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老夫人的畫像
交代完之後,他便開始繼續搗鼓起自己的畫作。
顏料調色很簡單,這個時代的顏色,基本都是從植物身上提取的。
你有了之前搜集的基礎畫像,他特地做了個超大號版本,小心翼翼的開始上色。
只是這種紙雖然質量不錯,但有些泛黃,總有一種年代感。
人物畫像浮在上面,就像染上了一層黃色濾鏡,再美的人看起來也少了些韻味,就跟營養不良似的。
不中!
別夏成安實在受不了,便直接去了新廠子。
這個是負責造紙筆的廠子,只不過才剛剛起步,並沒有什麼起色。
此地的負責人名叫壯子,人如其名,身體強壯。
一看夏成安,屁顛顛的就迎了過去,“少爺,您怎麼來了?”
“壯子,現在廠子建的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困難?”
壯子搖搖頭:“還好吧,冬日裏風一吹土地就硬,打地基很不方便。
不過好在天氣逐漸回暖,倒也比之前好一些了,等年後雪徹底化掉,很快就能完工。”
他點點頭,“那鉛筆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
這個廠子是特地設在西山旁邊,就是為了方便採取原材料。
“鉛筆,您說的這東西還挺好做的,只要材料到位,憑藉咱現在的規模,一天做個幾十萬一支不成問題!”
尤其是現在蜂窩煤賣到火爆,使用木柴生火的人已經很少。
木頭的價格降下來,那麼他們製作鉛筆的原材料成本,不也就降了下來。
一邊說
,壯子讓人取來幾隻鉛筆遞了過去:“少爺,這是咱們做出來的產品,請您過目。”
夏成安端梁的片刻,找了塊干木頭,象徵性的畫了兩下。
嗯,顯色率很高,有自己想要的味道了!
在這個時代能看到鉛筆,讓他有種夢回自己的時代。
”做得很好,這種鉛筆應該屬於2B型。”
壯子疑惑的抓了抓腦袋:“2B是什麼東西?”
夏成安想了想,“2B就是牛筆的意思。”
“啊?”
他還是有些迷茫。
夏成安甩甩手:“反正你記住,這筆很好用就行!”
“你不覺得,牛筆這個名字聽起來很霸氣嗎?”
這麼一說,好像是這個道理。
壯子當機立斷:“那不如就將這個筆叫做牛筆吧!”
“好,聽你的。”
夏成安笑呵呵的,順帶問道:“那紙做的如何了?”
“作者除了出道工序有些複雜,後面倒還好。
倒是出了一些產品,要不您跟着一起來看看?”
他帶着夏成安去了造紙的工坊。
“少爺,您看這就是做出來的紙。又大又白,而且質量好的不得了,市面上那些宣紙都比不過。”
今正式的規模還沒有擴充起來,他們這個小工坊只是用木頭簡易的搭建。
而且天氣寒涼,打地基很難,用木樁子今天就方便許多。
房子裏面有好幾個蓄水池,幾十個人圍繞在邊上,配合默契的推動網格沖刷紙漿。
嗯,儘管外面冷得很,可裏面卻縈繞着一股熱乎勁兒,
除了有壁爐加持之外,更重要的是這算個力氣活。
稍微誇張一些的還覺得熱呢,直接脫去上衣露了個光膀子。
夏成安滿足的笑了笑,“如今每天可以造多少紙?”
“大概四五百張吧。”
“那有多少個坑?”
“如今只有三個,不過已經在加快速度擴建了。”
大炎所造的紙,最大也才丈六,大概是四五米左右。
而夏成安造出來的紙,高達雙倍有餘。
這些紙裁剪成正常的使用規模,一天也能出幾萬張紙。
而且這只是三個坑就能起到的成果,等到日後規模擴大,十個坑百個坑,輕輕鬆鬆上百萬張紙。
為了儘快打造出學堂的基礎需求,夏成安已經算好了,等到廠子的大體規模完成,就將坑位擴張到一百個,多招些人手,保證每個月能達到五百萬張紙。
到時候,只需要簡短的一個月,就能瞬間讓那些世家絕望。
有了這些基礎用品,還怕他們壟斷學堂嗎?
真不敢想像,一年之後,那些世家會不會直接發癲?
“好,好的很啊!”夏成安忍不住拍起了巴掌,“如今倉庫有多少存貨?”
“大概有十萬張紙。”
“鉛筆呢?”
“大概兩萬支左右。”
“好!”夏成安當即吩咐:“講這些全部都打包裝車,明日直接送往皇宮。”
“遵命,少爺都有。”
“哦,還有之前讓你們雕刻的那些書板,弄得如何了?”
筆墨紙硯只是基礎需求,書籍才是重中之重
。
沒有書,就算再多的筆墨也沒有發揮的餘地。
“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將四書五經都刻出來了,利用印刷術也印了近一千本。
除了雕刻需要花費一些時間,印刷的時候還算輕鬆,只是因為大夥還不熟練,總是出現一些小紕漏,不過再過些時日,相信效率還能提一提。”
夏成安大手一揮:“一千本已經足夠了,名字也一起打包送過去吧。”
此地有重兵把守,旁人輕易靠近不得。
這裏他無需擔心有人搞破壞交代的差不多之後,自己也取了上千張紙離開了。
他重新將畫像利用鉛筆在白紙上臨摹,已經換了張紙和工具,展示出來的成品感覺都不一樣。
尤其是在上好顏色,一個活靈活現的美人印在畫中,他是說不出的滿意。
迫不及待的,便趕緊又讓管家將家中的老人全部都叫過來,即展示自己的創作。
“你們看看,這個像不像?”
他將畫像撐開的那一剎那,及眾人連忙跪地,說不出的心酸感觸。
“沒想到啊,有生之年居然還能再見老夫人一面!”
雖然是以畫像的形式,可在這個沒有科技的時代,也已經很了不得了。
老管家也感觸良多,“少爺,您可是夜裏夢到過老夫人。
畫像上的人,簡直和老夫人如出一轍呀。”
他們都是府中的老人,在這裏當差了十幾年,倒也見過自己母親。
隨着年齡增加,對於老夫人的印象逐漸模糊。
而這幅
畫,卻瞬間將他們的記憶拉了回來。
彷彿,已經過去十幾年的老夫人,重新站在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