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救還是不救?
第504章救還是不救?
“收回力量!”雲安安喃喃自語,“是天生神力嗎?”
安培輕輕頷首,“是!”
“除了收回天生神力,還有其他的影響嗎?”
安培搖頭,“身體上倒是還好,就是至此之後韓家長子一脈將再不可能遺傳到天生神力!”
雲安安瞭然點頭,這就相當於幫別人幹活,別人給你好處,幫你提高身體素質,現在工作結束了,裝備自然要收回去了。
猛然間,雲安安想到了七排村的老爺子,“為什麼雲老爺子也有天生神力?難道他也是......”
安培輕輕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理解與洞察。
“你誤解了,”他緩緩地說,“擁有天生神力的人並不是它的唯一載體,實際上,情況恰恰相反,天生神力只是載體的一種表現形式而已。”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深思,彷彿在回憶過去的某個時刻。
“我曾經也對此感到困惑,”他繼續說,“既然要收集信息素,為什麼不多培養一批載體呢?這樣不是更有效率嗎?”
然而,他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
“但它告訴我,除了通過血脈遺傳,載體與載體之間的信息素會相互排斥,所以我只能等!”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無奈和遺憾。
“至於你心中的疑惑,我也可以確切地告訴你,這個世上總有很多被天道關注的寵兒會獲得特殊的“禮物”,雲大石就是其中之一!”
雲安安瞭然點頭,但心中總是縈繞着一種不安的情緒,她動了動手指在石桌上扣了扣,如果僅僅只是這樣,安培之前就不會在她面前流露出心虛的表情。
他肯定還有事情瞞着她,可到底是什麼呢?
突然,雲安安目光微閃,難道是因為韓彥城,安培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韓彥城,而且他以前還“警告”過自己,讓自己別動韓彥城,怎麼看就很可疑!
“韓彥城,你打算怎麼處理?”
而就在雲安安問完后,安培表情有片刻的凝滯,隨後再次變得淡然,他深深地看了雲安安一眼,緩緩地說道:“我還以為,以你的性格不會問到他!”
雲安安心下一沉,她當然明白安培話中的深意,看來韓彥城也是這場收割計劃中的一環,難不成韓彥城早已洞悉一切?那麼之前他與高若珊聯手之事,是否也別有用心?
雲安安越想越是心驚膽戰,她暗自思忖,如果韓彥城早就知道,他找高若珊是給自己換皮,那說明安培想要的就是他的身軀。
以安培的本事,他如何瞞得過?雖然她對韓彥城並無太多感情,但畢竟是血緣上的親人,而且她始終拿不準,雲富陽對韓彥城的真實想法,到底救還是不救?
真是一個傷腦筋的問題啊!
雲安安心裏嘆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抬頭看着安培說道:“不管如何,他是我這具身軀的親爺爺,我不想看到他有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幾秒后,安培嗓音有些低沉地說:“雲安安,我不想騙你,但這個不是我能做主的!”
雲安安此時身體又恢復了些許力氣,她用手撐着臉頰,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些,不至於被人當成一條鹹魚。
“你不能做主?那誰能做主?那個外星生命嗎?”
安培驀然不語,雲安安食指在桌子上敲了敲,“行吧!我也不為難你,既然你不能做主,那你就帶我去見見這個能做主的吧!”
安培再次抬頭看天,他並沒有拒絕雲安安提議,緩緩開口,”現在還不是時候,下個月月圓之夜,我帶你去!”
雲安安微微垂眼,下個月月圓不就是她16歲生日嗎?
安培這是打算一天將兩件事都做了,表面上看還挺有效率的,然而,實際上,他在前綴階段就花費了長達千年的時間。
早走晚走都是走,雲安安已經不再糾結,珍惜每一天和家人在一起的日子。
早餐時,雲安安與家人圍坐在餐桌前,享受着溫馨的時刻。
品嘗着劉素芬親手做的美味早餐,聽着雲富陽講述着韓家分家進程,大哥雖然不善言辭,但卻十分細心,雲安安只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小妹想要什麼,會貼心的將東西奉上。
二哥時不時地發表一番精準的言語,總的來說,韓家目前分為三派,家主派:堅決擁護分家的決定,大長老:堅定反對分家,四族老:中立派,但已經隱隱有偏向韓彥城的趨勢。
至於三哥會在氣氛陷入尷尬低沉時,高歌一曲鬧得人仰馬翻。
但云安安知道,韓家分家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因為韓家到她大哥這一脈,長子守護家主財富的這一說法將不會再有。
雲安安拍了拍桌子,興奮地說:“最近幾天天氣不錯,我們去踏青吧!”
雲富陽也甩掉腦海中的愁緒,附和道:“我同意!”
“我也同意!”
“同意!”
......
好幾道聲音同時響起。
雲安安與家人一起度過了一段充實而愉快的時光,他們一起去公園露營,欣賞大自然的美麗,一起看電影,感受人生百態,一起做家務,分擔責任。
時間悠悠來到月圓之夜,這一天晚上,雲安安早早就用精神力催着全家陷入了睡眠,踏着月色,走出了房間。
踏出小院的時候,雲安安回頭看了一眼,輕輕吐出兩個字,“再見!”
今天過後,世界將會抹掉她一切存在過的痕迹,雲富陽和劉素芬不會記得自己有過一個女兒,雲家三兄弟也不會記得自己有過一個妹妹。
所有人都不會記得世界上曾經有過一個雲安安。
這些記憶終將存在她一人的記憶中。
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不記得就不會強求,也不會有執念!
安培早就立在小院的涼亭,等雲安安到來后,他上下掃了雲安安一眼,目露驚詫和滿意的神色,半個多月的時間,雲安安的狀態已經恢復如此,甚至因為心境又有所突破的原因,她周身的氣息更強大了幾分。
安培今天並沒有穿道士袍,而是換上了一身很簡單的月白色衣衫。
衣服的質地看似普通,但在光影下卻流動着一種難以捉摸的光澤,訴說著它的不凡。
這樣的裝扮,讓安培看起來既沒有道士的脫塵感,也缺乏現世的俗氣,反倒顯出一種奇特的從容和淡定。
安培突然手一揮,下一刻兩人出現在一個十分荒涼的原始叢林中,高聳的樹木如同守護者般矗立,茂密的葉子遮蔽了大部分天空,只有零星的月光穿透縫隙,斑駁地投射在腐葉土上,空氣中瀰漫著濕潤的泥土氣息和野花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