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撞上個快死掉的大人物
“我打的就是你這隻白眼狼!我是爸媽的親生女兒,而你只是過繼來的。當初奶奶把你送到我們家,就是讓你給我們犧牲的,你倒好,還真把自己當成個寶了!
這麼多年沒少跟我大伯母,也就是你親媽聯繫吧!今天你鬧這麼出,是我奶鼓動的,還是你親媽?又或者是老周家所有人?
你們還是省省吧!這認不認,可不是你們說了算的。我爸媽養你二十年,你吃了多少?花了多少?一個子都還沒吐呢,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周書瑜咄咄逼人的質問。
周文博又氣又急,眼睛都紅了。
他想從地上爬起來,把眼前這個文文弱弱的妹妹,狠狠揍一頓。
可才動下,就痛得像是全身骨頭都斷了。
最後只能捂着自己被打腫的臉,強忍着痛,大聲呵斥:“夠了!爸都被你害死了,你還不知道錯!”
“難道不是你的好奶奶和親媽,不經過我爸媽同意,私下收別人彩禮,還逼着我嫁給李維慶,才害死了我爸嗎?”
周書瑜嘴角向上勾起抹嘲諷的弧度,直勾勾地回望着周文博。
原主正是因為氣性太大,聽她奶奶說要把她嫁給個二婚老男人,就又哭又鬧,還尋死覓活地跑去跳河。
結果被救起來后發了高燒,鬧到犯了心悸,才把自己給作死了。
而她爸也在昨天中午去李家退婚的時候,被打滑的貨車撞得去世了。
現在她既然接收了原主的身體,有了重活一世的機遇,就更不可能嫁給那個男人。
至於參與了這件事,把原主給氣死的周家人,她肯定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周文博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掙扎着爬起來,想去找他奶和親媽商量。
“過去的時候,記得告訴他們,把當初從大伯父廠里主任那收的兩百塊,趕緊還回來。”周書瑜揚起下巴,提醒。
“你從哪聽來的胡話?他們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
周文博本就難看的臉,這下都有些扭曲了。
那錢他可是分到了三十,現在早就用光了,還怎麼還?
“主任他媳婦早就把這事,炫耀得天下皆知了。”
周書瑜雙手環抱在胸前,嘴角斜挑起的弧度,滿是惡意的譏諷。
當初周家大房為了錢和討好大伯廠子裏的主任,把原本該去江北下鄉的書陽,換成主任女兒該去的東北。
其實東北的大隊,對於家裏條件好,能給孩子補貼的人來說,肯定是個不錯的去處。
但壞就壞在,這年頭就沒幾個能富裕到,給孩子貼補的。
他們家就一份工資,之前不僅要養一家五口,每月還得給奶奶五塊的養老錢,就更不能了。
那麼冷的天,少四個月農活,周書陽怕是真要被餓死、凍死。
想到這,周書瑜烏黑的深瞳,變得越發陰冷危險。
周文博見她什麼都知道了,本就在哆嗦的身子,徹底抖成了篩糠。
看他這麼磨嘰,周書瑜不耐煩地催促:
“還不快滾!記得讓他們把錢還來,外帶賠償我弟被你們私自換到東北的損失,否則別怪我去你親爸廠里鬧。到時候別說錢留不住,就他和他廠里那個主任的工作,都別想保住。”
周文博哪還敢說半個字,夾着尾巴就落荒而逃。
許晴雅神色複雜的,看着他消失在門外后,才收回視線。
心疼摸了摸,臉色蒼白的周書瑜腦袋。
溫度不是很燙,但也比正常的要高些,顯然還在低燒中。
許晴雅立刻緊張起來。
“你這燒還沒退?是沒吃藥嗎?”
“吃完了,我等會再去醫院開點。”周書瑜搖頭。
“你這都還在燒着,還是我去給你開藥吧。”
“只是低燒,我去醫院,剛好讓醫生幫我看看。”
周書瑜還有其他的事要做,只能找個借口把她媽留在家裏。
好在許晴雅的性子軟,又偏寵這麼個女兒。
看周書瑜確實沒什麼事,這才沒再堅持。
“那開藥的錢你拿着。”她從口袋裏掏出兩塊錢,塞到周書瑜手裏。
周書瑜兜里確實是比臉都要乾淨,就沒有推拒。
出了廠子的家屬區,確定沒人看見,她猛地竄進條巷子,全速朝城東跑。
一路在無人的小巷和牆頭穿梭。
原本需要走四十分鐘,才能到她大伯家的路程,硬是被縮短到了十幾分鐘。
剛竄到她大伯家外的巷子,就聽見幾道熟悉的聲音在那罵罵咧咧。
“這個周書瑜真是反了!竟敢對你這個大哥動手,看我今天不打死她。”
呵,果然這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周書瑜從隨身空間裏,拿出張床單大小的野餐墊,還有一根五米長的麻繩。
上樹后把墊子往下一扔,將那幾個人都罩進去。
再從樹上跳下來,用麻繩纏了幾圈。
確定他們不會鑽出來,從空間裏拿出了根棒球棍,對着他們就是一頓狂揍。
一時間慘叫響起,小巷子變得像人間煉獄。
周書瑜打了足足十分鐘,把他們全部敲暈,才聽到有腳步傳來。
迅速把東西全收進空間,她越過邊上圍牆,離開。
再次全速狂奔了七分鐘,喘着粗氣趕到醫院。
這身體畢竟是原主的,嬌生慣養的底子,她一時半會也改不了。
在門外緩了緩,確定別人看不出來,她剛剛有過劇烈運動,周書瑜這才進了醫院。
醫生給她仔細檢查了下,確定她的身體沒有什麼大問題,連葡萄糖都沒開,就讓她回家休息去了。
她出了門診科室,院門口傳來喧鬧的叫喊聲。
“讓讓!麻煩讓讓!”
“拜託前面的同志讓讓,急着救命啊!”
幾個穿着四個口袋的領導,圍着個擔架車,面色慘白又焦急地衝進醫院。
醫生和護士都被他們遠遠甩在身後。
嘖,看樣子還是個大人物。
周書瑜怕被他們撞到,側身貼在牆上。
擔架車從她身邊經過。
透過人與人的縫隙,她看到上面躺着的患者。
男人身上被鮮紅血液覆蓋。
臉也因為失血過多,白到開始發青發紫。
這樣的人顯然是沒有救活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