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病了嗎

第6章 生病了嗎

第6章生病了嗎

顧硯悄然紅了耳根,咳嗽兩聲掩飾尷尬。

“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沈矜年艱難分析了良久才搖搖頭,神志不清時候反而顯得格外乖巧:“我,我下一次易感期…在兩個月後。”

所以這個情況,顯然是意料之外。

兩個人手足無措。

顧硯看着外面的大暴雨,恐怕根本沒有辦法去醫院。

沈矜年身體不適到極點,彷彿被困在空氣稀薄的密閉空間裏,呼吸困難,五內如焚。

他驀然地攥住顧硯的手:“……有沒有備用抑製劑。”

顧硯猶豫了一瞬:“我的抑製劑你用不了。”

沈矜年頓時間就委屈得不行。

“你捨不得給我用,小氣鬼。”

顧硯沒辦法和他解釋,也不能解釋。

只能先去給沈矜年倒了杯白開水喝。

不知道是不是水分補充到位,顧硯再看沈矜年的時候,發現少年噙在眼眶裏的淚水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顧硯……”

沈矜年的清醒被吞噬殆盡。

倨傲驕矜的Alpha被易感期支配,不由自主地露出被掩藏的嬌軟與脆弱。

他主動攀上顧硯的胳膊,濃郁的草莓味Alpha信息素縈繞充斥在空氣中,可口誘人。

顧硯明顯被火熱的信息素勾得有些失神,甚至沒控制住自己的腺體,也隨之釋放出一點點雪松味。

沈矜年敏銳地聞到了顧硯身上的味道。

宛若飄揚的雨絲灑落在烈火里,雖然效果不大,但是沈矜年發現了有滅火的功效。

他拱着身子鑽到顧硯懷裏,枕在顧硯腿上,淚眼朦朧,小心翼翼地請求男人。

“信息素還有嗎…”

“你的信息素。”

“好聞…可以給我一點嗎…”

顧硯小心地釋放出來一點信息素。

沈矜年大口呼吸,如獲新生般擠掉眼淚:“還不夠……”

“不要貪吃。”男人小心給予。

他從小到大都很少在外人面前散發過信息素,也摸不準沈矜年此時此刻能承受到什麼程度。

於是這樣小心翼翼擠牙膏似的行為,強烈地引起了懷裏Alpha的不滿意。

“小氣。”沈矜年用側臉蹭了蹭顧硯的手背,圓眸里噙着委屈央求,“再給我一點吧,求求你了…”

顧硯喉結翻滾。

他從來不知道沈矜年也會這種討好人的小花招。

但是於他而言格外實用。

房間裏的雪松味越發濃郁,將草莓包裹籠罩其中。

沈矜年如獲新生地喘着長氣,眼睛裏充斥着亮晶晶的淚水:“你今晚…”

沈矜年:“一直在我身邊釋放信息素…”

“可以嗎?”

顧硯聲音沙啞:“好…”

沈矜年得了肯定,精神瞬間鬆懈下來。

體能被易感期大量消耗,人也開始倦怠。

沈矜年躺在男人腿上犯困,眼皮打架難分勝負之際,他透過睫毛的縫隙隱約看到了顧硯的臉。

一張莫名深情的臉。

沈矜年來不及思索,很快便沉沉睡下去。

不過易感期的Alpha睡眠質量一向不大好,他抱着顧硯的腰,想把腦袋鑽進對方睡衣里,又嫌棄顧硯的腿硬邦邦,硌得他臉頰生疼。

嬌氣得像個發情期的Omega。

顧硯只得再多放出一些信息素,才勉強安撫住了沈矜年。

……

……

次日,雨後初霽。

房間裏的信息素味道已經消退了不少。

沈矜年睡了十幾個小時后自然醒,雙眸迷離中隱約看到身邊有個人影,和他距離極近,一睜眼睫毛還能掃過對方的肌膚。

困意瞬間煙消雲散,智商與理智一起回籠。

“顧硯!”

沈矜年擰起眉心,這才察覺到顧硯和自己躺在同一張床上,還蓋着同一張被子。

身側那位放了一整晚信息素的男人緩緩睜眼,看向沈矜年的表情受傷又低落。

“你不是說睡沙發的嗎?”沈矜年凌亂,腦袋裏亂糟糟的什麼都記不起來了,”你…你怎麼在床上?”

顧硯:“我也想離開的。”

眼神瞟了一眼被子。

沈矜年隨着男人的視線望下去,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是自己像樹袋熊一樣手腳並用抱着對方不鬆手。

沈矜年火速退避三舍。

他倒打一耙後有些丟臉,尷尬三分鐘,事後又察覺不對勁:“那我睡衣呢?”

沈矜年毛骨悚然,下意識地收縮向陽而開的花,確認生命力很蓬勃以後才鬆了一口氣。

在床上掘地三尺尋找自己的睡袍。

顧硯緩緩坐起身體來,捏了捏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顧硯問他:“你一點記憶都沒有了嗎?”

沒找到睡衣,沈矜年把自己整個人裹在被子裏,只露出來一個炸毛的腦瓜:“有的。”

顧硯淺淺挑眉,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沈矜年:“我記得昨天易感期,你捨不得給我打抑製劑啊。”

顧硯:“……”

很神奇的內存存儲系統,還會選擇性錄入信息。

自己昨晚起床十四次喂他喝水,一刻不停地釋放了近十個小時信息素,這小子是一點不記得。

沈矜年不僅不記得,還格外地記仇。

“雖然我看不慣你,你也膈應我,但是易感期人命關天的時候,你連支抑製劑都捨不得給我用,顧硯,你冷漠得讓我害怕。”

顧硯:“……”

“不過,看在你昨晚收留我過夜的份上,就不追究你佔人便宜還扒衣服的事情了,房費我回家會立馬轉給你。”

顧硯長出一口氣,無奈:“你要回家?”

沈矜年聞言差點兒跳起來爆炸:“不然呢,我衣服都沒了,誰知道再待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情?”

“關於這件事情我要說你誤會了,你會聽我解釋嗎?”顧硯慢條斯理地問。

“不會。”沈矜年斬釘截鐵繼續說道,“不可能會有誤會。”

事實都擺在面前了,還要聽個男狐狸精顛倒黑白嗎。

沈矜年完全不給顧硯留下開口解釋的機會。

一個鯉魚打挺裹着被子從床上跳下去,赤裸着腳丫直奔客廳去找自己昨天洗過的衣服。

萬幸布料單薄,一晚上就幹了七八分。

他胡亂地套上自己的衣服,拎起孩子的奶粉紙尿褲,頭也不回地奪門而出,一路上憑藉自己昨晚稀薄的記憶左拐右拐地勉強找到了小區出口。

沈矜年一路上心驚膽戰。

好不容易挨到回家,結果還沒進門,就聽到了房子裏隱隱傳來的嬰兒哭聲。

月嫂看到他回來彷彿見到了救星。

“小沈先生,寶寶不知道怎麼回事,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哭。”

“可能是先前的病沒好。”沈矜年有些疲倦地接過孩子。

小小的崽崽本來還在啪嗒啪嗒地掉眼淚,聞到他身上異常的味道后瞬間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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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到死對頭的崽后,我們被迫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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