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傅苓×葉清允
番外3:傅苓×葉清允
傅苓忘記自己有多久沒見過葉清允了。
他前些日子出國進修,為期一個月。
她給他發的消息,他回復得很慢,知道他在國外忙,傅苓已經竭力控制住自己不去想他了。
一晃眼到了七夕,這天一大早她就收到了一束百合花。
不用去問,傅苓便明白這是葉清允送給她的。
只有他才會送她百合花,恰好她也最喜歡。
不過,她已經搞不清楚,到底是因為葉清允總是送百合她才喜歡,還是因為她喜歡葉清允才送。
正好今天是周末,她不用上班,心情頗好地將花朵插進花瓶里,這樣就不會那麼快枯萎。
插完花,傅苓拿着花瓶自拍了一張,發給了葉清允。
中午時,才得到了他的回復。
【葉清允:很美。】
一時間,傅苓竟不知道他誇的是人還是花。
在陽台上站着,她望向街邊,成雙成對的男女結伴而行。
今天可是七夕,但沒人陪她過。
眼不見心不煩,傅苓嘆了一口氣,轉身回屋。
她躺到沙發上,蓋上了毛毯,打算小憩一會兒。
一閉上眼,困意就席捲而來。
這一睡就睡了許久。
窗外下起了雨,涼風吹進了屋子裏,卷過窗帘。
客廳沙發上,傅苓睡得正香,渾然不覺沁涼的風吹在她身上。
等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是被冷醒的。
傅苓揉了揉眼睛,感覺露在毯子外面的皮膚冰冰涼涼。
她站了起來,腦袋一陣昏沉。
走到窗邊關上了窗戶,這才勉強沒那麼冷。
“啊啾!”
傅苓打了個噴嚏,心道不妙。
睡着以後吹了這麼久的風,她該不會是感冒了吧?
一個小時后,驗證了她的猜想。
傅苓全身裹緊了毛毯,重新躺在沙發上,萎靡不振地吸了吸鼻子。
她好像真的感冒了,早知道午睡前該把窗戶關緊的。
睡了一下午,現在已經是傍晚了,外面的天色暗了下來。
一般這時候該吃飯了,但傅苓沒有一點食慾,神色沒精打采,根本不想動彈。
她最多只能找出感冒藥,和水一起匆匆地咽了下去。
等藥效漸漸發揮,傅苓的眼皮子越來越重,她又困了。
茶几上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但它的主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傅苓此時已經睡著了。
她迷迷糊糊中感覺頭越來越暈,四肢酸軟無力,身上還出了很多汗。
另一邊,從國外連夜飛回帝都的葉清允皺着眉,看着手機上顯示對方的電話未接通。
他又連續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有人接聽。
原本趁着七夕回來想見她一面,但沒想到飛機晚點,落地已是深夜。
他打算今晚就打個電話,明天再去見她也是可以的。
但沒想到起飛前就給她發的消息,現在還沒得到回復。
葉清允連行李都未來得及放下,從機場直奔傅苓的家。
敲了敲門沒人應,但從樓下看見她家的燈還是開着的。
擔心傅苓出事,葉清允一時間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先前就知道她家的密碼,因此直接打開了她家的門。
在客廳便見傅苓躺在沙發上,好像神志不清的模樣。
他連忙走過去,瞧見她臉頰上有不正常的紅暈,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然有些燙。
“傅苓、傅苓?你醒醒。”
葉清允按住她的肩膀,輕輕晃了晃,口吻含着不易察覺的焦急。
傅苓聽見耳邊有人在叫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看清楚了眼前人是誰,她略顯虛弱地說道:“你怎麼回來了呀?”
葉清允俊朗的臉龐微沉,“別操心這些了,你生病了知不知道?”
傅苓遲鈍地點了一下頭,發現自己的情況好像比下午時還嚴重了。
她聲音很小,“知道,之前吃過一次葯,但是又更加嚴重了。”
葉清允觀察了一下她的癥狀,找出溫度計給她量了一下體溫。
他的職業就是醫生,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應該就是普通的感冒,再加上由此引起的低燒。”
幸好傅苓家中常備了葯,葉清允扶着她坐起來,細心地幫她吃藥。
等她吃完葯躺回沙發上,葉清允重新給她蓋好了毯子。
他嚴肅地問道:“傅苓,你是不是又饞嘴了?吃涼吃冰弄出感冒了吧。”
不得不說他很了解她,傅苓有些心虛地躲開了他的視線。
一到夏天,葉清允便得監督她少吃點涼的東西。
正好前段時間他出國了,這麼一來傅苓就有機會放縱自己了。
這幾天天氣熱,她喝冰水、吃雪糕、吃雪糕,一次性吃了很多,加上下午睡着吹了涼風,可不得感冒了嗎。
傅苓只心虛了一下,隨後便理不直氣也壯。
“你這麼嚴肅幹什麼?我可是病人,你作為醫生應該照顧我,而不是教訓我。”
葉清允黑沉的眸子盯了她片刻,直盯得傅苓在心裏抱怨他凶。
他嘆了一口氣,像是拿她沒辦法。
“傅苓,如果只是作為你的醫生,我不會用這種口吻來訓你,更別說喂葯、量體溫這點小事都親力親為。”
傅苓覺得腦袋又暈了,大腦彷彿轉不過彎來了。
她怔怔地開口:“你什麼意思?”
“你覺得我七夕連夜飛回來見你是什麼意思?”
“我又不是閑着沒事做,國外進修每天都忙得腳不着地,為了回來見你我還特地請了假。”
葉清允注視着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傅苓半晌無言,張了張嘴,“我不明白……”
“不明白沒關係,你可以慢慢想。”
葉清允摸了摸她的臉頰,一觸即分,收回手以後留戀地摩挲了一下手指。
傅苓沒再說話,轉過身背對着他。
片刻后,她才終於轉了過來,眼裏隱含點點淚花。
“你得先告訴我你有什麼難言之隱,要不然一切都免談!”
葉清允溫潤地笑了笑,大大方方地道“難言之隱就是皮膚饑渴症。”
傅苓微愣。
“嚴重嗎?要怎麼治療?”
葉清允牽起傅苓的手放在他的心口處。
“不用治,你就是我的解藥。”
我一生的解藥。
傅苓推了推他,抱怨道:“那你之前還拒絕我那麼多回?”
“對不起,是我的錯。”
他之前沒想明白,現在倒是想清楚了,只要傅苓接受,他就沒什麼好躲避的。
“知道是你的錯就好,你這個混蛋,拒了我那麼多次!”
傅苓邊說邊瞪着他。
“別生氣,等你病好了想怎麼罵我都行,打我也可以。”
“誰要打你罵你了,我才捨不得呢。”
后一句被傅苓以極小的音量說了出來,但還是讓某人聽得一清二楚。
葉清允眼底含着淺淺的笑意,與她對視片刻。
隨後,他雙手捧着傅苓的腦袋,低下頭欲吻她的唇瓣。
兩人的唇即將相貼那一刻,傅苓側頭躲過了,她提醒道:“我還感冒呢,會傳染給你的。”
葉清允溫聲哄她,“沒事,就一下下。”
話音一落,他便強勢地吻住了她。
傅苓感覺自己像泡在溫泉里一樣,暖洋洋的很舒服。
她發現葉清允是騙她的。
說了只親一下,這都多少下了還不夠……
算了,隨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