兇手本人呢。
這麼多證據擺在面前,蕭芸還是一味地偏袒柯草兒,與其說她是相信證據,不如說她更相信柯草兒這個人。
常增民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表示理解,命令警員上前將禮物盒子打開。
柯草兒看着常增民嚴肅的面孔,心中絕望無比,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她強忍着沒有讓淚水流下。
盒子被緩緩打開,裏面露出一個小巧的蛋糕,它的表面裝飾着精美的糖霜,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這個突如其來的發現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絲意外,盒子裏竟然裝的是蛋糕,看樣子還挺好吃的嘞。
陶淵咽了一下口水:“哈哈,我好像感覺有點餓了呢。”
除了蛋糕之外,盒子裏還有別的東西:賀卡、摺紙、裝飾品,還有各式各樣的髮夾、頭帶和發圈,都是小女生喜歡的物件,而且應該是有一些年份了。
常增民看向柯草兒,淡淡說道:“你對這些東西有印象嗎?”
柯草兒盯着這些物件看了一會兒,眼神中露出疑惑的表情,隨即緩緩的搖了搖頭。
“隊長,盒子裏面還有其他東西。”
他們發現了放在蛋糕旁邊的一張紙條,常增民伸手拿起它,目光瀏覽過
上面的文字,眉頭不由微微一皺。
“送給你的禮物,望喜歡。”
紙條上的字跡清晰而工整,彷彿在嘲笑着眼前的眾人。
陶淵低聲說道:“柯草兒,你可真是處心積慮呀,所有的道具都給準備齊了,這樣一來,好像真成了別人送給你的禮物。”
柯草兒心如死灰,聞言也不反駁:“呵呵,你想怎麼說都可以。”
陶淵皺眉說道:“這可不是我隨便亂說的,大半夜的你非要回家一趟,結果恰巧我們發現了鏡子後面的暗門,恰巧人頭就在裏面,如果你不知道有這個暗門,那麼兇手為什麼要留下幾條給你呢,分明就是你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柯草兒疲憊地說道:“我累了,你帶我回警局吧。”
凌晨三四點鐘沒有一個人不累,大家都困得想睡覺,發現了這麼多證據,這會兒想睡也不成了,都得連夜加班工作下去。
常增民淡淡說道:“柯草兒,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我到現在還願意相信你是一個好人,只是這一切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沒有解釋,也沒有大喊大叫,只是非常平靜地接受了這一切。
她的心已經冷了,就像一片枯黃的落葉,隨風飄蕩,無處安放。
“帶走。”常增民對此並不感到意外,揮手示意將柯草兒帶出房子。
技術人員繼續勘查暗房,期待發現更多的線索,而盒子裏發現的物品則要帶回局裏進行檢驗。
陶淵和蕭芸也
走了出去,忙活了大半晚上,這會兒總算是可以停下來回去休息了。
陶淵低聲說道:“你真的相信她能挺過這一關嗎?”
蕭芸哼了一聲:“你剛才不是信誓旦旦地說他就是兇手嘛,怎麼著啊,這會兒你又想要憐香惜玉啦?你呀真的有夠賤的。”
陶淵不爽地說道:“蕭芸,又不是我一個人懷疑她,而且他的確很有攻擊性呀,我差點就被他給殺掉了。”
蕭芸翻了個白眼道:“你能不能不要提這一茬了,你一個大男人在絕對公平的環境之下,被人家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立刻馬上忘掉這件丟人的事情。”
陶淵心裏有些惱火,他發現每次有矛盾的時候,蕭芸總是會想辦法打擊自己,雖然自己的確很菜,但也不能在討論的問題的時候進行人身攻擊吧。
他但努力壓制住情緒,輕聲回應道:“蕭芸,這案子遠遠沒有結束,柯草兒是否清白,現在還不好說,我是警察,得講證據,不能光憑直覺,你就是太相信她了,難道你沒發現她的行為很不正常嗎?”
蕭芸輕蔑地笑了笑,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哦,講證據?那你怎麼解釋她為什麼非要把腦袋放在自己家裏呢?那是她生活的地方,這不是擺明了讓別人認為她有嫌疑嗎?”
陶淵皺了皺眉,有些無奈:“這的確是個疑點,但也許有別的解釋,咱們得把所有線索都查清楚
,但是也不能排除她在故弄玄虛,有句話叫做賊喊捉賊。”
蕭芸搖了搖頭,似乎對陶淵的態度感到失望:“陶淵,有時候你真是太天真了,這世上不存在巧合,看起來很蹊蹺的點,或許是有跡可循的,我還是那句話,不要太早的下定結論,這樣會讓你們所有人都看不清楚迷霧底下的東西。”
陶淵深吸了一口氣,腦袋有些昏昏沉沉,說了半天的話,這會兒是有點累了。
蕭芸忽然說道:“你餓不餓?”
陶淵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轉變了話題,於是摸着肚子說道:“是有點餓了,可是都這會兒了,哪有地方讓我們吃飯呀。”
蕭芸輕聲說道:“那些做生意的人起得比我們早,現在是五點二十,再等半個小時就有吃的了。”
陶淵擺手說道:“還要等半個小時啊,不行,我想現在回去睡覺。”
蕭芸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想睡覺沒門,陪我一起去吃早餐。”
陶淵咬着嘴唇,盡量不讓自己顯得軟弱。
蕭芸說道:“喂,你臉色這麼猙獰想做啥?”
陶淵無奈地說道:“拜託,我臉上分明是無奈的表情。”
蕭芸微微一笑:“無奈你個大頭鬼啊,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也許我只是還沒有發現你的另一面,你這個渣男。”
陶淵抓了抓頭髮,簡直快要被蕭芸逼瘋了:“算了……我也說不過你,你下午去哪兒吃早餐呀。”
蕭芸聳了聳肩道:“我對
這裏也不熟,就哪個早餐店最先開門就去哪個嘍。”
陶淵哦了一聲,接著說道:“柯草兒離開前的樣子似乎有點奇怪,好像有些過於平靜了。”
蕭芸呵呵笑道:“不然呢,你還想讓他怎麼樣,就算她解釋了,也沒人會相信,不過我總覺得今天的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陶淵皺着眉頭說道:“不簡單……那今天會發生什麼呢?”
蕭芸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一直認為這個世界不存在巧合,她忽然做夢引導我們到她家裏,這裏面像是有人故意設計的結果。”
陶淵聽着蕭芸的話,心中不免感到荒謬,他寧願相信這是柯草兒自導自演出來的,也不願意相信這是有人設計出來的,要知道柯草兒一直待在警局裏,誰能在外面控制她做什麼夢呀,除非是會使用法術。
清晨的街道,在寂靜中透出一絲生機。
陶淵和蕭芸並肩走着,夜色還未完全散去,天空泛着深淺不一的藍色,涼爽的空氣,只有幾家早餐店開門,街道兩旁的店鋪多數還閉着門,顯得寧靜而安詳。
蕭芸的步子輕快,似乎對這樣的早晨充滿了期待,而陶淵看起來有些疲憊,眼神中卻透露着些許無奈,明明可以睡個早覺,非要這個時候出來。
過了一會兒,他們走進了一家不大的早餐店,店內乾淨整潔,老闆熱情地迎接他們,詢問想要吃的食物。
“兩位早上好,我們店裏有豆漿、油
條、小籠包,還有豆腐腦,想吃什麼儘管說。”老闆熱情地介紹着。
蕭芸點完餐后,選了靠窗的位置,陶淵坐在她的對面。
蕭芸轉頭問陶淵:“吃辣嗎?要不要辣椒?”
陶淵搖頭說道:“不用,我就喜歡這簡單的味道,反正吃什麼都行吧。”
很快,熱氣騰騰的豆漿和小籠包就端上了桌。
豆漿散發著濃郁的香氣,熱氣騰騰的,陶淵品嘗着豆漿和小籠包,臉上總算露出了滿足的笑容,沒有什麼能夠比得上在疲憊時來一碗早餐豆漿了。
這一刻的寧靜和舒適,讓他暫時忘卻了疲憊和壓力。
蕭芸心中有些感慨,陶淵是特案Z組的一員,每天都要面對案件的壓力,這樣安靜地吃早餐的機會並不多,可惜他本人實在算不得出眾,走上警察這條路更多的還是聽從了家裏的安排,然後也確實努力了,但有些東西是需要天分的。
她輕聲說:“你挺不容易的,在特案組裏面壓力很大吧,有沒有想過調到普通的部門呢?”
陶淵放下筷子,認真地看着蕭芸:“工作雖然辛苦,但只要能抓住兇手,還給受害者一個公道,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沒感覺到有什麼壓力,相反地和優秀的警察一起工作給了我許多動力。”
老闆看着他們,忍不住插話道:“你們是警察吧?真是辛苦了,我們這個小店,每天早上都開門很早,就是為了給你們這些辛苦工作的人提
供一份熱騰騰的早餐,希望你們吃了我們的早餐,能更有力氣去打擊罪犯。”
陶淵嘿嘿一笑,心中充滿了感激,警察雖然工作辛苦,但付出得到了人們的理解和尊重,這就是自己繼續前行的動力。
就在這時,蕭芸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這是常增民打來的電話,他帶來了一個非常糟糕的消息,柯草兒被人給救走了,讓他們立刻趕往現場查看。
蕭芸合上手機,臉色陰沉地說道:“看來今天你是沒辦法好好睡覺了,柯草兒跑掉了。”
“什麼?”陶淵震驚地說道,“她竟然跑了,這下子豈不是直接坐實了她的罪名呀。”
蕭芸淡淡說道:“還是先去看看情況吧。”
陶淵哦了一聲,草草吃了兩口,跟着蕭芸離開早餐店。
兩人迅速趕到了柯草兒被救走的現場,周圍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幾輛警車停在路邊,閃爍着警燈。
陶淵和蕭芸穿過警戒線,看到了那輛側翻的車輛,車窗玻璃已經破碎,散落一地。
除了常增民之外,謝天辰也在現場。
他正站在車旁,仔細觀察着現場,看到陶淵和蕭芸走過來,神情嚴肅地說道:“根據現場情況分析,來人在很遠的地方進行狙擊,一槍打死了司機,隨後車子失控側翻。”
陶淵和蕭芸走進車輛,看到了司機的屍體,頭部被子彈擊中,血跡染紅了座位。
眾人環顧四周,試圖尋找可能的狙擊地點,遠處有一座高樓
,距離這裏大約幾百米,那裏是一個理想的狙擊位置。
蕭芸拿出手機,調出地圖軟件,測量了一下距離,然後說道:“從那裏到這裏的距離大約是三百米,如果是專業的狙擊手,完全可以做到一槍命中。”
常增民點了點頭,神情凝重地說道:“看來這個救走柯草兒的人不簡單,不僅槍法精準,而且還有足夠的膽識和計劃。”
他繼續介紹道:“車輛側翻時,副駕駛座上的警員仍然繫着安全帶,頭部垂在胸前,顯然在車輛翻覆時受坐在到了撞擊,只是受傷失去了意識,目前已經送到醫院治療了。”
說著話,他將蕭芸二人引到車輛後方不遠處,有一片草地被壓平,應該是之前有人在這裏發生過激烈的掙扎。
陶草地上的痕迹變得更加明顯,他們甚至能夠看到草地上有幾處深深的鞋印。
蕭芸的目光凝固在了一處草地上,她看到了一隻手從草叢中伸出,手指彎曲,似乎是在求救,撥開草叢則是一具屍體,正是另一名警員,他的脖子被扭斷了,而左側臉上則有一道唇印。
“這是故意留下的,是對我們的挑釁。”常增民咬着牙,拳頭緊握,眼中閃爍着怒火。
謝天辰則皺着眉頭,目光深邃,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或許,這並非挑釁,而是一種尊重,兇手在殺人後留下唇印,可能是在以自己的方式表達對這名警員的尊重。”
常
增民轉過頭,目光質疑地看着謝天辰:“尊重?在這種場合下?”
謝天辰點了點頭,語氣堅定:“是的尊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為邏輯和道德準則,兇手雖然手段殘忍,但留下唇印可能意味着他認為這名警員是個值得尊重的對手。”
“簡直是太荒謬了!”常增民無法接受他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