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嬌嬌,我太愛你才會這樣
第142章嬌嬌,我太愛你才會這樣
郁晏宸的心揪了一下,悄悄進屋去了。
他看見床上一個婀娜起伏的背影,肩膀輕輕聳動着。
“嬌嬌,我回來了。”
阮含嬌依舊背對着他,沒理。
郁晏宸走過去,扳過她的肩膀,將她撈起來抱住,阮含嬌不想給他抱,使勁掙扎。
兩人力道相差懸殊,郁晏宸幾乎沒費什麼力氣,直接將她壓在了床上。
郁晏宸的霸道讓她無助又窒息,阮含嬌眼中立刻沁出了淚珠。
郁晏宸將她禁錮在懷中,細細舔去她眼角的淚珠,眼神痴迷又瘋狂,“好嬌嬌,我就是太愛你了才會將你鎖在這裏,你彆氣了,為我生氣不值得。”
“我若是不這麼做,你又走了怎麼辦,府中下人現在都聽你的話,他們拿你沒辦法。”
阮含嬌淚眼婆娑地看着他,昏黃燭火掩蓋不了她滿眼的失望和怨懟。
“所以你的愛就是恐嚇、強迫、禁錮,還有欺騙。”
郁晏宸呼吸一沉,將她更緊地抱住,阮含嬌被他箍的快要窒息了,用盡全力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放開,你這個瘋子,變態!”
“你專制又霸道,以前你是怎麼掐我的脖子,不給我衣服穿,將我鎖在房裏,你都忘了嗎,我想到下半輩子,要跟你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我就覺得可怕。”
“嬌嬌……”
郁晏宸軟着嗓子,像是在祈求什麼,“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以後絕不會這樣對你。”
“我保證!”
阮含嬌聽見這話險些氣笑了,“你自己聽一聽你說的是什麼話。”
“你覺得自己沒錯,你做這些都是因為我想要離開你,以後我若是再想要離開你,你還會這麼做。”
“對嗎,郁晏宸!”
郁晏宸啞然,半晌才道:“嬌嬌,我是說禁錮你這件事,只要你不離開我,我絕不會再這樣做了。”
“至於別的那些,我現在疼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那樣對你。”
他語氣無辜,彷彿之前那個恐嚇、禁錮、強迫、欺騙的人,根本不是他。
話說到這裏,等於又將話題繞了回來,只要她想走,他還是會跟之前一樣。
阮含嬌狠狠瞪了他一眼,懶得再跟他說話。
“嬌嬌,你一天沒吃飯了,吃點吧。”
郁晏宸見她不理自己,舔着臉道:“要不我做給你吃。”
“我不吃,我要睡覺。”
阮含嬌從不跟自己身體過不去,晚飯她氣得多吃了一碗。
“那行,我哄你睡。”
郁晏宸想到自己還沒洗漱呢,怕嬌嬌嫌棄他,又道:“我去洗漱,一會就過來。”
嬌園裏的下人都懂規矩,晚上盥洗室里都會備下熱水。
郁晏宸沾濕了帕子,溫柔地給阮含嬌擦去臉上的淚痕,自己再去洗漱。
阮含嬌換了寢衣拉了幔帳,帳外一陣窸窣響動后,只見一個白花花的影子進來了。
郁晏宸進來了,一絲不掛。
阮含嬌剛要開口質問他,郁晏宸用舌尖堵住了她的嘴,一隻手抓住她的手,強勢與她十指相扣,氣息微喘。
阮含嬌根本招架不住,腦中有什麼東西炸裂開了。
她不得不承認,她對他的感覺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跟他做這種事,排斥大於一切。
現在……她無疑也是享受的。
無論她怎麼生氣,想到他奮不顧身去救她,就會忍不住心軟。
可是她還會生氣!
“嬌嬌,別生氣了。”
郁晏宸霸道的吻逐漸變得溫柔,最後捧着她的臉,吻她的額頭、眉毛、眼睛、鼻尖、下巴。
輕輕的吻,帶着小心翼翼討好的味道。
阮含嬌被他吻得滿臉都是口水,嫌棄地擦了擦。
郁晏宸不滿她的嫌棄,委屈道:“嬌嬌,我從來都不嫌棄你,你總是嫌棄我。”
這廝裝柔弱可憐裝上癮了。
阮含嬌媚中帶嗔地瞪了他一眼,郁晏宸骨頭都酥了。
他終究是一隻野性難馴的猛獸,溫柔只是他的表象。
何況這種事,就該嬌嬌求他才暢快。
郁晏宸俯身吻上了她……
很快,帳中響起破碎的嬌吟和喘息聲,此起彼伏。
翌日。
郁晏宸早早起來給阮含嬌熬粥。
雖然他不會做飯,但是熬粥有什麼難,不就是將米放鍋里加水,再放點瑤柱、鮑魚、鮮蝦、青菜。
小廚房裏的下人都被郁晏宸趕出去了。
珍珠和翡翠站在一旁,看着爐灶前毫無章法的高大身影,聞着空氣里奇怪的味道,面面相覷。
珍珠後退一小步,給翡翠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你看着點爺,我去告訴小姐。”
翡翠心領神會,輕輕點頭。
珍珠蹬蹬跑到房裏,急匆匆道:“小姐,小姐。”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阮含嬌昨晚被郁晏宸折騰狠了,起得晚些,正穿外裳呢。
珍珠打水給她洗漱,說道:“爺在廚房給小姐熬海鮮粥呢,說要照顧你。”
阮含嬌面色一頓,“他會熬粥嗎。”
珍珠將沾濕的熱帕子遞給小姐,讓她敷在臉上。
她支吾道:“會不會奴婢不敢說,但是那個味道……有些奇怪,小姐吃的時候留點心。”
阮含嬌拿掉帕子,“我知道了。”
八成是不會。
阮含嬌洗漱好了,郁晏宸也端着小托盤進來了,上面放着兩隻白瓷碗,裏面裝着他熬好的海鮮粥。
珍珠見小爺回來,趕緊出去了。
郁晏宸討巧賣乖的一張臉,“嬌嬌,我給你熬了海鮮粥,昨天你一天沒吃飯,今天可要多吃點。”
他將粥碗放在桌上,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珠。
“我卯時就起來了,忙到現在。”
阮含嬌想起他騙自己的事依然有氣,抬頭看着他。
“是嗎,忙這麼一會就累了,我忙前忙后照顧你大半月,還被你騙了好幾天。”
郁晏宸聽出她語調里的陰陽,也不氣,笑着道:“以後我天天照顧你,給你喂飯洗澡,都給你補回來。”
他坐在一旁,用勺子輕輕攪動白瓷碗裏的粥,阮含嬌聞到一股干海鮮的腥味,其中還夾雜着淡淡的焦糊味。
她垂眸一看,白米已經變成淡琥珀色,上面還漂浮着煮爛的菜葉。
除了蝦能看出來是整個的,其他的都碎了,根本看不出來還放了什麼。
阮含嬌有理由懷疑,他不是來照顧她,而是來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