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趁火打劫的鹹魚
四合院
曹衛國從廚房端出一鍋棒子麵粥。
窩頭、鹹菜、棒子麵粥就是他的晚餐。
“柱子，你怎麼才回來。”
傻柱哼着小曲走進後院，秦淮茹一把搶過飯盒。
“哎，秦姐，咋還上手搶了。”
傻柱嘴上說著，臉上沒有一點兒生氣。
秦淮茹楚楚可憐：“我這不是着急嗎，家裏斷糧了，孩子餓得直哭。”
看着秦淮茹的模樣，傻柱一陣的心疼，感覺自己犯了大錯。
傻柱連忙說：“秦姐別急，我家裏還有點兒棒子麵，一會兒給你拿過來。”
秦淮茹抹了一下眼角，哭着臉說：“柱子，你能不能借我10塊錢。”
“10塊！”
傻柱驚訝道：“秦姐，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這個年代，一個人每個月的口糧最低標準是5塊。
傻柱是軋鋼廠食堂的廚師。
比曹衛國早兩年成為八級炊事員。
現在月薪三十七塊五毛。
秦淮茹神情凄苦：“哎，我借了曹衛國10塊錢，他今天向我催債了。”
“什麼！”
“秦姐你家日子這麼苦，他也忍心催債！”
“我看他就是欺負人！”
“趁火打劫！”
“落井下石！”
傻柱火氣噌噌往上冒，瞪着牛眼直奔曹衛國家。
“曹衛國！曹衛國！你給老子出來！”
傻柱的中氣十足嗓門大，整個院子都能聽到。
曹衛國打開門，只見傻柱怒氣沖沖的站在屋前。
“曹衛國你這混蛋！”
“你明明不缺錢，還向秦姐催債，這不是欺負人嗎！”
“一個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女人，你也不嫌害臊！”
曹衛國看了眼裝可憐的秦淮茹，然後鄙視的看着傻柱。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我要回自己的錢有錯嗎？”
傻柱一擺手蠻橫的叫嚷：
“你少跟我胡扯，你當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你缺錢嗎？”
“你就是趁火打劫想欺負秦姐？”
“你不就是看秦姐長的漂亮！”
“你不就是看秦姐前凸后翹！”
“你不就是看秦姐胸脯大屁股翹！”
“你不就是想和秦姐那啥那啥那啥嗎！”
“我告訴你！沒門兒！”
“由我何雨柱在！誰也不能碰秦姐一根指頭！”
曹衛國譏諷冷笑：“傻柱，我向秦淮茹要債。”
“這是我和她的事兒，和你有半毛的關係？”
“怎麼著？你和秦淮茹成一家了？”
“你什麼時候娶了秦淮茹？”
“還是你倒插門進了賈家當女婿？”
傻柱聽到這話頓時面紅耳赤。
雖然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事兒。
但也不能是你拿出來說啊。
爺們兒也要臉！
院子裏看熱鬧的鄰居們哄堂大笑。
膽大的鄰居對着傻柱和秦淮茹指指點點。
寡婦門前是非多。
傻柱又常年的接濟秦淮茹。
這事兒在四合院早就傳的五花八門。
賈張氏從屋子裏衝出來破口大罵：
“曹衛國你放什麼狗臭屁！”
“傻柱、秦淮茹你們兩個不要臉的東西！”
“賈家的臉都要被你們丟光了！”
“要敢做丟人現眼的破事兒！”
"看老娘會不會活撕了你們！”
傻柱深藏心底的慾望被揭穿。
鄰居的嘲笑和賈張氏的謾罵更讓他惱羞成怒。
“曹衛國你找揍！”
惱羞成怒的傻柱攥着拳頭打向曹衛國。
“嘭！”
“啊！”
曹衛國抬腿一腳，又快又猛好像一陣風。
這一腳直接將傻柱踹飛，慘叫着摔在地上。
彷彿一個翻了蓋兒的王八。
“曹衛國，你怎麼又打人啊！”
一大爺推開鄰居急忙扶起傻柱。
滿臉怒氣的對着曹衛國興師問罪：
“鄰裏間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
“你怎麼能動手打人啊！”
“這太不像話了！”
在院裏一大爺對傻柱最親，這是所有鄰居都知道的事情。
原因就是一大爺無兒無女，相中了傻柱給他養老。
曹衛國鎮定自若：“你問問傻柱。”
“是誰先動的手？看看是誰不像話！”
一大爺自然看到是傻柱先的動的手。
當著這麼多在場的鄰居也不好意思爭辯。
但該說教還是得說教。
不能讓曹衛國壞了院子的風氣。
更不能損壞了他的權威。
“不管怎麼樣？鄰裏間也要團結友善！”
“大家就該互親互愛，親如一家。”
“有事兒可以商量，怎麼也不能打人傷人！”
“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怎麼能隨便動手！”
“咱院兒里可不行野蠻無禮的土匪作風！”
“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出來！”
“我們管事大爺會為你做主！”
傻柱惱怒的起身叫嚷：
“一大爺，這曹衛國欺負人，他品德敗壞！”
一大爺嚴肅的盯着曹衛國：
“曹衛國，你說說吧！”
曹衛國輕蔑冷笑：“說就說，半年前棒梗發燒住院。“
“秦淮茹向我借了10塊錢，今天我向秦淮茹要債。”
“我要回屬於我的錢，這怎麼就欺負人了？”
“10塊！”
“怎麼多！”
“這可是我半個月的工資！”
“曹衛國對秦寡婦真是大方啊！”
在場的鄰居頓時驚訝的議論起來。
在這個年代，10塊錢可是一筆巨款。
傻柱氣憤道：“秦姐一家孤兒寡母，飯都吃不上，粥也喝不飽。”
“你這時候要債就是欺負人！跟趁火打劫有什麼兩樣！”
曹衛國板著臉：“不管秦淮茹過得怎麼樣？”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本來我就是和秦淮茹提一句，也不會催的太緊。”
“但你這麼蠻不講理的搞事，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說完，曹衛國看向秦淮茹冷着臉道：
“秦淮茹，今天你必須把錢還我。”
“要不然我立刻去街道、去派出所打官司。”
“啊！”
秦淮茹立刻急的不知所措。
賈張氏氣的跳腳嚎叫：
“曹衛國你這個黃世仁啊！”
“你是要逼死我們家啊!”
“我們家過的這麼苦！”
“你不接濟也就算了，還向我們家追債。”
“你這個沒心肝的畜生啊！”
看到曹衛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秦淮茹急忙拽着賈張氏：
“媽不要說了。”
一大爺急忙道：“衛國，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
“有事情大家商量着來，怎麼還能去打官司。”
“咱們院兒可沒有把家醜外揚的例子！”
曹衛國冷哼：“哼！商量？那好啊！”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秦淮茹今天把錢還了，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
“要不然一大爺你替賈家還？”
一大爺一個閃現後退，彷彿被毒蛇咬了嘴。
秦淮茹有些埋怨一腦子稻草的傻柱。
要不是這蠢貨惹惱曹衛國，也不會鬧得這個地步。
“柱子，你知道我家的情況。”
“我一個寡婦帶着三個孩子一個老不死。”
“家裏窮的揭不開鍋。”
“耗子都餓的搬了家。”
”你可要幫幫姐。”
“你幫姐還了錢。”
“就當是姐向你借的。”
“姐以後一定還。”
“還不了我大不了讓你那啥。”
秦淮茹楚楚可憐的抓住傻柱的手。
那楚楚動人的姿態一擊讓傻柱智商歸零。
“秦姐別急。”
“一切由我呢！”
傻柱怎麼會拒絕秦淮茹，氣呼呼的瞪着曹衛國：
“曹衛國你這可惡的小人！”
“秦姐的錢我幫她還！”
曹衛國冷笑着伸手：“好啊，那拿錢來！”
既然有冤種願意幫秦淮茹還錢，曹衛國自然不會拒絕。
“哼，不就是10塊錢嗎！”
“等着爺們兒！爺們兒有的是錢！”
傻柱轉身回家翻出10塊錢，趾高氣昂的走回後院。
“錢還你了，再敢欺負秦姐，我打斷你的手！”
曹衛國接過錢留下一句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傻柱我勸你好自為之。”
兩人都在軋鋼廠食堂工作。
曹衛國不想得罪傻柱，但也絕不怕傻柱。
冷眼看着曹衛國回屋，一大爺黑着老臉的揮手：
“沒事兒了，大家散了散了！”
沒有了熱鬧看，鄰居們有說有笑的各回各家。
秦淮茹美眸含淚的感謝：
“柱子，謝謝你，這錢我會儘快還你的。”
目睹俏寡婦泫然欲泣的模樣，傻柱心中升起強烈的保護欲。
感覺自己就是秦淮茹的依靠，是為秦淮茹遮風擋雨的大樹。
傻柱仗義道：“秦姐，看你說的，你不還更好。”
“那樣我們可以那啥那啥……嘿嘿嘿……”
“秦淮茹，快回去做飯，你要餓死一家老小啊！”
賈張氏粗魯的拽走秦淮茹，一臉兇悍的瞪着傻柱：
“離我兒媳婦遠點兒，少動那花花腸子。”
“傻呵呵的給我兒媳婦舔腳都不配！”
“下賤！”
一大爺怒其不爭嘆氣：
“柱子，做事不能衝動！”
“你看看今天這事鬧得。”
“到頭來大家的臉上都不好看。”
“你以後可不能這麼衝動了！”
“腦子這東西你多長點兒沒壞處！”
傻柱死鴨子嘴硬道：“不是我衝動。”
“實在是曹衛國那小人太氣人！”
“自私自利！落井下石的渾蛋！”
“”一大爺您等着吧！”
“看爺們兒怎麼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