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章 求娶七公主
“草民白華,拜見君上。”白華行大禮道。
文濤愣了愣,是他?
那日在相國寺,與七公主搭訕之人。
文濤雖沒看清他的臉。
但他認得此人的身影。
“跪着回話吧,朕的臣子們向朕舉薦你,你是想入宮當值?”
蕭宴語氣平平。
白華一噎。
讓他跪着回話?
不是說當今君上是明君嗎?
白華小心翼翼的抬頭打量一眼,只見君上頭戴龍冠,身着黑金色的龍袍,與生俱來的貴氣,面容俊美,不怒自威,他立即又低下頭,“回君上,草民,草民……”
進宮時,他還十分有底氣。
現下見了君上,他瞬間有些泄氣了。
君上天威,令人望而生畏,白華意識到,自己有點自視過高了。
他原是想,當著君上的面,求娶七公主的。
可一想,七公主是葯人,名聲又不怎麼好,與妖物不清不楚的,到現在都嫁不出去,有人肯娶就不錯了!
君上也沒有什麼挑三揀四的。
橫豎七公主又不是君上的女兒和妹妹。
只是個先帝之女罷了。
無關緊要。
這麼一想,白華又把自己給說服了,自負的底氣瞬間回填,他堅定道,“君上,草民確有個小心愿,想求君上成全!”
主要是,七公主對他的誘惑力太大了。
文濤擰眉。
此人一副貪婪的面相。
即便是在朝為官的同僚們,也沒誰動不動就開口,向君上提要求,讓君上成全的。
蕭宴似是笑了笑,“白華是嗎,你是以什麼身份
,向朕提要求的。”
這一問,給白華問住了。
“草民……”
草民草民,既是草民,便沒資格向君上提要求。
君上能見他,已經是看在幾位同僚舉薦的面子上。
“草民給幾位大人解了毒,大人們說,可以向君上舉薦草民。”白華羞愧道。
“他們確實向朕舉薦了你,也算盡到了承諾,至於要不要留用你,是朕的決定。”
白華這才意識到,君上面前,不是他想如何就如何的。
白華一直是順心順意的,那是因為他沒遇到過權貴與權力。
到了帝王面前,他如螻蟻。
“朕且不論,朕的臣子們是怎麼集體中毒的,誰規定你救了朕的臣子,朕就得賞你?你是不是有點不知所謂了。”
白華臉色一陣青白。
這話,着實羞辱。
他這是自取其辱。
白華羞愧的低着頭,眼神卻堅定不服,“君上,草民厚顏,願以毒醫谷為聘,求娶七公主!”
他扯着嗓門兒,把心裏話喊了出來。
蕭宴微愣,原來他的目地在這。
想娶蕭落?
想來是知道了,蕭落是葯人。
毒醫谷,痴迷醫毒煉藥之術。
而葯人,據說是他們一直以來追求的,葯人是最好的活藥引。
毒醫谷,心很大啊。
“你要娶公主?”在聽到白華說要求娶七公主的時候,文濤臉色變了變。
此人是衝著七公主來的?
文濤當即道,“君上,不可,七公主天潢貴胄,怎能下嫁一介郎中?”
“我不是郎中,我乃毒醫谷
……”
“有何區別?毒醫谷不就是給人看病的大夫嗎。”文濤反問。
白華臉色微沉。
毒醫谷和普通大夫可不一樣!
尋常郎中,哪裏比得上毒醫谷高大上!
但,毒醫谷是給人看病的,也沒毛病。
可毒醫谷的葯,千金難求!
蕭宴挑眉,丞相的反應是不是太大了些?
“君上,草民是真心愛慕七公主的,公主一人久居,無人知她孤寂,草民想陪着她,君上若能應允,毒醫谷今後願為君上效力!”
白華一字一句,字字懇切道。
文濤暗中握緊了拳,此人巧言令色,不可信也。
“你一個毒醫谷,能為君上做什麼。”文濤冷聲道,“爾等白衣,是在威脅君上?君上若不允,毒醫谷難道就可以不敬君上了?”
這話,屬實有點重了。
存在故意曲解之意。
蕭宴一臉玩味,丞相什麼時候也會挑人刺了。
說不過文濤,白華氣死了,“君上,草民絕無此意,丞相大人是故意曲解草民,相爺,您別忘了,您父親的病,還是我治好的,不求丞相大人感恩,但請相爺不要落井下石啊。”
“你!”事關七公主,文濤斂了氣性道,“身為人臣,君上面前,不過實事求是罷了。”
言下之意,我沒有針對你。
只是就事論事,陳述事實罷了。
至於那勞什子的恩情,父親好轉后,文濤便找大夫問過了,白華開的藥方,用藥雖精細了些,但大多都是些溫補的藥材。
僅憑他
的藥方,恐怕不足以治好父親。
他卻將功勞攬在自己身上。
夠無恥的。
白華定是在給父親診脈時,發現了葯血的端倪。
所以他從一開始,或許就是奔着七公主來的!
此人狼子野心,斷不可信!
文濤鮮少冷了臉。
“確實沒規矩,拖出去,杖責三十。”蕭宴擺手。
白華一驚,“為什麼?君上,草民做錯了什麼?”
“當著朕的面,與丞相起爭執,頂撞丞相,你膝蓋下的這片地,是御書房,不是毒醫谷。”
“君上,你這是偏袒!”白華不服。
“頂撞朕,再加二十杖。”
“……”
君上開口,內侍監便立馬叫人,將白華拖了出去。
有傲骨是好事,但這傲骨用錯了地方,就得好好磋磨一下。
內侍監親自減刑。
很快,御書房外,就想起仗罰的聲音。
白華確實有骨氣,廷仗打在屁股上,臉上青筋暴起,咬着牙愣是不吭聲。
“丞相,你與此人有過節?”蕭宴玩味的問起。
文濤頷首,“沒有。”
“丞相似乎很針對他?”蕭宴又問。
文濤有些心虛,“臣只是覺得,他用心不良,上來就要求娶七公主,只怕是……另有目的。”
蕭宴自然明白。
“七公主的婚事,朕不會草率,丞相安心。”蕭宴這麼說了句。
文濤明顯鬆了口氣,轉而一想,不對,公主婚嫁,他為什麼安心?
“君上,臣……”
剛開口,內侍監就回來說,“君上,那姓白的挨不住刑杖,暈
了過去。”
蕭宴似乎無語,“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