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1回 巴掌后的紅棗分外甜
黎蕤只恨自己力氣不夠大,把他屁股打開花了看他還怎麼高談闊論問手感。
最後黎蕤選擇了無視,轉身走向了書桌,坐在了電腦前。
對付宋南徑最好的辦法還是不給他眼色。
宋南徑收拾的速度還是挺快的,黎蕤剛處理了幾封郵件,宋南徑就穿得人模狗樣地走出來了。
他走到書桌前停下來,挑眉:“一起吃早飯?”
黎蕤沒拒絕,但也沒表現得多熱情。
兩人一前一後去了樓下吃早飯。
酒店早餐是自助形式,黎蕤昨天晚上體力消耗太大,今天早上胃口明顯很好,盤子裏裝得滿滿當當的。
宋南徑拿了個三明治,配了一杯美式。
宋南徑吃飯的速度非常慢,黎蕤吃完就以工作為由先行離開了,根本沒等他。
宋南徑看着黎蕤離開的背影,抿了一口咖啡,腦子裏都是她剛剛通電話時的那些話。
黎蕤吃飯的時候接到了國內那邊來的電話。
電話是誰打來的,他不清楚,宋南徑聽見了關鍵詞。
下個月,海城,珠寶秀,首發。
宋南徑拿起手機搜索了一下,很快就在網上搜到了關鍵信息——一場國際知名的珠寶秀,今年正好在海城舉行,LERRY作為創下銷量奇迹的國產新品牌,也受到了主辦方的邀請,並且會在秀場發佈新款。
宋南徑想起黎蕤之前改的設計稿,應該就是為了這場秀。
這麼重要……他沒理由不去捧場是吧?
十分鐘后,宋南徑來到
地庫上了車。
他一上車,張森就感覺到了他的如沐春風,就算一句話都沒說,也能看出來他心情非常好。
張森感到欣慰。
真希望宋南徑以後心情都這麼好,他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張森剛把車開出酒店,宋南徑忽然問:“三月十七號到月底,有特殊行程么?”
張森仔細想了一下,“二十號要去底特律出差,二十五號去芝/加哥。”
“安排別人去。”宋南徑不假思索,乾脆利落地吩咐:“十七號到月底這段時間給我空出來。”
張森都不需要問,也知道這肯定是跟黎蕤有關,他已經學會搶答了:“給您訂十七號飛北城的機票么?”
“不用,海城。”宋南徑說,“你和張揚跟我一起去。”
張森:“……”其實他並不想去。
張氏兄弟live’s-matter。
“那……酒店?”雖然不想去,但張森還是很有職業精神地接受了自己的工作。
“會展中心附近吧。”宋南徑報了秀場的地址。
張森點頭應下來,隨後又想起了什麼,“那……貓這次還寄養么?”
宋南徑這回來一個多月,又要走半個月起步,家裏那位祖宗恐怕是接受不了他這麼高強度折騰。
“我問問它。”宋南徑若有所思。
張森對於這種離譜的話已經習以為常。
一開始聽宋南徑說要跟小寶石商量或者是徵求它意見之類的話,張森會有些擔心宋南徑是不是舊疾複發。
但親眼
看了幾次之後,他發現小寶石竟然真的聽得懂宋南徑的話,還能給出回應。
——
那天晚上的“意外”發生之後,黎蕤徹底狠下心來,把宋南徑晾到了一邊。
一直到二十號。
黎蕤是二十號下午的航班返回北城,這天剛好是周末,宋南徑早晨發消息過來的時候,黎蕤才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宋南徑得知消息后馬上便驅車來了酒店,要給黎蕤送機。
黎蕤見到宋南徑之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去機場的路上都很冷淡,宋南徑說話她都不怎麼回,全程低頭玩着手機。
林迪夾在兩個人中間,尷尬得很,她這人看不得冷場,所以會強行回復宋南徑的話。
但儘管如此,氣氛還是很尷尬。
林迪看黎蕤對宋南徑愛答不理的樣子,覺得宋南徑有點兒慘,但又覺得黎蕤這樣子挺酷的,就是不能太把男人當回事兒。
一點鐘,車停在了機場。
宋南徑拖着行李箱跟在黎蕤身邊,和她一起往出發大廳走。
宋南徑陪着黎蕤辦完了託運,到邊檢的時候,他沒辦法跟着一起了。
宋南徑拉住黎蕤的手腕,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落地跟我說一聲。”
黎蕤:“如果我記得的話。”
宋南徑:“沒事兒,到時候我會主動找你。”
黎蕤:“走了,再見。”
“等等。”宋南徑手上用力,依依不捨地盯着她:“會不會想我?”
黎蕤:“看情況。”
其實她本來想回答“不會”,
但看着宋南徑那滿懷期待又有些可憐兮兮的表情,到嘴邊的時候愣是改了口。
算了,冷了他好幾天了,就再給點甜頭吧。
宋南徑聽見這三個字之後忽然就笑了,一副被滿足的模樣。
把旁邊的林迪都給看愣了。
她沒聽錯的話,黎蕤甚至都沒說會想他,“看情況”這個答案都值得他這麼高興么?
過完邊檢候機的時候,林迪想起來這件事兒,忍不住跟黎蕤感慨了一句:“宋先生還真是挺容易滿足的,黎姐你說一句看情況,他都能笑得那麼開心。”
“他可不容易滿足。”黎蕤看着林迪,抬抬下巴,“這叫巴掌后的紅棗分外甜。”
林迪似懂非懂:“……嗯?”
黎蕤:“簡而言之,男人不能太慣着,你平時做到九十分,他會覺得你對他好是自然而然的,甚至你偶爾一次沒做到九十,他都不高興,但如果你平時只做三十,偶爾做五十,他都受寵若驚。”
林迪其實早就知道這些道理,只是……
她小聲地提醒黎蕤:“這些都要建立在對方特別愛你的基礎上吧,他要是不喜歡的話……”
“他要是不喜歡,就當他死了唄。”黎蕤說,“男人還不好找。”
林迪對於黎蕤洒脫的態度感到羨慕。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替宋南徑說了幾句話:“宋先生對你真的好用心,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呢,他是不是追你好久了?”
黎蕤:“哪有好久,也就一兩個月。”
林迪:“……?”
一兩個月,那不就是從宋南徑去工作室那會兒開始的?
可他們兩個人的狀態,不像啊。
林迪問了一個一直都好奇的問題:“黎姐,你跟宋先生是怎麼認識的啊?”
黎蕤擺弄着頭髮,語不驚人死不休:“他是我前夫。”
林迪瞳孔地震,手裏的咖啡差點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