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引起民憤被群毆
“嘖嘖嘖,何家兩口子這是要瘋吧,平時打何歡還有輕重,怎麼今天這是要孩子命啊?”
一個院子住着的鄰居們聽到聲響都跑出來,開始以為又是誰家被抄了,結果卻是何家又作妖。
何歡滿臉是血,穿着單薄的衣服站在院子裏,寒風瑟瑟將她的身體吹的就像是株無依無靠的小草,誰都沒想到製造這麼大動靜的竟然是她。
王大花兩口子反應過來想要揍她的時候,就聽到院子裏街坊們談論,更是氣的腦門子冒煙。
“你們瞎不瞎啊,明明是何歡把我家給砸爛了。”
王大花想到四處漏風的屋子,還有對面何歡那鄙夷的眼神,恨不得活吞了她。
何歡看着她跳着腳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心底冷笑,這才只是開始而已。
將額頭的碎發撩開,露出猙獰滲血的傷口,何歡輕咳一聲將這次被打的原因說出來,街坊們這才知道這幾天何家神神叨叨的原來是找到親生女兒了。
不僅如此,何歡更是把他們女兒在有錢人家的事情說出來,王大花越想藏着的她就越宣揚出去。
書里曾經交代過,假千金回來后,用身上的錢給何家人買了間獨門獨戶的房子,遠離了原來的鄰居們,造成原主父母錯失打聽她悲慘童年的機會。
而且都說家醜不可外揚,有錢后何家也有意的遮掩,送東西回來堵住了街坊們的嘴,原主所有的過往就像是被塵封了一樣不再被想起,自然也沒人心疼她。
但現在何歡不僅要把家醜揚出來,還要揚的人盡皆知。
“何歡,你不是我何家的種,把你送回去天經地義的,哪怕天王老子來了也管不着,你個溫大災的把屋子砸成這樣,我可不活了。”
王大花聽着何歡越說越多,感受到鄰居們越發不善的眼神,乾脆一屁股坐地上拿出慣用的伎倆,開始撒潑打滾企圖矇混過關。
雖然大家都心疼何歡,但看到王大花那可憐的樣子,加上以己度人,誰不想看到親生血脈在身邊,不知不覺輿論的風向就變了。
趁着這個機會,王大花就拽着大家賣慘,說何家多麼多麼困難,誰家都有個不受寵的孩子難道不是正常么,又說她平時雖然性格直,但從沒說過別人壞話……
“咦,不對呀,”就在大家越來越偏向王大花的時候,何歡的聲音就像是鍘刀一樣斬斷他們的情緒“她平時在家裏可不是這麼說得。”
何歡勾起嘴角,露出了個複雜神秘的笑容,那雙桃花眼微眯着,裏面的寒光乍現,看的王大花本能的有些發冷。
意識到何歡要說什麼,何家兩口子嚇的趕緊就過去阻止,作勢要堵住她的嘴,天知道他們在家裏說了多少人壞話。
早有準備的何歡又怎麼會讓他們如願,仗着身體纖細靈巧的往鄰居們身後鑽,一邊跑一邊把王大花編排的事情說出來。
“王大嬸,她說你媳婦生不出來孩子是你年輕的時候勾搭男人做的孽,活該你一輩子斷子絕孫。”
“陳大娘,她說你家小孫子鬼頭蛤蟆眼,走路羅圈腿,長的像個紙紮人遲早有一天得被車撞死。”
“林大嫂,她說你們娘倆每天吃好的喝好的是出去勾搭男人賺來的,還說你們早就得了不幹凈的病……”
院子裏住着六戶人家,這一條衚衕差不多四十多家,王大花一個都沒落,但凡惹到她的都詛咒的沒好下場。
因為剛才的事情,附近的人都來看熱鬧,本來還挺高興能打發時間,誰想到人在院外站,謠言從天上來,聽着何歡嘴裏說出來的話,一個個氣的咬牙切齒。
尤其是院子裏這幾戶,被王大花說的恨不得全都死絕了才好,什麼臟病爛病得一身。
直到將所有人都說完了,何歡這才停下,而何家兩口子早就站在原地瑟瑟發抖,佯裝無辜的想要耍賴是她自己瞎編的,但是好多事都是十幾年前的,她根本就無從知曉。
而且何歡說的就是王大花的語氣,學的惟妙惟肖讓大家想不信都不行。
“好你個王大花,枉費我們還拿你當鄰居,你竟然詛咒我孫子,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有一個動手的,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剛才還圍追堵截何歡的兩口子,頃刻間就被憤怒的鄰居們包圍。
他們好端端被人這麼編排詛咒,誰能忍得了,抓頭髮的抓頭髮,撓臉的撓臉,王大花被七八個女人壓着打,疼的鬼哭狼嚎。
而何水生也好不了多少,被幾個高大的中年男人拎出去特殊照顧,何歡隔着大門都能聽到拳頭捶在身上的悶響,心情別提多愉悅了。
院子裏亂成一團,何歡卻覺得是最動聽的交響曲,她仰頭看向天空,勾起個虛無的笑容,就讓何家兩口子的哀嚎聲當做祭奠原主的第一份禮物吧。
單方面男女群毆的場面大概持續了半個小時,兩口子被打的奄奄一息依舊不能平息鄰居們的憤怒,如果不是何歡在邊上說點好話,估計他倆今晚都能上餐桌。
“怎麼樣,要不要答應我的條件,”何歡居高臨下的看着王大花,雙眼沒有一點感情“我還有大家不知道的事情沒說呢。”
原主在何家就是簍蟻般的存在,兩口子說事情會躲着一對兒女,卻唯獨不會在意她,這麼多年,她原原本本的聽個全部,如果要是把他們做的黑心事說出來,那還有命么。
王大花被打的像個豬頭,眼睛只有一條縫隙能看人,全身就和散架似的疼,她慌亂的點頭只求何歡不要再說了。
滿意於她的態度,何歡勾起嘴角在王大花的臉上輕拍幾下,這回沒人說她沒禮貌不講親情了,甚至還慫恿她也動手打幾下,出出這些年的惡氣。
何歡將王大花和何水生扶到屋裏,兩人顫顫巍巍的把錢和票據本拿出來,肉疼的看着她將全部家當分走一半卻敢怒不敢言。
“嗯,不錯,”何歡把東西都收好,轉頭看到邊上的戶口本,眼底一閃看向何水生“你和我走一趟,我要把戶口遷出來單獨立戶。”
從此後,她何歡不是何家人也不是什麼真千金炮灰,就只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