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臨終囑託
中午時分,洪義客他們就連房門都不敢出去,因為實在太多人堆積在酒店的一樓,似乎等待着他們下來。
帶來了那麼多客人,掌柜的當然喜歡,就連飯錢都不需要洪義客給,他早就安排好人手直接就送了過去,而且十分的豐富。
“什麼?你們被暗殺!”唐龍飯後,聽着洪義客聊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一聽急切了,整個人都蹦了起來,張大嘴巴壓制不住聲音大吼一聲。
“別那麼大聲了。”洪義客沒好氣的白了唐龍一眼。
唐龍才悻悻的坐下,心裏暗道:難怪方凌那小子受傷了,原來是面對三個獸魄軍五階以上的殺手,不過義客也超乎的厲害了,竟然幹掉兩個!
“難怪我昨晚聽到你們的房間聲響那麼大,原來是有殺手。”小欣也頗為驚訝,昨天晚上她聽到洪義客的房間有聲音,便推開門看了一下,發覺床鋪都壞了。
今天洪義客給了一個金幣掌柜,並且說是打鬧着玩才把床鋪弄壞,把這件事情扯淡了過去。
“我現在倒是很想查清楚,到底是誰暗殺我!一出手就對着我,我跟誰那麼深仇大恨!”洪義客恨聲道,現在方凌還身在晨星山莊那裏養傷。
還有昨晚的那種力量,到底是什麼!洪義客眉頭深鎖。
磕磕!
房門被人敲響,小欣快步的走上去開門。
門口站着一人,身穿白色長衫,手執一把扇子,眉目清秀,頗有書生之氣。
“養父!?”洪義客見來人,快步的迎上去。
“義客啊。”于謙海緊緊的握住洪義客的手。
“你真厲害,我看了你的比賽,想不到,沒有武獸魄的你也可以那麼的犀利,不過你的武獸魄也很厲害。”于謙海大讚了一番,可臉上卻苦笑,露出的並非內心的欣喜。
“養父,來,過來坐,有事情嗎?”洪義客問了一句,唐龍馬上讓出一個位置給於謙海坐下。
“義客,范家的老父,就快不行了,他指明點姓的要見你一面。”于謙海道出了找洪義客的原由。
洪義客驚訝,范越新就快不行了,就算要見面,也是見他的孫子或者兒子,怎麼會要見他呢?
洪義客覺得奇怪了,但是既然范越新就快不行了,並且要求要見他。再怎麼說也是范家的米養大他,終歸要見上一面好。
洪義客跟唐龍和小欣說了一聲后,便和于謙海一起,朝着他熟悉的范家院子走過去。
在路上,洪義客從於謙海的口中了解到,其實范越新一直以來都是體弱多病,自從范家的異變后,他整個人都變得憂鬱了許多,似乎是他害了范家一樣,心情差極了,並且終日茶飯不思,身體每況愈下,到現在,已經差不多了。
年老的人就是如此,心情不好的話,身體就很快就垮掉,情緒多變,那麼身體也會多變,只會變得越來越差。
經過熟悉的路子,來到熟悉的地方,于謙海推開范家的大門,洪義客隨着他的步伐走進去。
大院子裏面還沒有來得及掛上白色的燈籠,因為一切都來的太過急切,讓人措手不及。范家一度的沒落,讓家裏的僕人都沒幾個,就剩下最為總心的老管家。
還沒有走進房間,洪義客就聽到一陣陣哭泣的聲音。
剛隨着于謙海的步伐踏進房間,洪義客就感覺到一身死寂的氣息在房間瀰漫不散,看着圍着的眾人,
一道毒蛇一般的眼神讓洪義客感覺到敵意,不用看,他也知道那是范紅投來的殺人眼神。
“洪義客!!!”范紅怨恨的咬牙切齒道。
躺在中間的一人橫卧在床上,周邊圍着的人也很少,不過范騰龍當然也在其中。范騰龍也投來怨恨的目光,嘴上卻沒有多說,眼淚卻不自覺地滑落。
洪義客很不願意來范家,但是他必須要面對,並且范越新指明點姓的要見他。
就連范晨也在那裏站着,一動不動,看着范越新,垂死的躺在床上,就連眼睛都睜不大,嘴唇微微的顫抖。
范越新也是大限將至,他心裏也清楚,身體的虛弱不斷,艱難的想要抬起頭,在范晨的幫助下,看到洪義客來了。
“范爺爺,我來了。”洪義客很簡單的一句話,讓范越新感觸極大。
“你,你們,都出現,先出去。”范越新低聲的道,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內,大家都聽的清楚:“義客,你留下。”
范越新無力的道了一句后,便躺了下去,范晨怨恨的看了洪義客一眼,然後拉扯不忿的范紅和范騰龍離開,最後,房間內的人都離開,剩下洪義客。
洪義客走到范越新的床邊,蹲下身,看着這個曾經叱吒鎮子的鎮長,眼神散煥的躺着,嘴唇微微的顫動。
“義客啊,老夫知道,是范家,對不起你。”范越新可能是無力睜開眼睛,垂下的眼皮讓人看不到他的眼珠子。
洪義客沉默,沒有回答。
“前些日子我收到消息了,你,闖進了鎮長府邸,並且殺了宋遠。當中,李雲一也對你邀請了吧,你也沒有接受。”就算范家沒落了,但是在西爾特鎮裏面的耳目依舊是眾多,得到這點消息並不稀奇。
“范爺爺,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做法會間接的害了范家。”洪義客也沉吟道。他的心,很沉重,禍害范家的導火線,竟然是他。
洪義客對於范家遇害的事情,他一直都沒有逃避他應該的責任,他會很勇敢的承認,是他間接害了范家。
“范家百年沒有出過魄獸聖,這個結果,遲早的事情。孩子你也不必介懷。如今,老夫也知道,大限已到,臨終之前,讓我看到了范家的希望。”范越新很難得的彎起嘴角笑了一下,皮肉都擠在一起,笑容卻不再絢麗多彩,反是一番死寂。
洪義客的心沉重,說到底,范家排斥他本人,都是范紅一個人主張,或者是煽風點火。怨恨,那只是一種借口!
洪義客是絕對不會怨恨一個垂死的人!
“你,是范家的養子,並非范家的正統,但是,老夫臨死前,拜託你成為范家的守護者。范家這個古老的家族,真的不想它在老夫手裏毀掉。”范越新說著似乎激動了點,臉上肌肉都禁不住的顫抖,晶瑩的淚珠滑落。
范家的守護者?洪義客大為驚訝。
“老夫我曾經入朝為官,叱吒一時。但是最後卻敗在教育上。我懂得為官,卻不懂得怎樣做好一個父親!”范越新臨終時候,最容易感慨他一生所歷經的事情,算是一個臨終的總結吧!
回顧這一生,范越新雖不能說草莽出身,但是通過雙手打拚出來,入朝為官,於百官爭名逐利,宦海浮沉,他也是范家少數能安享晚年回到家鄉做鎮長的當代叱吒人物。
懂得為官之道,但是范越新卻不懂得教育下一代。三子一女,都是個性怪癖的人,尤其范紅,性格一直讓范越新揪心。
“孩子,我知道你是一個重情義的人,在你身上,我看到當年范家子弟輝煌的時刻。如今沒落了,需要有人來拯救!你,願意嗎?”范越新的語氣急速了許多,是因為洪義客一直沒有說話,沒有給他一個正面的回答。
洪義客思量了一下,抓起范越新乾癟的手,緊緊的握住:“范爺爺,我答應你!”
洪義客很肯定,很真確,頓時讓范越新露出了笑容。
“好,我的好孩子!”范越新顫抖的手緊緊的反握着洪義客,另外一手慢慢的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樣東西。
“這,是范家歷代傳承下來的羊皮卷,一共四塊,據說裏面藏着驚人的秘密,似乎寶物之類,不過,一直沒有集合齊。你拿着,也許有用,就當做我給你的唯一的禮物。”范越新掏出一塊巴掌大的羊皮卷塞入洪義客的手中。
“孩子,記住你的話,范家,需要你!”范越新的聲音越來越低沉沙啞,讓人聽不真切。
洪義客把羊皮卷塞入懷中,堅定的點頭。
此刻他的感情,很複雜!無比的複雜!洪義客也不明白,為何范越新會做出如此的選擇,竟然會讓他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子承擔起范家的護衛者的責任。
“出去吧,讓范晨他們進來,我離開了,你就別來相送,一時三刻你跟范紅還是不要見面產生矛盾為好。”范越新擺擺手示意洪義客出去。
范越新這樣說很明顯是很清楚范紅的性格,他覺得,臨死前能為范家做一件補償,把全部的賭注都壓在洪義客的身上。
至少,在范越新臨死前,他還堅信着,只要有洪義客在,他們范家就不會被消滅。范越新能看透許多,至少臨終前還是用他那慧眼識的洪義客非池中魚。
洪義客在怨毒的眼光中,從後門離開。心不知為什麼,空了一塊東西,卻更加的沉重,走在街上,腦袋也空白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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