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當年的事
年少氣盛，又初嘗情慾的滋味，對方還是他的妻，酒精的作用下做出那種事，也是能理解的。
但，正因為醉了，才沒個輕重，人傷的很厲害。
打那之後，他一靠近表妹，她就怕的渾身哆嗦，寧澤自知理虧，只好躲開不見她。
也正是這次，有了瑤瑤。
“當時她懷相不好，大夫說是表妹鬱結於胸，精神不濟導致的，加上她的傷還沒好，需要吃藥。大夫的意思是把孩子打掉，先養好身體，孩子後面還會有的。
我和家人自然是同意的，可表妹不同意，她說有了這個孩子就能給寧家，給我一個交代了。”
兩人分房睡，自然有不了孩子，可她又自責內疚，若是不能給他生個孩子，她就算是死了都無法閉上眼睛。
在她強烈的要求下，孩子留了下來。
雖然生的是女孩，寧家都很喜歡，但孩子娘的傷卻斷斷續續沒好。
“我開始沒多想，可她吃了不少葯都沒什麼效果，後面請來張嬤嬤幫她醫治，才知道，她，根本沒吃藥。”
“瑤瑤的娘不想和你有房事？”
“是，我知道后說不難過是假的，不過我也理解她，哎、、、”
他深深嘆了口氣，眼中的失落，悲傷依舊清晰可見。
也正因為這件事，他徹底絕了做這種事的心思，一心撲在生意上，經常出遠門，一走就是一兩個月，長的，有時半年才回來一次。
他經常漂泊在外不回來，寧夫人不願意了，她
好好的兒子有家不能回，就算理解侄女，也生出了怨懟之心。
日常的接觸中，免不了敲打她，給她冷臉，不高興的時候還會罰她禁足幾日，眼不見為凈。
孩子一歲左右時，她生了一場大病，寧夫人擔心孩子被過了病氣，於是自己親自帶着，這一帶便沒有再送回去。
丈夫不在家，婆婆不待見，養孩子的權利也被剝奪，加上她本就有心病，最終沒兩年便抑鬱而終了。
用現代的說法，就是產後抑鬱症。
“表妹死後，我才意識到是我的疏忽，刻意遠離害了她，她的死我有很大的責任，我娘也後悔了，但後悔沒用，人已經沒了。”
他垂着頭，被深深地自責包圍着。
李翠翠抬手，想安慰他，但想了想覺得不合適，伸出去的手最後又收回。
“事情已經過去了，就算為了孩子，你也要往前看。”
她乾巴巴的勸說著，主要是這事沒法勸，若從他的角度出發，他其實沒做錯什麼，是他表妹躲着他，害怕見他，更是故意不吃藥，一直拖着病。
還有，以寧澤的身份，納幾房妾室很正常，但他沒有，知道自己的問題后並沒有禍害別人。
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能控制自己十幾年，太不容易了，一般人根本做不到。
當然，從他表妹的角度出發，她也沒做錯什麼，嫁給青梅竹馬的表哥，有姑姑當婆婆，她是歡喜的，誰能想到問題出在房事上。
她怕，是正常
人的反應，問題解決不了，她選擇逃避也能理解。
最後是寧夫人的角度了，她錯了嗎？
兩人不管是分房睡，還是鬧彆扭，作為一個母親已經盡量不去干預兒子房中的事了。直到後面一年見不到兒子幾面，她才忍不住開始抱怨。
與別人家的婆婆相比，這已經是極好的婆母了。
李翠翠不是當事人，沒有評判的權利，只能盡量安慰他。
“寧澤，瑤瑤娘的事是一個遺憾，你要走出來。”
他扯着嘴角，露出一抹淺笑。
若不是遇到她，走不走出來又有何關係呢？他反正沒打算再娶。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再次心動了。
“回到之前的話題，我對錶妹的感情並不是愛，更多的是親情。
也可以說，一開始我是心動過，只不過朦朧的愛意剛產生，就因為她躲我，怕我而熄滅了。
再後來，我對她有愧疚，有自責，有兄妹之情，唯獨沒有了愛情。”
愛情是少不了耳鬢廝磨，如膠似漆的，純粹的精神相戀不是沒有，但他不是。
說到這，他抬眸，目光溫潤明亮的望着她。
“與你的相處中，我再次體會到心動的感覺，因你是子羽喜歡之人，所以強迫自己不要動心，直到那次你中藥。”
望着那麼明艷動人，熱情主動的她，還有一個現成的極好理由，他終不在控制自己，將火熱的感情釋放出來。
如今，有機會得到她，他自然不想放棄。
寧澤伸出手，試着去牽
她的手，見她沒有反抗，於是勾着嘴角將她的手握在溫熱的手心中。
“翠翠，我想對你說，我心悅你，也只心悅你，你可願意嫁給我？”
說完，他靜靜地看着她的眼睛，目光真誠，真切，帶着難掩的渴望。
李翠翠感覺到他握着自己的手緩緩縮緊，他的手心微微泛濕，與他臉上平靜的表情形成了對比。
如果說之前李翠翠只想着給自己找一個好的夫家，壓根不考慮對方的想法，那現在聽了他的話后，她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緒。
一種心疼或者說同情的情緒產生。
好像嫁給他也不在純粹是圖什麼了，若可以，她想跟他好好過日子，不一定相愛，但可以幸福。
在他目光由期盼變成緊張后，李翠翠終是點了頭。
瞬間，巨大的喜悅將緊張不安代替，寧澤笑的燦爛，齜着一口大白牙，見牙不見眼。
再也剋制不住自己，他伸手將人摟在了懷裏。
夢寐以求的佳人在懷，他感覺自己空了許久的心終於被填滿了。
“翠翠，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他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聲音輕柔但說話的語氣卻異常堅定。
李翠翠順勢依偎在他懷裏，周身被他歡悅溫熱的氣息包圍着，整顆心都覺得安定溫暖。
“你喜歡做什麼就去做，我會在你背後支持你的，我也會對你其他四個孩子和親人好的。
還有，這些年我攢了不少家底，等成親后都是你的...不妥，我將
它們當做聘禮送你吧，這樣就算你帶回來，也是你的嫁妝，是你的財產......”
女子的嫁妝夫家是不能染指的，就算和離也是自己的私人財產，可以帶走。
李翠翠心中一暖，忍不住開口打斷他。
“寧澤，我可能沒那麼快愛上你，或者要很久很久。”
她沒說也許永遠不會愛，怕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