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五衝破黎明前的黑暗（34）

\"周將軍在重慶的時候，沒有把擬議組織這種聯合委員會的計劃告知赫爾利將軍。***這一措施經過長時期的考慮，不過在周將軍返回延安之前，他沒有獲悉這一措施已經肯定下來了。

\"包瑞德上校說，我們現在採取的立場是把談判的大門關住。是的，我們已經把門關上了，但我們讓窗戶開得大大的。那'五點建議'就是窗戶。我們將樂於在今天、明天，甚至後天參加一個聯合政府。但是，到了大後天，等到重慶、昆明、貴陽、成都、西安都丟光了，我們就將不會按照我們早些時候提出的那些條件去參加了。\"

在**闡明**人關於國共組織聯合政府的立場時，包瑞德仍然不放棄一線希望，向**提出了一系列問題，試圖對毛、周產生影響。他先問：\"成立聯合委員會從而導致另立政府的決定，將會給予蔣介石一個絕好的機會，讓他宣稱，他歷來說的**是叛亂分子的說法，無庸置辯地得到了證實。\"

\"他一直在叫嚷我們是叛亂分子，叫嚷的時間之長已使我們可以為常了。他高興怎麼說，就讓他怎麼說好了。\"**緒仍然很激動。

\"你們將給委員長一個機會，讓他說你們同日本人勾結。\"包瑞德從另外角度提醒說。

\"他早就這樣多次誣衊我們了。我們繼續抗日證明我們絕無其事。\"

\"談判已經失敗，和你們將同國民黨政府破裂的消息會使日本興高采烈。\"

**回答：\"不論我們幹什麼，日本總是歪曲事實以達到他的目的。我們必須那樣做，他們興高采烈又何妨。\"

\"如果你們同國民黨破裂，不僅是蔣介石，而且大部分美國的輿論可能認為你們是叛亂分子。\"包瑞德又換了一個角度。

\"時間將會向美國人民證實我們的事業的正義性。\"

\"你們在這次危機中未能參加政府可能在美國引起非常不利的反應。\"

\"當事實真相大白，將來真相總會大白的，美國人民將會讚賞我們的行動。\"

\"如果日本人被國民黨和美國的部隊趕出昆明和貴陽，你們將會顯得非常難堪。\"

\"如果況真是這樣，我們比任何人都要高興地歡呼。\"

\"如果委員長打了敗仗，而你們在需要的時刻又不給他任何援助，美國就可能從中國撤走他的全體部隊。\"

**肯定地說：\"美國不可能置中國於不顧。\"

在整個會談中，**緒非常激動。包瑞德回憶說：\"在整個談話過程中，**的態度極其強硬，難以對付。但他對我還沒有失禮之處。雖然他有好幾次大雷霆。他連連高喊：'我們不能再作任何讓步了！''那個蔣介石王八蛋！''如果蔣介石在這裏，我要當面罵他一頓！'我說到我認為委員長把那五點建議看做是逼他下台的手段時，引起**特別憤慨，他怒氣沖沖地站起來說：'他早就應該下台了！'周恩來將軍不急不躁，泰然自若，他以冷靜的談支持補充**的話。這次會談結束時，我懷着如下的感想：我同這兩位聰明、無、堅定的領袖的談話是徒勞的，他們絕對相信他們的立場所具有的力量。\"

到了會談結束時，**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他以頗為冷靜的口氣說：\"上校，你大概還記得，11月10日在赫爾利將軍即將動身離開延安之前，他和我在那份由我們起草，並按他的建議作了某些修改的條款上籤了字；在那份條款上我們願意同國民黨組織聯合政府。是他建議我們簽字以示我們經考慮認為這些條款是公平的。我們認為，我們應該把這份文件連同簽字向中外報紙公佈的時機總會到來的，雖然我們非常不高興這樣做。\"

**的這一招，包瑞德未敢如實地報告給魏德邁，卻當面向赫爾利作了說明。當赫爾利聽說毛已經暗示有可能把他簽過字的五點建議向報界公佈時，大叫一聲\"好呀！他耍了我一手呀！\"聲音非常難聽，以致於包瑞德認為，大使的血管急得會破裂的。

赫爾利一手撮合的這次國共談判就這樣流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