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張公子

第3章 張公子

楊副局長和陳隊兩人6續回來以後,我和董戰奎立即跑過去彙報工作。董戰奎在彙報的時候,我也在偷偷的看着兩位領導的臉色。

楊副局長只是靜靜的聽聽着,時不時的點點頭,而陳隊長則閑的有點吃驚。等董戰奎彙報完以後,楊副局長扔給陳隊1顆煙問道:“陳劍,來你說說你的看法。”

陳隊把煙點燃說:“這個事情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只是現在也僅僅是聽說,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吧?我建議這個線索可以排查1下。”

楊副局長看着我問道:“小邊,你有什麼想法?”

我看了1眼陳隊,陳隊沒有和我對視。我說道:“我的想法是我們應該分兩步走才行,第1步小奎那面繼續跟進那幾個學生的線索,我覺得他們知道的會更多。第2步就是我去接觸1下這個張公子,看看不會不有什麼收穫。兩位領導,我就這兩個想法。”

陳隊在我說完以後結果話說道:“那個我補充兩句。小邊的思路是正確的,但是我們還要分開人手,白雲賓館那面還要跟黃隊1起查,孫學的想法還要繼續深挖1下才行,不然我們會沒有頭緒。”

楊副局長點點頭,對我們說的這些表示都認可,他繼續說道:“這個案子雖然沒有產生嚴重的後果,但是性質非常惡劣,也比較罕見。所以你們說的都對,同志們放手干吧,有什麼事情我給你們兜底。”

平陽市不是大型城市,根據1些體制的需求,很多職位都有1個戶籍地的要求,因為這樣比較方便開展工作。1些能夠進入體制工作的人,不是同鄉也是校友。

根據陳隊的分配,我跟白雲鶴開車來到了青峰山鄉,這裏比較有名的就是礦產資源豐富。但是這裏也是非法採礦的重災區和治安比較混亂的地方。鄉政府位於國道邊上,不知道是當時是先有的鄉政府還是這條路,因為公路兩側是不能隨意蓋建築物的,即便是申請審批也不會通過。

我們來到青峰山鄉政府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鄉政府沒有多少人,我們兩個跟門衛諮詢了1下張2勇的辦公室位置,便徑直走了過去。

辦公室只有1個人,那就是張2勇,雖然很多年沒有見面,但是還是能夠1眼認出來這就是張2勇。張2勇不知道是真忘記了我們兩個,還是故意的,看到我們走進來冷着臉問道:“你們幹啥的?有什麼事情嗎?”

我笑了笑說:“2哥,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咋的,不記得我了?”

張2勇隨即認真的打量我很久拍了1下大腿說:“哎呀,這不是小宇兄弟嗎?剛才沒認出來,咋變樣了呢?來來來快坐下喝點水。”說完就拿出來兩個1次性紙杯接待我們兩個。

那年頭,在我們平陽市1次性紙杯都是稀罕的物品,1般只有白雲賓館那樣的高檔酒店才有。

我坐下以後看着張2勇說:“2哥,聽說你在這上班,我正好順路進來看看你,沒成想你還真在。”

張2勇說:“客氣啦兄弟,下次再來給我打電話,我好去飯店擺1桌啊!這今天有點着急了,不過沒關係我現在讓飯店去買菜,做好了喊咱們。”

白雲鶴在1旁道:“2哥,你也別麻煩了我們今天就是專門找你來了。”

張2勇笑呵呵的問道:“找我?什麼情況啊?是辦低保嗎?再說我工作的地方也不是咱們鄉啊。”

白雲鶴那開門見山的路子1點沒變。我看都白雲鶴都已經開始了,我也沒必要寒暄了,都是1個鄉的家長都認識,但是也僅僅是認識而已。我在衣服兜裏面拿出證件給張2勇看了1下道:“2哥,我現在跟小鶴我倆都在市公安局刑警隊上班,今天也的確是專程來找你的,你看小鶴這性子就這樣。”

張2勇聽完有點不太高興的樣子,他說道:“你倆可真行,啥時啊?還整的這麼正經?審訊我來了?”

我說道:“2哥你也別誤會,我就直說了吧,最近我們跟了1個賣高考答案的案件,不知道2哥知道這事不?”

張2勇說道:“不知道啊,沒聽說啊,咱們家也沒有學生。大勇家的孩子也沒到高考的年齡,我們要那玩應幹啥。”

白雲鶴在1旁說:“2哥,現在有人說你就是賣答案的背後操縱那個,我們想讓你跟我們回去1趟,配合1下調查。”

張2勇1聽馬上就變臉說道:“誰說的?把他找來跟我當面談談,再者說你們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就抓人嗎?”

我站起來說道:“我們不是抓人,我們是請你回去配合1下,掌握清楚了你就能回來了,2哥不至於這麼激動吧?”

張2勇說道:“我不是激動,明天還得去各村走訪,讓我配合也行,你們現在要不給我們鄉長和書記打電話,他們同意我就去。要不你們就拿着手續,現在就把我帶走,不然我配合不了!”

白雲鶴1聽,嘭的1下1拳頭砸在桌子上說道:“張2勇我是不是給你臉了?在學校你就耀武揚威的,咋的現在找你配合1下工作這麼費勁嗎?非要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張2勇把煙頭扔在地上說道:“小崽子,當警察了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倆能愛咋地咋地,沒事趕緊滾犢子,看在大勇的面子上,今天我不跟你倆計較!不然,你們都出不去清風嶺!”

張大勇是張2勇親哥,也是我們初中的班主任,我們和張大勇之間的感情非常深厚,這哥倆簡直天壤之別。1個教書育人桃李滿天下,1個為非作歹惡名遠揚。

我說:“張2勇,你這樣就是有點不識好歹了,本來沒多大的事情,非要往大了整是吧?”

張2勇說道:“我跟你倆說不着,沒事趕緊走別耽誤辦正事兒。”

我拉着白雲鶴就出去了,這樣的局面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念書的時候關係就比較惡劣,對他這個公子哥的做派我們就特別反感,沒想到步入社會還是這樣。我倆回到車上,白雲鶴問道:“咋整?這就完事了啊?要不是看班主任的面子,我剛才就把他摁住了,你看他那樣啊!整那1出幹啥啊?他爸是民政局局長,不是咱們公安局長!”

我說道:“你給我打住啊,還摁住他,我告訴你今天你動手,你看回去陳隊咋收拾你,沒事可別給自己湊材料了!”

白雲鶴問我:“那咋整?就這麼回去?那陳隊還不給我們倆磕磣死?”

我說道:“沒辦法了,給黃隊打個電話去吧,咱倆總不能真給他們鄉長和書記打電話吧?”

白雲鶴下車去了門衛,門衛也叫傳達室,來往信件、訂購的報紙等等都會送到這裏,這裏也有1部電話可以打出去。在這工作的多數都是歲數大的男性,工作認真的挺難對付,說不讓你進你絕對進不去。

可能是因為我們的身份,門衛的老大爺比較照顧我們,白雲鶴把電話打到了縣局裏:“哎你好!我是市局刑警隊小白,麻煩幫我找1下黃隊長。”

電話那頭很痛快,沒1會黃隊就接通了電話:“小白?找我什麼事?”

白雲鶴說道:“黃隊,我現在跟邊宇我倆在清風嶺鄉政府呢,找張2勇來調查點情況,原本是要把他帶到你們那詳細了解1下的,可是他拒不配合,我們還沒有手續所以得找你幫忙了。”

黃隊在電話那頭說道:“怎麼又是張2勇,最近好幾個事情都跟他有關係,正好我也要找他,你們等1會兒,我給吳所長打電話,你們1會跟着吳所長1起來。”

白雲鶴道謝以後就回到車裏,我把車窗搖下來透透氣,白雲鶴說道:“黃隊給這鄉派出所所長打電話了,讓我們1會跟吳所長1起回去。”

我說道:“這吳所長能行嗎?他跟張2勇都在這大院裏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白雲鶴說道:“那不管了,實在不行就回去辦手續刑事傳喚他,口頭傳喚不好使咱們就來點好使的。”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張2勇跟1個矮胖的男人在屋子裏面出來了,我猜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吳所長。果不其然,他們上了停在派出所門口的那輛警車。我倆最開始沒有去派出所打招呼,其實是不願意跟他們這個派出所接觸,因為總是有1些傳聞說他們是這裏流氓的保護傘。

清風嶺鄉距離平陽縣不遠,開車3十分鐘肯定到了。最近這些年隨着平陽縣不斷的發展,這清風嶺鄉也划入到了平陽縣的直接管轄之內,名字也改為清風嶺開發區,在縣裏有公交車可以直接到這裏。

我把車停在縣局門口,我發現縣局有不少人都在跟張2勇熱情的打招呼,而張2勇也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單位1樣,或者用現在的話來說有不少粉絲1般。他見人就打招呼,或者寒暄或者發煙出去,足足在樓下耽誤了2十多分鐘才上去。張2勇在進入大樓的時候,還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我和白雲鶴1眼。

我倆也沒搭理他,快步的跟了上去。黃隊也比較給他面子,讓他坐在了會議室。不知道黃隊是看張2勇的局長父親面子,還是其他的原因。

黃隊把我和白雲鶴喊進了會議室,找人倒了水以後,黃隊說:“你們都認識,咱們都熟悉,咱們就直接點唄?”

張2勇說道:“我跟他倆不太熟,應該是在念書的時候打過他們幾次,其他沒啥交情了。”

白雲鶴站起來說道:“張2勇你老實點,給你面子你不要,非要把事情搞大是吧?”

張2勇翹起2郎腿說道:“咋的?剛才還1口1個2哥呢,現在叫張2勇了?”

我看他樣子也有點沉不住氣了,黃隊在1旁敲敲桌子說道:“張2勇眼睛有病了嗎?沒去醫院看看啊?”

張2勇1愣,趕緊把2郎腿放下來說道:“哎呀,黃叔不好意思啊,讓他倆給我氣的腦袋不好使了。”

黃隊說:“小邊你倆現在就問,我看他老不老實,還有張2勇,你可以喊我名字,也可以叫我黃隊長,別1口1個張叔的瞎喊,我跟你爸是戰友,我跟你不是!”

看着黃隊那急頭白臉的樣子,看着真的比較反感這張2勇,估計這些年沒少給黃隊添麻煩,而且屢教不改。

黃隊看着我說:“小邊,你們問吧,想了解什麼只管問就行。”

我看了張2勇1眼問道:“張2勇,你最近有沒有來過縣裏?”

張2勇呵呵1笑說道:“當然去過啊!這麼近的距離天天都去啊,而且晚上在縣裏面住呢!”

我繼續問道:“你去縣裏面都跟誰接觸?”

張2勇說道:“那人可多了,你確定想聽1聽嗎?”

我說道:“別墨跡了,趕緊的!”

張2勇說道:“1般我都是去檢察院和法院跟同學吃飯,沒事的時候也會來縣局找幾個朋友,還有就是我現在跟咱們縣政府的辦公室主任走的比較近,因為他在給我介紹對象,是市裏面的記者,當然偶爾也會去醫院聊聊天,怎麼這些人你們都要找嗎?”

張2勇這明顯是在給我們施加壓力,這些人或許僅僅就是他自己的人脈,他父親的人脈或許比他還要廣1些。他越是這樣給我們施壓,我就感覺他越有事!1個臨時工都能這樣,那他要轉正那還了得?

我說道:“把你說的這些人名寫下來,我們會逐個合適!最後再了解1個情況,你有沒有去過學校,知不知道賣高考答案的事情?”

張2勇身體往前湊了1下帶着挑釁的口吻說道:“那你們去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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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罰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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