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跪在地上,請主人責罰
?002跪在地上,請主人責罰
南茶醒來的時候,周圍的光線十分的昏暗,彷彿還是在深夜的宿舍。
她捂着腦袋,“嘶”了一聲,感覺全身十分的酸澀與不協調,就像是......靈魂與肉體正在適應融合……
這個想法讓南茶迷糊的大腦瞬間清醒,連忙坐起來警惕的觀察着四周。
這裏不是宿舍,而是一個狹窄陰暗的房間。
房間內卻顯得很空曠,裏面除了她現在躺着的一張沒有床褥的空蕩床板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傢具。
而床板左邊的窗戶處掛着沒有任何花紋的純白色窗帘。
寒冷的風呼嘯着將雪白的窗帘吹得獵獵飛舞,隱約可以看見窗帘後面的一輪猩紅的圓月......
南茶的後背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寒意,這房間好像是國產鬼片里的佈局,陰森森的,十分恐怖。
她害怕的蜷縮成一團,隱隱想起現在好像已經是白天了呀。
昨晚南茶看完了那本小說,被作者氣的一晚上沒有睡着,第二天沒吃早餐就去上了早八,直到中午十二點才下課,沖向食堂。
走着走着,她就感覺自己的胃裏翻江倒海,火辣辣的灼燒着,像是被重物狠狠打擊了的疼痛。
然後......
眼前天旋地轉,她就餓暈在了食堂門口?!
南茶似乎還隱約聽到了旁邊同學傳來的驚呼聲。
她已經能夠想到馬上就會有新聞出現。
【驚!某大學生竟然因為沒吃早餐,餓暈在食堂門口!】
底下評論區笑到抽風。
【看來當代大學生真的很容易嘎啊!】
【《換褲子導致抽筋》《海底撈低血糖》《轉身把腰閃了》《打哈欠脫臼》《和狗搶吃的打了四千疫苗》《被恐怖遊戲嚇到高血壓》《坐板凳把黃體坐破了》《拉屎拉到黃體破裂》,現在還要加一個《沒吃到飯餓暈在食堂門口》!?】
不敢想了不敢想了,南茶捂住了自己滾燙的耳朵,企圖用這種方式讓自己驚人的羞恥感降下來。
但是,這又是哪裏?
難道是醫院?
可是醫院也不長這個樣子啊!
這裏除了雪白的像是為死人準備的窗帘可以和醫院搭上一點邊,其他的真是一言難盡。
南茶疑惑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卻猝不及防的對上了一雙陰沉可怕的漆黑眼眸。
那雙眼眸內部眼白上都是瘮人的猩紅血絲,彷彿是很久沒有休息了。
黑沉沉的瞳孔將所有照射進去的光線湮滅,就像是濃濃毒霧中的沼澤毒蛇,極其瘮人。
南茶瞳孔微縮,控制不住劇烈的咳嗽。
她這才發現在房間另一側的角落竟然蜷縮着一個漆黑的身影。
他有着一頭凌亂的銀髮,但是那頭銀髮看上去卻並不好看,而是一種失去光澤和生氣乾枯和毛躁。
裸露在外面的皮膚蒼白的就像是從棺材裏爬出來的死人,雪白的側臉上還沾染着一抹猩紅的鮮血,顯露出脆弱破碎的詭譎荒誕感。
而他身上的衣服竟然是血紅色的,像極了那些鬼片里死去的惡鬼。
南茶伸出白嫩的手指指着他,因為害怕,全身都在細微的顫抖:“你......”
聽到她的聲音,那個漆黑的人影頓了一下,緊接着便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爬動了起來。
他骨節分明的手撐着地面,手腕上的腕骨格外突出,略長的衣袖遮住了因為用力而在手臂上暴出的青筋。
身後的雙腿卻詭異扭曲着,彷彿是別人的腿,沒有任何知覺的在地上拖動。
他就這樣狼狽的從角落爬到了床角,爬到了她的腳邊。
南茶睜大了眼睛,現在她是真的覺得這個人肯定是來索命的惡鬼。
看見那個恐怖扭曲的身影竟然爬過來了,南茶的腦子裏不由的閃現出曾經看過的鬼片。
已經想像出這隻鬼會用尖銳漆黑的指甲狠狠的掐住她的脖頸。
在極大的恐懼之中,南茶下意識的揮動了左手。
“啪!”
是鞭子抽上肉體的聲音。
床腳的人身體似乎十分的虛弱,他從嗓子眼裏壓抑住一聲沉悶的哼聲,接着便沒了動靜。
一片安靜之中,南茶皺眉眼神複雜的看着自己左手上拿的長鞭。
這根長鞭是極為好看的銀白色,上面還有很多尖銳的倒刺。
但是鞭子上卻沾染着暗紅的痕迹,像是鮮血一樣。
南茶看到腳下的人身形似乎有些搖晃,但很快便像是恐懼着什麼,連忙掙扎着跪好。
剛才那一鞭子抽到了他的脖頸上,並且劃過了他微凸的喉結和漂亮的鎖骨。
那形狀姣好的鎖骨上覆著一層薄薄的皮,刺眼的血痕就出現在他白皙的皮膚上,皮開肉綻,還是在那麼脆弱的位置,肯定會很疼。
涼風吹開雪白的窗帘,冷的徹骨,南茶嗅到了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
這一刻,南茶忘記了自己心裏的恐慌和害怕,立馬慌亂的扔掉手中的鞭子,並且伸出手,想要查看那人的傷口。
那人卻下意識的偏頭,躲開了她的觸碰。
漆黑的眸底死氣沉沉,快速閃過一抹明顯的仇恨與厭惡。
但很快便垂下眼睫,脊背像是蒼老的老人一樣佝僂着,宛如匍匐在主人腳下的一隻沒有任何尊嚴的狗。
低着頭:“請主人責罰。”
聲音卻是意外的清冷好聽,只是這麼卑微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卻隱隱透露出骨子裏的冷漠與疏離。
南茶愣在原地,根本不知道現在這副情況到底該怎樣反應,她就是個普通女大學生,大學課堂上也沒教啊。
地上的那人沒有等到南茶的動作,呼吸卻瞬間沉重了起來。
他匍匐在地上,以一個極其詭異彆扭的恥辱姿勢脫去了自己的上衣。
那是一件染了血的白襯衫,上面還沾染着暴力撕下來的新鮮的血肉,看上去簡直觸目驚心。
臟污的白襯衫被扔到地上,露出了那人白皙勁瘦的上半身。
他的皮膚是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透露着一種病弱感,腹部的肌肉很薄,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
但是,他的身上全是駭人的鞭痕和被燙傷的痕迹,新舊交疊,縱橫交錯。
舊傷已經結痂了,可是新鮮的鞭痕上還在不斷地滲出猩紅的血。
毋庸置疑,他在長期的遭受虐待。
而那個虐待他,傷害他的壞人是誰?
南茶有些心虛的回頭瞥了眼被扔在一邊的沾染着暗紅血液的長鞭。
那個人不會就是她吧?
南茶下意識的咬着唇瓣,這是她緊張時慣用的小動作。
那人閉着眼睛等了許久,還是沒有等來鞭撻,長睫微抬,晦莫無光的眸子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又很快的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