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吃吃吃吃吃吃吃

第697章 吃吃吃吃吃吃吃

兩孩子揣着手蹲着,看老太太拿狗子做示範。

徐春嬌擼着狗頭,告訴兩孩子怎麼按摩頭皮,水瓢得拿到頭頂什麼位置,水怎麼沖才不會進眼睛,另外一隻手怎麼輔助,怎麼沖洗泡沫才能沖乾淨,洗乾淨的標準是什麼。

‘過來吃飯’站得筆直,腦瓜子給老太太擼過來搖過去都不帶動的,最後甚至還知道假裝抖水,彷彿真的享受了把乾洗服務....

牛進倉接過了推子。

男孩子沒那麼多講究,看着像個人就行了。

牛建國和牛建軍躺地上抵抗也沒事,牛進倉就着孩子躺倒的姿勢蹲着給人推,推完這邊就叫人換一個方向繼續躺,他好繼續。

兩兒子的頭,今天他也是推定了。

菜根安靜如雞的坐在門檻邊上不出一丁點聲,想把自己藏好。

小孩愛玩水,但最怕洗頭,更怕水弄到鼻子裏眼睛裏耳朵里。

菜根雖然小,但不是不記事啊。

親媽的鐵血手腕他還記得。

回回洗頭的時候都是,一瓢水直接往頭上澆,有好幾回洗着洗着手指還插菜根鼻孔里了。

洗完了還要rua一把頭攥干水。

洗完頭一般會順道洗臉。

那毛巾那叫一個燙啊,捂臉上菜根都喘不過氣啦。

親媽擦臉力氣還大,菜根回回腦袋都得跟着晃,感覺都快被搓掉皮了。

奶奶並沒有比親媽溫柔多少。

菜根抱緊小小的自己。

黃水仙倒是注意到侄子,不過她想劈叉了。

小孩忽然一動不動,眼神放空,恐怕是拉兜里了。

人趕緊喊着菜根先洗,夾着侄子先鑽進塑料帳篷。

天氣一冷就不能洗頭洗澡同時進行,那樣水涼得快容易感冒,一般先洗了澡,衣服穿妥當了蹲着洗頭。

大妞和二妞洗好頭就揣好衣服上荒屋洗澡。

荒屋院子裏有個放雜物的小屋子,很早就被徐春嬌清成空屋子。

舊地主家底子好,地都是磨平了的鵝卵石,平日裏提一桶熱水擱裏頭洗也不怕沖刷。

大妞和二妞已經習慣了上奶奶家裏頭洗澡,有時候上同學家裏頭玩,瞧見女同學在院子角落裏隨隨便便拉了個布帘子就開始沖刷還有點不適應。

幾個孩子該洗澡的洗澡,該剪頭髮的剪頭髮。

洗了澡洗了頭就不能瞎動彈,就等着吃年夜飯了。

一年到頭也就今天上桌比較晚。

屋裏頭坐不下,老牛家兄弟兩學着新春大集拿蘆席搭了個天棚擋風。

其實不要也沒關係....

誰都在走來走去,缺個碗了,這個說我去,那個說自己順手。

這個要坐下,趕緊招呼那個也趕緊坐下。

小孩也不可能安分的上桌,揣着果脯在院子裏溜狗逗貓。

誰都在嘰嘰喳喳的說話,嘮嗑全靠搶話,偶爾安靜下來才發現笑得腮幫子痛。

年夜飯一樣樣的擺上桌以後,喊着趕緊坐好準備過好的聲音此起彼伏。

牛進倉在荒屋外頭鋪鞭炮,拿着火柴喊:“都坐好了沒。”

徐春嬌喊了聲;“水仙!”

全部都各就各位的其他人七嘴八舌的也跟着喊着‘水仙’‘大伯娘’‘媽媽媽媽’

黃水仙正在裏頭給用過的鍋碗瓢盆先泡上水。

像今兒揉過麵糰的搪瓷盆要是不及時泡水,裏頭麵糰乾巴了等會不好洗。

她在眾人連聲催促中瞥了一眼,發現大家居然又起來了等着她入座,趕緊脫了袖套快步走出灶房。

外頭的牛進倉見都坐齊了,貓下腰舉着衛生香去點。

狗子和貓硬是要蹭過去看,誰都在後邊喊‘回來回來’愣是不聽勸。

牛進倉跑的時候,貓幾乎是第一時間跟着跑的。

就晚了那麼一秒鐘鞭炮就炸了。

狗子跑得都出現殘影了,進屋了就往徐春嬌椅子底下鑽,都把凳子給頂起來了。

沒放完炮仗之前是不允許下桌的。

二妞彎腰捂住了狗子的耳朵。

大妞拉着椅子蹭蹭蹭到徐春嬌身邊,捂着耳朵依偎着老太太。

另外幾個,那都是不怕的!

這回老牛家上新春集市買的鞭炮是五百頭的...

不便宜呢,要一塊六毛六!

代銷社只能買到一百頭的,所以同時響起的鞭炮聲裏頭,別人家都炸完好久了,老牛家的鞭炮聲還在持續不斷的炸啊炸啊炸。

“來……乾杯!”

坐得滿滿當當的院子就算是正式開了席。

碰杯有的用的是玻璃杯,有的是搪瓷杯,還有幾個拿碗的,有啥用啥。

照例還是等老太太先動筷子,孩子甚至暗搓搓的賭是不是先夾自己看上的那一道菜!

徐春嬌先夾的花膠。

魚的品種不一樣,花膠的口感也不一樣。

像石斑魚產的蝴蝶膠煮出來的口感比較軟糯,黃花魚的魚膠比較爽滑。

今晚這一鍋花膠雞裏頭什麼魚膠都有,吃到哪一種口感靠運氣。

啥也別說了,就跟前年還有去年一樣,先吃了再說吧。

今年年夜飯全是城裏採購的食材,檔次比去年高得那不是一點半點。

花膠鮑魚雞湯剛從柴火灶上端出來,所以連湯帶花膠帶雞肉帶鮑魚的先盛出來一碗納涼。

先吃臘腸飯唄,都饞好久了。

人家拿後腿肉做臘腸也真是有說法,肉質確實比較緊實,咬破腸衣的時候得用力,能感覺到肉的顆粒在反抗牙齒。

該吃一口飯啦!

年夜飯是凈飯,也就是正兒八經的大白米飯,而且今年剛下來的晚稻米!

因為家裏人都愛吃有點嚼勁的飯,所以沒放太多水,柴火灶燒到快熟了撤掉明火悶到熟就能吃到顆顆分明的米粒!

除夕挺順,平日裏不一定燒出來的金黃色鍋巴今天燒成了。

鍋巴好吃,脆脆的,帶點柴火灶特有的穿煙子味。

唯一的問題是就是粘牙,而且專門往牙齒後面黏,摳都摳不下來。

不過湯也正好溫了,端起來吹開表面一層金燦燦的雞油,就這麼端着喝,一股暖流從喉嚨直到胃裏,整個人身體都會微微發熱。

今天吃的雞是雞圈裏最後一隻特意留到過年吃的糧食雞。

快四斤了愣是沒有多少雞油,全是緊實的肉。

醬料是香菜,蔥花,蒜末,切成碎圈圈的小米辣,倒點純純黃豆晾出來的醬油,把帶着雞油的雞湯往調料裏頭那麼一澆,配着雞肉的一碗醬料就做好了。

要燉湯,雞得切大塊,如果是要炒,那才切小塊。

夾走的雞都挺大塊,偏偏走地雞的肉實在是太彈牙,第一口扯不下來,反而嘬得滿嘴調料。

再沾一次,一口氣撕下一大塊雞肉,鮮得妙不可言啊。

已經有人喊着吃扇貝,要涼了。

立馬就有人接嘴說別別別,先吃蝦餃。

扇貝是最最最鮮的,先吃了回頭再吃其他海鮮就不夠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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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海島惡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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