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3_消沉(1)

21.13_消沉(1)

勞倫斯把地勤人員放在薩勒河對岸的一個鄉村裡,這個鄉村深入到一條非常隱秘的森林隘路,從上面不容易被現。他們都站在一起,前面最強壯的人員手中拿着斧頭和槍支,後面是凱恩斯和信使。他們把龍蛋安全地捆綁在襁褓中,邊上有一個用帘子隔開的小火爐。“先生,你離開我們之後,我們聽到槍聲漸漸靠近。”當他和手下人檢查被損壞的鞍具時,弗勒維斯焦急地說。“是的,”勞倫斯說,“他們佔領了我們的位置,我們被迫撤退到耶拿。”他感覺自己好像正從遙遠的地方說話,巨大的疲倦和虛弱緊緊地控制了他,但他又不能表現出來,“給所有飛行隊員一定數量的朗姆酒,羅蘭先生、戴爾先生,如果你們願意的話,負責一下這件事。”說完,他放鬆下來。艾米麗和戴爾把充滿活力的瓶子和一個酒杯傳了一圈,每人喝了一點點酒。勞倫斯滿懷感激地喝完自己的最後一點酒,火熱的液體立刻生了作用。他轉身和看守龍蛋的凱恩斯交流了一下。“一點兒也沒有受到傷害,”外科醫生說,“像這個樣子,保持一個月沒有問題。”“你能判斷出它什麼時候能夠孵化出來嗎?”勞倫斯說。“不知道還會有什麼變數,”凱恩斯滿腹牢騷地說,“三周到五周,或許我應該這麼說。”“很好!”勞倫斯說,然後派他去照看一下泰米艾爾。萬一在剛才充滿激的戰鬥中,或者在還沒有注意到的悲傷中,泰米艾爾由於過分擴張翅膀,竭盡全力地飛行而使他的肌肉受到什麼傷害。“他們很有可能對我們動了突襲,”凱恩斯爬到他背上時,泰米艾爾悲傷地說,“那些可憐的陣型,噢,勞倫斯,我應該多說說,讓他們聽到。”“在這種況下,你這樣做幾乎也沒有任何希望,”勞倫斯說,“不要自責,更好地想想如何最簡單地修改這些陣型運動吧,不要引起更大的混亂。我希望我們能夠勸說他們注意你的建議,現在,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將以不超過一場小衝突的損失為代價,修改其在戰術上的重大失誤。這個教訓顯而易見,我們應該慶幸沒有生更壞的況。”早上沒過幾個小時,他們就到達了耶拿。部隊正朝城鎮進,越來越近,部隊也逐漸地收緊。法國人在格拉俘獲了急需的供給車,城鎮的補給站幾乎空無一物。泰米艾爾只有一隻小羊可以吃。蘇剛把小羊燉了燉,又加了一點收集的香料,這樣,泰米艾爾吃得還不錯,比隊員們要好,因為隊員們只能喝點匆匆煮出的粥和吃點烤得很硬的麵包對付一下。當勞倫斯走過篝火旁時,整個營地都是令人不快的抱怨聲。那些在戰場上逃散的薩克森士兵正抱怨他們忍受突襲帶來的巨大衝擊,竭盡全力地阻止了法國人。然而更糟糕的是,普魯士人還遭遇了另外一場失敗,面對法國先遣部隊,塔恩特森將軍從霍夫撤退下來之後,又撤回了襲擊馬歇爾·蘇爾特的部隊,直接撲向馬歇爾·伯納達特的部隊,結果讓自己從煎鍋上跑到了烈火中,在最後決定撤退之前,他們已經損失了四千人。這個戰果已經足以讓任何人,更不用說那些認為戰爭肯定會輕易取勝的人憂慮了。現在已經沒有戰爭初期時他們表現出的極度自信的跡象了。當龍降落在田地上時,上面的農民急匆匆地逃跑了,只留下了一些搖搖欲墜的小農舍。戴爾赫恩和其他普魯士飛行員已經把這些房子佔用,作為簡易的休息地。“我不認為還有什麼可以選擇的辦法,”勞倫斯展開圖表,焦慮地說,“只要進行一些簡單易行的調整就行。在最後時刻,不論進行絕望的改變要冒多大的風險,我們都要嘗試一下,這比什麼都不做、只等待劫難的降臨要強。”“你不這麼說的話就太仁慈了,我只能這樣對你說,”戴爾赫恩說,“但我還是要聽一聽,很好,我們將讓一條龍做指揮者,看看能做點什麼,至少我們不用坐在營地里,像狗一樣在打完仗后舔自己的傷口。”他和其他上校們都沮喪地坐在幾乎空無一物的桌子旁,靜靜地喝着酒。現在,他們多少恢復了精力,試圖進行新的嘗試,戴爾赫恩完全靠單純的人格力量讓上校們振奮起來,斥責他們萎靡的精神,然後親自把他們拖出來,推到龍身上。這個行動使他們又重新振作起來,泰米艾爾並不是最無精打採的一個。當他們全都集合起來,高高興興地開始訓練時,泰米艾爾睜着明亮的大眼睛,坐了起來,向他們展示新設計的飛行模式。對於這個飛行模式,勞倫斯和格蘭比只是進行了簡化,並沒有作出多少貢獻。泰米艾爾不假思索就能表現出的精細的機動性,比大多數西方龍的身體敏捷性要高。即使將速度大大放慢,經過這麼長久正常的訓練后,開始時,新的模式仍然給普魯士龍帶來了一些困難,但他們有規律的訓練所表現出的準確性慢慢揮出作用,經過十幾次嘗試后,他們儘管都疲憊不堪,卻取得了巨大的進步。這個部隊的其他一些龍也開始爬起來觀察,不久,他們的軍官也起來了。當戴爾赫恩和他的陣型最後着陸休息時,其他上校迅速聚攏在一起詢問況。沒過多久,另外兩個陣型也飛到空中進行實踐練習。然而,下午時,作戰計劃出現了新的變化,他們的練習被打斷了。部隊又重新向魏瑪集中,企圖後退保護部隊和柏林之間的通信線,這樣,龍再次在前面帶路。聽到這個消息后,大家又抱怨起來。以前,到處都是前進和變化的命令,這些都能讓人精神抖擻,因為前進被看作是戰爭不可避免的變化過程,但現在又混亂地命令後退,好像法國人一兩次小勝利就可以把他們趕回家一樣,所有人對此都怒氣沖沖。命令的混亂也說明了指揮者中缺少決策的狀況,而這個狀況更加令人不安。在這種抵觸的緒下,又傳來了進一步的消息,倒霉的路易斯王子為了響應霍亨洛希含糊不清的命令,穿越薩勒河,到達了當時的位置。而事實上霍亨洛希的意思是前進,儘管同樣的前進的命令並沒有得到布倫茲維克或者國王的完全批准。整個部隊最終從來沒有向南走,很明顯霍亨洛希認真考慮了他的計劃。“他又出新的撤退命令,”戴爾赫恩從路易斯王子的一個副官那裏得到這個消息時,苦澀地說,這個副官的馬在穿越薩勒河時弄跛了腿,他只能徒步掙扎着返回營地,“但等得到消息時,我們已經行動了,我們的王子甚至沒有留下一小時的生命。因此普魯士丟棄了一個最優秀的士兵。”不能說他們是在反抗或者暴動,確實他們都非常氣憤,但不是氣餒。下午獲得成功的感覺一下子消失了,他們都默默無語地去幾個空曠地檢查打包裹的況。離開營地的送信龍出了令人厭惡的噪聲,說明另外一次毫無用處的會議正在進行之中。早上,天還沒有亮時,勞倫斯被翅膀扇動的疾風驚醒,他光着腳,沒穿襯衫就走出了帳篷,在水桶里擦了擦臉,雖然還沒有結霜,但水的涼度足以能讓一個人清醒過來。泰米艾爾仍然躺在那裏睡着,鼻孔里噴出溫暖的鼻息。當勞倫斯向狹窄的一半大小的帳篷里看了看時,薩利爾警惕地向上看了看,他和打鼾的艾倫正在給龍蛋值夜班,這是營地里最溫暖的地方,上面有雙層的布包着,一個火盆里的煤正在燃燒着。他們現在正隱藏在耶拿北邊的一些小路上,就在普魯士部隊的東邊,幾乎連成一片。晚上的時候,布倫茲維克大公自己的力量已經轉移過來,現在距離他們更近了。整個鄉村裡到處都是篝火,冒的煙和遠處燃燒的城鎮的煙霧混合在一起。昨天晚上,由於缺少食物,再加上太多的噩耗傳來,霍亨洛希的部隊生了暴動,到處瀰漫著恐慌的緒。在南邊,他們再次看到了法國的先遣部隊,而幾個本來應該到達的供給車現在還沒有到達。尤其是薩克森人的到來,他們開始就是猶豫的聯盟,現在則完全不再令人信任了。從營地的剩下部隊分離出來時,勞倫斯並沒有看到太多不愉快的事件,但在平靜還沒有再次恢復,幾處建築上已經着了火。現在,由於飄浮的灰塵和迷漫的煙霧,早上的空氣變得辛辣嗆人,空氣中還瀰漫著濃霧。現在是十月的第十三天,他們到達普魯士已經有一個月了,但仍然沒有得到來自英國的只片語,武裝部隊統治下的鄉村,令這個職位充滿了不確定的因素。他端着茶,獨自站在空曠地邊上,向北看去,思鄉之油然而生。他深深地感覺到,缺少聯繫會讓人如此的着急,他幾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回到家鄉,即使是在比這遠一千英里的地方時,他也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晨曦時分,太陽露出几絲光芒,由於霧很大,光線看上去冷冷的,厚重的灰色薄霧掩蓋住了所有的營地。由於被薄霧奇怪地阻擋,聲音也只能傳很短的距離,或者好像不知道聲音從何處而來,因此有人會看到許多可怕的身影悄無聲息地移動着,而從另一個方向上聽到脫離**的聲音在飄蕩。這些人行動遲緩,默默無語地工作着,疲憊而飢餓。早上,十點以後,傳來了命令:部隊主體將穿過阿爾斯泰特向北撤退,霍亨洛希的部隊會留在原地,掩護這次撤退。勞倫斯默默地讀到這個命令,一句話沒有說,把它還給了戴爾赫恩的信使。他不能指責一個普魯士指揮官給一名普魯士軍官的命令。當指令被口口相傳,傳遍營地后,普魯士人自己都一不。“他們說我們應該在這裏給法國人徹底一擊,我認為他們非常正確,”泰米艾爾說,“如果不打仗,為什麼我們還要在這裏?我們應該待在德累斯頓,因為我們正在進行的行軍好像是在逃跑。”“這不是我們說這些事的地方,”勞倫斯說,“可能有一些聰明人,擁有我們不具備的智慧,能夠弄明白所有的激動力量。”這只是一點安慰,他自己都不相信這個解釋。他們不能隨自己的意願,在任何時候都快速移動。龍吃過可憐的一餐之後,已經過去三天了,自從隨時都會進行新的行軍或戰爭的命令布以後,再也沒有命令讓他們採取任何行動,至少現在看上去沒有任何可能採取行動。泰米艾爾開始打着瞌睡,夢想着吃羊了。勞倫斯對格蘭比說:“約翰,我去看看,這該死的大霧外有沒有高一點的陸地。”平頂的蘭德格拉芬堡俯視着耶拿的高地和山谷,勞倫斯再次讓巴頓哈爾做嚮導,兩人一起穿過狹窄的山谷向山上爬去。這個峽谷通向樹木茂密的山坡,有幾個地方被佈滿荊棘的黑莓灌木叢隔斷了。再向上,通道在一些高草中消失,沒有人曾經割過這裏的草,山坡太陡,沒有辦法爬上來。儘管高一點的樹木都被砍了,水平的空曠地被羊已經踩平了。兩隻羊漠不關心地向上看了看,然後跑進了歐洲蕨叢中。經過一個小時的辛苦攀爬后,他們大汗淋漓地到達了山頂。“這麼……”看到這美麗的景象,巴頓哈爾揮動着手,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勞倫斯點點頭。一圈藍色的煙霧將遠處的景象隔離開來,但從理想的有利位置來看,山谷的碗狀谷底像一副鮮活的地圖一樣展現在他們面前。優雅的山上覆蓋著正在慢慢變黃的山毛櫸和小一點的常綠樹木,一些白皮的白樺樹葉幾乎全部落光,只剩樹榦挺立其中。田野幾乎都是棕黃色的,平坦無比,莊稼已經收割,在微弱光線的照耀下,寂靜無聲,把這些分散的農舍簡化成無與倫比的絕美景色。一團厚重的雲層緩慢地向西移動着,從他們當前的角度來看,這個雲層正好擋住了早上的太陽,陰影向前爬着,越過了山峰。對照之下,薩勒河的一段正偎依在山脈中間,蜿蜒前行,陽光照耀之下,出耀眼的光芒,勞倫斯的眼睛被晃得淚水都流出來了。起風了,周圍響起了碎落的樹葉和樹枝着火的噼啪聲,開始時像是一條船剛起航的聲音,但聲音繼續着,好像沒有終點一樣。然而,又出現了一陣沉寂。空氣聞起來、嘗起來讓人感到了奇怪的單調和空洞,沒有動物的芳香或**的味道,地面因霜凍而變得堅硬。從他們來的山的那邊,普魯士士兵正列隊等待着,在厚重的霧毯下,顯得模糊不清。但當布倫茲維克的軍團開始向北往阿爾斯泰特進時,陽光散落在刺刀上,閃閃光。勞倫斯謹慎地向對面看去,那是城鎮所在的方向。看不到確定的法國人的跡象,但耶拿的火正在被撲滅。橘黃色的光的殘留物,從這個高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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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騎士Ⅲ・天龍大戰(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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