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嫂子開門,我是大哥32 完

第 32 章 嫂子開門,我是大哥32 完

第32章嫂子開門,我是大哥32完

“對,你的家鄉怎麼樣?”凌霄說著說著,又將她的手指收在掌心,盤核桃似的盤着。

溫黎正在腦海中搜羅着老家的模樣,並沒有掙開自己的手指。

記憶里她的老家還沒有牛家村富有,沒有青山綠水,只有一望無際的貧瘠地。

她從小吃不飽肚子,家中孩子還多,她也是最最不起眼的那個。

長大點,她被賣了,換了點糧食。

人販子帶她到了牛家村附近的縣城出手。

沒想人販子出了點事,只得帶她這個貨物到村子裏賤賣換點錢,好進山躲躲。

卻不想她在路上落了水,最後被凌大哥救起。

所以說她對家鄉的印象少的可憐,貧窮,涼薄,喚不起她絲毫的眷戀。

她甚至不記得老家具體的位置。

回過神,發現凌霄在等着的空檔,又開始捏她的手玩,這是什麼怪癖。

兩人剛剛都吃過西瓜,雖然用絹子擦過,但手上還是有點黏膩,在大夏天盤握在一起,很快生出一股西瓜汁味夾着酸楚的汗。

”我的老家沒什麼意思,也沒什麼好說的。“溫黎甩開他的手,起身用蔣嬸剛剛打好的井水洗了洗手。

嘩啦啦的水聲很歡躍,倒映着燭火粼光暖暖。

凌霄緊跟着走過來,將手伸進水中,握着她的手,在清涼的水中輕柔搓洗,兩人的指尖在彼此的指縫中擦過,“我本想着你若是有一點想念家鄉,我就跟你一起回去看看,既然你不想的話,那我們就不去,以後也不提了,別生氣。”

“我沒生氣。”溫黎望着暖黃色下緊緊貼在一起的手,嘟囔了一聲,卻沒有掙扎。

即使她對家鄉沒有什麼眷念,但他能顧念到,不得不說撥動了她的心弦。

“上馬車吧。”

來時的溫黎沒有搭上凌霄的手,在這濃濃的黑夜掩映下,猶豫了一下,她抿着唇,垂着眼睫,扶着他伸出的手上了馬車。

凌霄像是得到了什麼訊號,翹起的唇角,愉悅點燃了整張臉。

蔣嬸和吳嬸對視一眼,眼中的笑意不言自辨。

他們一行人的離開,在村子裏的動靜不小,可是出來的人家不多,除了夜色深了,還有他們對凌霄這隊人馬的懼怕。

溫黎已經從劉嬸處得知,當初她離開時捕快來抓的是與她在河邊鬧過的婦人。村裡人都懷疑是凌霄在幫自家哥哥嫂子出氣,因此他們諱莫如深,生怕招惹了他們。

連劉嬸對她都有了一絲距離,那不是由那個婦人被抓產生的,而是因為她如今處處與鄉間格格不入的華貴。

溫黎放下掀起的車窗帘,以後她還會想起牛家村的一些溫馨過往,只是那種梗在心間的念念不忘不會再有了。

“大少奶奶,休息休息吧!”吳嬸看出溫黎的失落,這種離別的思緒還是要大少奶奶自己消化,她們再安慰也沒用,還不如哄着大少奶奶早點休息來得實在。

“好。”溫黎收斂心神,鬆了發間的簪子,躺進蔣嬸和吳嬸收拾好的床鋪。

凌霄準備的馬車精良,震感不強,溫黎躺下后居然很快進入了夢鄉。

等到再次睜眼,天已經大亮,蔣嬸和吳嬸還在邊上守着。

溫黎一醒,她們拿來東西服侍着她洗漱,又用了早膳。

“大少奶奶。”外間有人恭敬的喚着。

溫黎藉著微微掀起的車簾往外看,那人是凌霄身邊一個眼熟的護衛。

溫黎不自主往周圍看了看,並沒有凌霄的身影。

“大少奶奶,主子有事先回夏都一步,讓您不要記掛。”護衛垂頭說完,等着她回話。

“又有事?”溫黎覺得凌霄這幾日似乎特別的繁忙,不過他有那麼大的家業,不忙才奇怪,“那接下來的路程就麻煩你們了。”

“大少奶奶抬舉了。”護衛回完見她沒什麼要吩咐,回到前面領路,馬車繼續前行。

一連三日,馬車都在趕路,比來時快許多,剛開始時溫黎以為夏都有什麼事,所以急着送她回去。

可是漸漸的溫黎發現,她們經過的地方,跟來時一個都沒重合上,像是走了一條全新的路途。

蔣嬸和吳嬸也發現了,不過她們是僕人,凌霄在她們面前很有威信,他留下的安排,她們一點懷疑都沒。

直到一連走了七日,天越來越熱,越來越干,溫黎身上的紗裙又薄了一層。

與她們要去的夏都比,氣候差別太明顯。

蔣嬸和吳嬸都開始嘀咕,過往她們在宅子裏面伺候,雖沒去過太多地方,但是她們還是看出了異樣。

“去將那日的護衛長叫來吧!”與其惴惴不安,胡思亂想,還不如直接問。

“大少奶奶。”護衛長還是恭敬地垂着頭,只是這次手上捧着一封信件,“這是家主留與大少奶奶的,說是等大少奶奶心有疑惑時,再奉上。”

蔣嬸和吳嬸看着大少奶奶靜靜接過信件,將信件展開慢慢看起。

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麼,大少奶奶漸漸蹙起眉頭,後來又緩緩舒展開,然後揮退了護衛長繼續趕路。

“大少奶奶,我們的路真的沒有走錯嗎?”吳嬸小心謹慎地詢問。

“沒有走錯,只是目的地變了。”溫黎將手上的紙張一點點收好,重新放進信封當中。

“那是去哪?”蔣嬸非常疑惑,“咱們不回夏都了嗎?”

“不回了吧!”溫黎低頭看着手上的信封,那些字還在她的腦海中繚繞。

蔣嬸還想說什麼,吳嬸攔住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問了,沒看見大少奶奶也還沒有回過神嗎?

接下來的路途一點波瀾都無。

馬車上的所有人都明白,她們已經離夏都很遠很遠。

三個月後的某日,護衛長熟悉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大少奶奶。”

“是要休息了嗎?”溫黎熟念詢問。

“大少奶奶,目的地到了。”護衛長在外面迅速回復。

溫黎正在整理送與凌阮裙衫的手頓住,聲音有些恍如隔世的不確信,“到了?”

她放下手上的裙衫,一把掀開車窗帘,看向了車外。

他們停在一處宅院前,與夏都的府邸相比天壤之別,卻也是許多人一輩子住不上的。

“大少奶奶,這就是二少爺給您準備的宅子吧,雖然粗獷些,但蠻有風味的。”吳嬸跟着看向這處宅子,眼中有着對異域風情的好奇,再看看路上高鼻深目的人多了大半,“咱們肯定是到了大夏最西邊,我在以前的府上時,見過上一位老爺招待過如此模樣的商人,正是來自最西邊,沒想到有生之年會有機會來此。”

吳嬸不無感嘆,蔣嬸聽后,露出原來如此的神色。

“下去吧,以後我們應該就住在此處。”溫黎望着以後安定的地方,心卻不由得飄向夏都。

也不知他怎麼樣了。

“娘子,這裏的瓜果可真甜,您嘗嘗這葡萄,跟中原腹地比又便宜又新鮮又甜。”蔣嬸樂呵呵地端了一盤子鮮果,上面不僅僅有她說得葡萄,還有西瓜,蜜瓜這些果子。

溫黎嘗了一顆葡萄,甜彎了眼。

“才半個月,你們已經適應,並且喜歡這個地方了。”

“這裏雖然雜居着不同人,但是治安好,民風彪悍卻也淳樸,就是熱了些,這個天夏都那邊應該轉涼了吧。”蔣嬸說著眯着眼睛看向窗戶外仍舊熱烈的陽光。

溫黎咽下口中的果子,也不再去碰那些新鮮的果子。即使矇著一層水漬,水靈靈的,它們依舊失去了入門時的誘惑力。

“夏都都涼了,我給凌阮繡的衣裳也穿不了了。”

蔣嬸啞然失聲,她意識到大少奶奶想夏都了,不,應該是想夏都里的人。

“大少奶奶,您……”蔣嬸想要說些話安慰,可是她腦子沒有吳嬸靈活,一時間想不出能安慰大少奶奶的話。

“不用說了,我沒事。今晚我想吃羊肉做的抓飯,多放點乾果子。”溫黎無事人一樣岔開了話題,她是有些想念夏都里的人,不過為難蔣嬸安慰就算了。

“哎,我這就告訴府上的新廚子。”蔣嬸得了吩咐,又見她神色不錯,趕緊下去找廚子做她點的飯食。

凌霄來時趕上了飯點。

這裏的天熱,屋內就吳嬸和蔣嬸,溫黎只穿一層薄薄的紗裙尤嫌熱,連腳上的白襪也已經脫下,露到纖細的腳踝處,懶洋洋地垂眼用着晚膳。

“叮”的一聲,溫黎鬆鬆握着的瓷勺落下碰擊到碗沿,她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她只聽到自己呢喃了一聲,“你來了。”

“趕路久了,有點餓。”凌霄黑眸跳躍着光,他一步比一步快,在她身邊緊貼着坐下,毫不客氣地搶過她手上的餐具,用勺子大口大口吃着羊肉抓飯。

“好吃,你也吃一口。”凌霄舀上一勺乾果滿滿的手抓飯抵在她唇間。

她不張口,還用勺子在她唇間輕輕點了點,弄得她唇上蹭了一層晶晶亮亮的光澤。

“又用我的。”溫黎輕軟的抱怨了一聲。

凌霄只是笑看着她,勺子依舊放在她唇邊,似乎她不吃,他就不放下。

溫黎垂下眼帘,遮住了水潤潤的眸子,輕輕張口,吃下勺子上一半的飯。

凌霄收回剩下的半勺毫不猶豫地放進口中,喉結滾動后,他道:“好吃,怪不得你喜歡。”

溫黎一時之間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指代什麼。

一頓飯,溫黎吃到一半就吃不下了,偏頭拒絕了凌霄繼續送到嘴邊的飯。

凌霄沒有強迫喂飯,一口一口將剩下的飯送進口中。

溫黎眼睜睜看着他將眼前份量不少的手抓飯全部吃完,速度快,卻不粗俗。

看來他說餓了,並不是假話。

用完晚膳,蔣嬸送上她誇了無數遍的水果,和吳嬸自覺地掩上門。

“在這裏還好嗎?”凌霄拿了一塊西瓜,故技重施地送到她唇邊。

溫黎退了退,她這次是真地吃不下。

“挺好的。”溫黎垂眼,捏了捏袖角,“你信上說讓我先來此地待着,那什麼時候回去?”

“既然挺好,那就不回去了,以後我們一起生活在這。”凌霄的語氣稀鬆平常,像是在討論晚上吃什麼。

溫黎心中一跳,“你想要將我養在外面?”

溫黎實在說不出口外室這兩個字。

“瞎想什麼?”凌霄往常捨不得她磕着碰着,這次卻是笑得深深,彎指敲了敲她白皙光潔的額頭。

溫黎不疼,可是他的態度還是讓她迷糊。

“從此以後就只有我們兩個生活,沒有什麼大少奶奶,二少爺。”

“只有凌老爺,凌夫人。”凌霄一字一句,認真說著,讓溫黎的眼睛一點一點的睜大。

二十年後,凌阮已經兒孫滿堂。

當年老太太去世,凌家二少爺緊跟着沒了,家勢一落千丈,卻沒影響她的生活,她還是和夫君相親相愛了大半輩子。

這一日,她早早地收拾,讓家中僕人熱火朝天的準備,府上下人都在猜測要迎接什麼貴客。

直到一個俊俏的少年人上門。

老一輩的家僕驚訝不已,像,實在是太像當年的二少爺。

“小玖一直念着你,你來了就好。”凌阮擦着淚,細細摸着他的臉,“你爹娘還好嗎?”

“爹娘都好,姑姑不必如此傷懷,過些日子,他們也會來看您的。”凌晨被自家姑姑親密地摟着有點不自在,不過想想娘親安排來安撫姑姑的重任,他還是聽話乖巧的陪着說話。

凌阮含着熱淚點了點頭,“他們好就好,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了。二哥可真是狠心啊,一別就是二十多年,你都這麼大了。”

凌晨越安慰姑姑的淚越多,他趕緊送上娘親給姑姑做的衣裳,姑姑才收了眼淚,歡歡喜喜的去試。

而他被留了鬍鬚的玖哥拉走,又被詢問了一通爹娘的近況。

接下來是日日宴飲。

幾月後好不容易回了家,家中只剩下一封信。

爹娘不知去了何處瀟洒。

凌晨嘆了口氣,安慰自己,爹娘恩愛是好事,是好事。

玩夠了總會想起他。

然而爹娘恩愛了一輩子,他斷斷續續的被想起,更多的時候純屬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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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美人她茶柔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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