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恭迎皇後娘娘回宮
第149章恭迎皇後娘娘回宮
阮含嬌恍然抬起頭,仔細回想了一下。
算起來,她這幾日的確該來癸水了。
可是她日子一向不準,又兩個月才來一次,推遲也是常有的事。
阮含嬌搖搖頭,“我不知道,也許只是胃疼。”
珍珠張了張嘴沒說話,今天來不及了,明日請大夫為小姐診脈。
阮含嬌嘔的小臉煞白,珍珠扶着她往回走,心疼道,“小姐,奴婢將晚膳拿去熱一熱吧,無論您是哪種情況,再不吃飯身子會垮的。”
阮含嬌渾身一僵,手摸上小腹。
若是郁晏宸真有個三長兩短,她肚子裏的不就是遺腹子嗎。
她和他小時候過得都是水深火熱,從未得到過父親的愛,難道他們的孩子也要如此嗎。
阮含嬌想到這裏,眼眶一熱,眼淚順着腮邊落了下來。
“他有此劫,都是因為我。”
他殺了三皇子,皇帝一定不會放過他的,一但找出蛛絲馬跡,一定會拿住他治罪。
珍珠立即拿出帕子給她擦眼淚,“小姐,您別哭啊。”
阮含嬌接過帕子,默默擦起了眼淚,很快她又吸了吸鼻子道,“去熱晚膳,我要吃飯。”
萬一她真的有了,她要保住這個孩子。
小姐要吃飯是好事,珍珠“噯”了一聲,趕緊去熱飯了。
夜裏,阮含嬌做了一個夢。
郁晏宸滿身是血來找她,笑着對她說,“嬌嬌,你自由了,我以後不會再關着你。”
夢裏的她朝他伸出手,卻抓到一片虛無,接着那片影子越來越淡,逐漸消失。
阮含嬌第一次感覺到,郁晏宸在她心裏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她不希望他消失,在夢裏哭喊着他的名字。
“晏宸哥哥,晏宸哥哥……”
她喊出了聲,迷迷糊糊間,她感覺有人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叫着她的名字。
“嬌嬌,嬌嬌。”
她從睡夢中逐漸醒來,面前是一張五官深邃的英挺俊顏。
她怕面前的人是假的,亦或像夢中那樣消失,抬手撫上了他的面頰,指腹輕輕劃過他的眉眼。
觸手溫熱,也沒有消失。
眼前這個郁晏宸是真的,他沒事,太好了!
連日的擔心與思念落了地,她鼻子一酸,倏然起身抱住他的脖頸,泣不成聲。
“你沒事……太好了,你沒事……”
郁晏宸緊緊抱住她,千言萬語,最後化成繾綣的兩個字。
“嬌嬌。”
郁晏宸抱着阮含嬌在懷中輕哄,阮含嬌逐漸止住了哭。
郁晏宸溫柔地幫她擦掉眼淚,捏着她的小俏鼻笑話她。
“原來我在你心裏這麼重要,做夢都要喊我的名字。”
阮含嬌拿掉了他的手,嗓音微啞,“我這幾日不敢出去,又沒有你的消息,我都快急死了。”
郁晏宸將她整個人攬進懷中,胸中也是各種情緒翻湧。
“我昨日才從詔獄出來,安頓好一切,立刻來見你了,一刻都不敢耽擱。”
阮含嬌從他懷中掙了一下,又將他好好打量一遍,她突然想起,他臉上雖然沒有傷,但是不代表身上沒有。
聽說詔獄堪比鬼門關,進去的沒幾個能活着出來。
她伸手在他胸膛上摸了摸,“你有沒有受傷。”
郁晏宸順勢抓住她的手,笑着道,“沒有。”
沒等她質疑,郁晏宸又道,“你不信,我回去脫光了讓你好好檢查一遍。”
阮含嬌輕輕捶了他一下,“不正經。”
郁晏宸突然想起珍珠的話,輕輕撫着她小腹道,“嬌嬌,你是不是有了。”
她靠在他肩頭,含糊道,“我也不知道,我癸水的確該來了,但是沒來。”
郁晏宸輕撫她小腹的手掌微微顫抖,語氣有種強壓着的興奮,“一定是有了。”
想到她會生下混着兩人血液的孩子,他就有一種毀天滅地的快感。
阮含嬌輕咬唇瓣,一臉羞澀,她倒不希望這時候有,畢竟還沒成親呢。
郁晏宸已經迫不及待要帶她回宮了,給她穿好衣服后,拉着她往外走。
一輛豪華馬車停在門口,雖然沒插玄武旗,但馬車旁站着兩名宮人。
阮含嬌看了郁晏宸,沒等她問話,劉公公手搭拂塵上前一步,躬身道,“奴才恭迎皇後娘娘回宮,娘娘千歲,千千歲。”
他身後的徒弟小賢子,立刻跪地拜見皇後娘娘,又因為在宮外,不敢高聲呼喊,只是默默跪拜。
沒錯,這位劉公公就是李嗣承身邊那位。
他十歲入宮,那年皇太后還只是貴妃。
當時若不是太后心善,在他挨打后說讓人為他瞧病,他小命早就丟了。
所以,他後來一直蟄伏在李嗣承身邊,為皇太后辦事。
阮含嬌彷彿置身於夢中,皇後娘娘……
誰是皇後娘娘,我嗎?
那皇帝又是誰?
她不禁抬頭看向身邊的男人,目光所及是他冷削的喉結和線條流暢的下頜。
郁晏宸知道嬌嬌在看着他,可是在外人面前,他這個新帝要表現得沉穩。
他喉結輕滾,嗓音低沉,“還記得那日,我跟你說過什麼嗎。”
他怕她想不起來,特意提醒她前半句,“安心等着我來接你。”
到時候我讓你做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
阮含嬌當然記得。
那過的每一句話她都記得。
他還說要給她綰髮,說那是丈夫該為妻子做的事,這幾日,她每每想起這些,心裏就揪着疼。
她原以為他那句話的含義是娶她,沒想到卻是做皇后。
畢竟誰能想到他會造反呢,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
阮含嬌半話,郁晏宸以為她想不起來了呢,清咳一聲,“回去吧。”
一進到馬車上,郁晏宸立刻原形畢露了,抱着阮含嬌埋頭在她頸間,牙齒輕磨她的耳垂。
“你這女人,這麼重要的事你都不記得。”
阮含嬌在他懷裏輕輕扭動,躲開他啃咬。
“誰說我不記得,那麼難為情的話,你想讓我當眾說出來嗎。”
阮含嬌努力將自己從他懷中掙脫出來出來,手抵在他胸膛上,一副正經的口氣。
“你造反了,什麼時候的事。”
“我外祖和我表哥現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