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番外7 阮知聿*宋聞溪
第141章番外7阮知聿*宋聞溪
見她垂首,身形似乎有些微顫,阮知聿意識到自己的話讓她誤會了。
雙手按住她的肩頭,抬起她的下頜,女子的眼眶泛紅,蓄滿了淚,阮知聿看得心疼又懊惱。
“溪兒,都怪我說錯話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自己方才的行為唐突了你,並沒有其他意思。”
阮知聿心疼地吻去她眼角的淚,將人緊摟在懷裏,深深地嘆謂。
“溪兒,從前我從未和你說過,我心悅你已久。”
阮知聿神情認真地看着宋聞溪,每一個字都說得極其鄭重。
這個女子,是他自年少起便放在心底的人,曾經一度愛而不得,如今他竟然可以擁有了她,這如何不讓人情難自控呢。
雙手扶着宋聞溪的臂膀,眼裏蓄滿了深情。“溪兒,你可願嫁我?”
方才被人安慰下去的眼淚此刻更加洶湧澎湃起來,宋聞溪瞬間變成了淚人,這讓阮知聿慌了神。
他的語氣焦急而又心痛,“溪兒,你別哭,你若是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的,這麼多年都等下來了,再多等等又有什麼的呢。”
只是他越說宋聞溪的情緒就越發激動,她抽抽噎噎地反抱住阮知聿的腰身,靠在他的懷裏,“阿聿,我願意的,我願意的。”
宋聞溪窩在他的懷裏,眼淚將他胸襟前浸濕了一片。
她不好意思擦了擦眼淚,紅唇微抿,“對不起,把你衣服弄髒了。”
阮知聿漆黑的眼眸里的寵溺幾乎快要溢出來,“溪兒,你我之間不必計較這些。本就是我的過錯,讓你流淚了。”
阮知聿輕輕替她擦乾眼淚,眼神落在她嫣紅的唇瓣上,那滋味是那般的甜美誘人,更加讓他想要擁有更多。
“溪兒,我送你回去吧。”
宋聞溪乖巧地點頭,由他拉着自己,垂眸看着腳尖,臉上嬌羞一片。
馬車上,阮知聿似乎一改往日謙謙公子的形象,肆意地拉着她的手,眼裏的愛意都快將宋聞溪融化了。
“溪兒,回去我就會讓母親選個日子上門提親去。”
阮知聿握着宋聞溪柔白的小手,一向清冷的內心此刻被填的滿滿當當,滿心滿眼都是懷裏的人兒。
“嗯。”宋聞溪靠在他的懷裏,耳邊可以聽到他有些紊亂的強有力的心跳聲,唇角上揚,難言心動。
將人送回府上的阮知聿回了國公府,便去尋了母親。
賀棠一聽他讓自己去宋家提親,簡直拍雙手叫好。
笑得合不攏嘴,“這事就包在母親身上了,你就安心等着將人早日娶回家吧。”
翌日,下了早朝,原本滿心歡喜的阮知聿卻猶如雷劈一般。
他不知道為何陛下會突然將他外派,雖是官升一級,卻要遠離京城一年。
蘇鶴眠冷眼看着阮知聿難看的臉色,心中冷哼,敢和他搶人,真是不自量力。
阮知聿被外派一年的事情也通過宋懷青傳到了宋聞溪的耳中。
原本等着待嫁的人,心裏有一絲不安。
為何陛下會突然將阿聿外派,這實在是太過突然了。
想到兩人即將分開一年之久,宋聞溪就有些坐不住了,她想要去找阮知聿,可是那人卻好似與她心有靈犀一般,主動上門尋她。
宋聞溪輕咬下唇,鼓足了勇氣開口:“阿聿,我想和你一同前去臨安。”
阮知聿黯淡的眼眸瞳孔一震,神情頗為意外。“溪兒,你能再說一遍嗎?”
宋聞溪抿了抿唇,方才已經是她鼓起了全部勇氣才說出口的,讓她再說一遍,倒是有些為難了。
阮知聿好似也瞧出了她的為難,慌忙改口:“溪兒,你真的願意和我一同前去臨安?”
對上他熱切的眼神,宋聞溪輕輕點頭,有些難為情地咬唇,身為女子,自己這般大膽似乎有些不妥。
可是一年的時間,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她不想也不敢冒險一試,所以想破了腦袋,她才做了這個大膽的決定。
阮知聿激動地拉起了宋聞溪的手,面上卻又有些遲疑,“那姑父會同意嗎?”
宋聞溪人生第一次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你悄悄地帶我走,等他發現了不同意也不行了。”
阮知聿從小的教養卻不允許他這般做,可是他亦不想和溪兒分開這麼久,若是這一年的時間裏,她被人搶走了怎麼辦?他根本不敢去想,這一生他都只非溪兒不娶。
“溪兒,你別擔心,只要你願意,姑父那邊我會親自去求他的。”
宋聞溪不知道阮知聿和父親在書房裏究竟說了些什麼,竟然能讓父親這個老頑固同意她和阿聿一同去臨安。
當蘇鶴眠知道這件事時,整個人猶如被冰水從頭頂淋至全身。
手中的硃筆直接被掰斷了。
“讓玄影今夜把人給我劫到私邸。”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命令。
蒼朮瞳孔微震,公子這是何意?
宋姑娘可是侯府嫡女,若是將人綁走,恐怕會引起不小的風波。
“怎麼,還要我重複一遍嗎?”蘇鶴眠的語氣不耐,蒼朮不敢不從。
一彎銀鉤高懸於漆黑的夜幕中,宋府夜深人靜,一個黑影從天而降。
玄影輕手輕腳潛入房中,將宋聞溪迷暈,用毯子裹好,將人帶走。
等宋聞溪迷迷糊糊醒來時,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帷幔。
她驚恐地看着四周,幸好身上衣物整齊,她稍稍鬆了口氣。
一雙水眸環顧四周,心裏有些不安,自己為何會在這兒醒來。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
看見來人,她心頭一驚。
“是你將我擄來的?”
蘇鶴眠邁着長腿走了進來,目光幽深,臉上神色清冷,並未回答她的問題。
“你到底想怎麼樣?”宋聞溪有些慌張地再次開口,她實在是不知道蘇鶴眠打什麼主意。明明兩人已經退婚了,自己也沒有再糾纏過他,為何他要這麼做。
蘇鶴眠直直走到床邊,宋聞溪嚇得直往床里縮,拉過薄被將自己裹緊,一臉防備地看着他。
“你說我想做什麼呢?”蘇鶴眠的神色讓人難以捉摸,語氣裏帶着一絲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