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番外11 阮知聿*宋聞溪
第145章番外11阮知聿*宋聞溪
宋檸歌眼尖地看見了宋聞溪手裏撫摸着的玉佩,“姐姐,你這塊玉佩好生漂亮,你什麼時候買的呀?”
“這是聿表哥送給我的。”說著她的臉上流露出小女兒的嬌羞。
宋檸歌一副我懂了的表情,更是讓宋聞溪羞得不敢抬頭。
“姐姐,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京中誰人不知你是聿表哥認定的人,你就別不好意思了。”
“哎呀,二小姐,你就別逗弄我家小姐了。”宋聞溪臉皮薄,哪裏是心直口快的宋檸歌的對手,這不還得是蘭枝出馬。
一路上,馬車裏熱熱鬧鬧,歡聲笑語不斷。
蘇鶴眠服下沐風的葯后便陷入了昏迷。
昏迷中,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中,他也是在春日宴上中了葯,不同的是宋聞溪用自己的清白為他解了葯,甚至以此要挾他儘快娶她過門。
夢中的自己似乎對此十分反感,但是礙於兩人發生了關係,只得硬着頭皮娶了她。
但是大婚大日,他甚至都未踏入過洞房,兩人也是一直分房睡。
因為他的態度,宋聞溪在府上的日子有些難堪,可是她依舊像一個小太陽圍着自己,一雙清亮的眼眸是全都是他。
可是漸漸地,那個總愛纏着他的女子很少再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直到有日她突然闖進書房,跪在自己的面前,哭着求他救救自己的父兄。
蘇鶴眠想要抱住哭成淚人的宋聞溪,可是他的手卻不受他的控制,一雙眼眸里冰若寒潭,說出來的話也極其殘忍。
“人證物證確鑿,父皇已經下旨十日後斬首。你若是堅持,我只能允你去天牢你見他們最後一面。你該慶幸,若不是嫁給了我,恐怕你現在也在天牢裏獃著呢。”
宋聞溪抬起滲血的額頭,目光絕望地被人拉了出去。
蘇鶴眠看着地上的血跡,心痛得無法呼吸,他好想衝出去將她抱在懷裏,可是自始至終他根本沒法控制這具身體。
睡夢中的蘇鶴眠不斷冒着冷汗,口中低語着。
“沐神醫,公子這是怎麼了?”月白有些焦急地詢問。
沐風也是一臉疑惑,照理說公子吃了解藥很快就應該好起來的,可是人卻陷入了昏迷,似乎在夢魘着。
一時間,他也束手無策。
“只能等等看了,這葯是解了,但是不知為何公子又陷入了夢魘。”
夢境還在繼續,畫面一轉,蘇鶴眠來到了御書房。
“糊塗呀,你怎可以愛上宋家女,朕平日裏是怎麼教你的。你身為皇位繼承人,絕不可以對她動情,她的父親手握重兵,你若是再寵她,日後只怕會外戚干政,動搖我陸家的根基。你若是冥頑不靈,朕就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廢了宋家女,要麼她的父兄就留不得。你選一個吧。”
沒有絲毫的猶豫,“兒臣選溪兒。兒臣懇求父皇留宋氏一族性命,將其流放。”
宣武帝痛苦地閉了閉眼眸,沒想到自己一手培養的兒子,仍舊未過得了情字這一關。
蘇鶴眠艱難地走出了御書房,腦中不斷梳理着,一切似乎撥開雲霧見天日般清晰起來。
他隱隱有了一個猜測,這不僅僅只是一個夢。
漆黑的眼眸突然睜開。
“公子,你終於醒了。”耳邊傳來蒼朮的激動的聲音。
蘇鶴眠坐起身,沐風上前替他把脈。“公子脈象正常,體內的葯已經解了。”
蘇鶴眠冷冷地點了點頭,“玄影,替我去一趟宋府,請宋姑娘入府一敘,記住務必將人帶來。”
玄影領命離開。
宋姑娘若是不同意,還不是要用擄的。
所以玄影也沒走正門,直接翻牆而入,熟門熟路地來到了宋聞溪的院子。
“你是什麼人,想做什麼?”白芷看到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心頭一驚,用身體攔在了宋聞溪的面前,想要護着她。
玄影無奈地摸了摸後腦勺,“宋姑娘,我家公子想請你過府一趟,還請你能賞個臉,不要為難小的。”
雖然玄影沒有說他家公子的名字,但是宋聞溪還是一下子就想到了蘇鶴眠。
她有些遲疑,可是她太了解蘇鶴眠的性格了,若是不去,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她擄去的,這樣她只怕是整日過得提心弔膽的。
“好,我隨你去,你先等我一下。”
宋聞溪回到房間,取出一把匕首藏入衣袖中,這才隨着玄影離開。
臨走前她還特意叮囑兩個丫鬟,若是日落前她還未回來,就去她說的地址尋人。
蘭枝白芷雖然不放心小姐,可是小姐決定的事,她們也阻止不了。
到了蘇鶴眠的私邸,宋聞溪被帶到了後院,蘇鶴眠已經坐在書房裏等他了。
宋聞溪握緊了袖中的匕首,深吸了一口氣,壯着膽子走了過去。
“宋姑娘請坐。”蘇鶴眠不慌不忙地替她倒了杯茶,遞到她面前。
目光從她衣袖掠過,唇角微勾。
宋聞溪也沒和他客氣,一屁股坐了下來,卻沒有喝茶。她可不敢隨便喝他的東西,指不定有什麼問題呢。
“宋姑娘,今日請你過來,是因為蘇某方才做了一個夢。”蘇鶴眠每說一個字,都注視着宋聞溪臉上表情的變化。
果然她佯裝的淡定,在聽到夢這個字的時候裂開了。蘇鶴眠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雖然過於離奇,可是卻也解釋得通宋聞溪這般天翻地覆的變化。
見宋聞溪不語,他淡笑着開口:“宋姑娘不想知道這是個怎樣的夢嗎?”
一直沉默的人忽然開口:“既然只是個夢,就說明一切都是假的,世子又何必在意呢。”宋聞溪的嗓音有些顫抖,她頓了頓又開口:“我也不想知道世子做了什麼夢。若是世子只是請我來聽你的夢境的,那麼可以差人送我回去了。”
蘇鶴眠的眼中神色變幻莫測,他果然沒猜錯,這個女人果然有問題。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就是從她落水醒來后,就好似變了一個人。
“可我偏偏就想說給溪兒聽呢。”蘇鶴眠勾着唇角,眼睛直視着宋聞溪,完全不給她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