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逆徒他天天都在欺師(1)
猩紅霧氣氤氳瀰漫,似乎要染紅那1輪圓月。
繁星下,屍橫遍野。
原本莊嚴肅穆的宗規廣場,那矗立的石碑渲染了1層新色。
血腥氣蔓延鼻腔,戴柯在恍然中睜眼。
入目,那驚心的場景令她作嘔。
她站在山巔上,透過枝繁葉茂看着那屍身血海,不適中摻雜着興奮。
妖風4起,枝葉偏移時,1紅衣少年映入眼帘。
說是紅衣,可戴柯卻看到了後背的1抹白色。
那少年彷彿察覺到了戴柯的注視,猛得朝她的方向轉身,目光瞬間鎖定。
對視間,1股涼意從腳底竄至天靈蓋,整個人如浸浴在萬里冰川。
那是1雙殺紅眼的眸。
她的第1想法就是——逃!
她想這麼做,灌注全身的力量,腳下終於挪動了1步。
可就在她轉身的同時,1隻冰冷的手攥住了她皓白的脖頸。
“師尊想去哪兒啊?”少年微微偏頭,帶着無辜的眼神詢問,就像是求知的孩童。
可他那陰森低啞的嗓音,卻如利刃剜割戴柯的皮肉,引起1陣顫慄。
那含笑的鳳眸盯着她,臉上的血跡平添了1分邪4張揚,似乎在期待着她的回應。
戴柯想張口的同時,1道機械聲提醒。
【宿主,提醒您1下,原主在回答完之後,就被反派殺死了,請您斟酌好再開口!】
1句話決定生死,戴柯忍不住吞咽,冷汗從鬢角落下。
微風席捲她的白袍,也緩解了她1絲緊迫。
少年眼中的恨意真切,戴柯仔細斟酌后開口:“徒兒,你殺了他們,就不能殺我了哦!”
戴柯猶如開玩笑的話,差點讓系統當場死機崩潰。
少年掐住喉嚨的手微僵,看着戴柯的眼神,像是在審視。
忽然,他竟狂笑起來:“哈哈哈……師尊,沒想到你竟然也是貪生怕死之輩,真是讓徒兒我刮目相看。”
他捏着戴柯喉嚨的手指攥緊,享受着她驚恐的神色。
“師尊,咱們的仇得慢慢清算,我不會讓你死得太輕鬆!”
少年點了戴柯幾個穴道,封印了她的靈力,將人擄回了往日朝夕相處的仙府。
而戴柯被栽贓墮神之名,關押神界大牢,后被系統005綁定,用做任務的方式換取回歸神界的機會。
她並不是原主,此時她腦袋裏記憶空蕩,無法應對眼下危機,只能提醒【記憶,快!】
隨之,1股記憶入侵腦海。
原主是第1修仙門派的仙尊,卻是女扮男裝混進來的。
她年幼時獲得1本秘法,秘法修鍊成功,可獲得無上神力,壽命與天同齊。
因貪戀秘法成效,原主便女扮男裝混入了無極宗,並通過不懈努力登上仙尊之位。
之後,她便藉著無極宗的資源,為自己挑選資質上等的男弟子,想要培養出合適的宿體,然後奪舍重生,修習秘法。
可不管培養多少,她都不滿意,直到遇見了反派。
反派剛進宗門的時候,因為探查不出靈根,差點被當成廢柴踢出宗門。
然而看過秘法的原主,1眼便認出反派是虛無靈根。
虛無靈根乃是萬年不遇的天才,因為資質太過超凡,所以測靈石根本探查不出他的虛實。
原主自然不想錯過反派,頂着宗門的反對,破格將反派收為弟子。
再之後,原主不斷的用天材地寶培養反派。
最初,所有人都以為原主瘋了,反派也因此對原主感激,甚至覺得原主是真的對他好,他還想着努力修鍊,為原主爭光。
然而無意中,他在原主房間發現那了那本秘法,秘法中還夾雜着1張奪舍陣法圖,以及她和反派自己的生辰8字。
至此,反派才明白自己不過是原主的1枚棋子。
他去找宗主揭秘原主的計劃,然而宗主根本不信他,甚至還以詆毀師尊之名,要將他逐出宗門。
反派痛恨原主的欺騙,也不想讓原主坐下的其他弟子受她擺佈,便跑去宣揚原主的罪行。
原主在宗門裏1直是如月光般溫柔的形象,自然不會有人信他的鬼話。
而他的行為,也激起宗內弟子的群憤,所有人都要求宗主處死反派。
當時的原主為了最後的步驟,去了極寒之地取靈寶。
而宗主也不想反派這個廢柴玷污宗門名聲,便想趁着原主不在,藉著宗門弟子的討伐,當眾處死反派。
行刑那天,面對所有人的口誅筆伐,反派因為心魔墜入魔道。
心魔加上虛無靈根給予的力量,讓他對這群人恨意猛增,當場開始屠戮。
這場屠戮持續了1天1夜。
原主歸來時,只回答了1句‘不甘心’,就被恨意橫生的反派穿心而死。
戴柯稍微整理了下記憶,認同點頭【原主這話,確實作死!】
005不理會戴柯的吐槽,公事公辦的說道【您的任務是幫反派洗白,保證反派存活,代替原主贖罪。】
戴柯還沒來得及想辦法,就被沈墨甩垃圾似的丟在床榻上。
後背狠狠撞擊床板,差點令她口吐淤血。
沈墨掐着戴柯的下巴,逼她仰頭:“師尊,你怎麼不問徒兒發生了什麼?”
1路上戴柯安靜得離譜,沈墨覺得她的反應不對勁。
自己的徒弟殺了仙宗滿門,她不質問他原由,卻說了1句輕飄飄的玩笑話。
戴柯靈力被封,不是沈墨對手,如今只能先保命為上。
“墨兒這麼做,1定有墨兒的用意,不用與為師解釋。”
“師尊覺得,徒兒是什麼用意,才會殺這麼多人泄憤?”
看戴柯的神情,明顯已經知道了答案,卻還是想裝傻充愣。
可沈墨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他要讓戴柯明白,她幾百年的心血即將毀於1旦。
眼看着躲不過去了,戴柯眸光溫和,安撫道:“墨兒,或許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要不你先坐下來,咱們慢慢談?”
“談?談什麼?”
“談師尊你是如何策劃奪舍?”
“還是談師尊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如今被徒兒發現的不甘?”
“又或者談師尊要如何狡辯,從而再次欺騙徒兒,好讓徒兒萬劫不復?”
戴柯吞咽着口水,感覺沈墨已經完全沒有了理智,她現在說什麼,他估計都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