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抱我一次,愛而不得
第179章抱我一次,愛而不得
第179章抱我一次,愛而不得
他要她的道歉有什麼用呢。
桑晴,你沒有心的。
都是他的錯。
看着一臉毫無動容跡象的桑晴,風淵心尖都疼的麻木了。
本來....他們不會這樣的。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桑晴。
我會離開獸王城....”
“再抱我一次吧。”最後一次。
“求你了!”
他只想讓桑晴像抱她伴侶那樣,溫柔的抱他一次。
她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他隔着玻璃看她安撫她伴侶時,是有多麼羨慕。
風淵龐大的身形忽然頹廢的跪了下去,好似身上的骨頭再也無法支撐他的沉重。
“風淵...”桑晴伸手想要去扶他。
但是抱他,她做不到。
“你別樣。”桑晴抓着他的胳膊,想要將他拉起來,“你這樣是想幹嘛?你先起來再說。”
抓着桑晴的手,眼中氤氳一片,風淵的神色格外柔和,聲音中的祈求更是帶着無盡的凄涼之意,“桑晴,抱抱我吧,我用獸神起誓,再也...再也不會纏着你。”
“風淵,別這樣。”她做不到啊。
桑晴蹲在他面前,看着他周身繚繞的孤寂,微微搖頭。
風淵笑了,又哭又笑,心底說不出的痛苦。
一抹溫暖從掌心傳來,他看着桑晴白嫩的小手,嘴角緩緩咧開,任憑淚珠落下,“桑晴....”
“什麼?”他的聲音太小,桑晴沒有聽見。
就在這時,風淵伸手在懷裏不知道掏出了一把什麼粉末,猛地撒向她。
“咳咳...”桑晴躲閃不及,被粉末沾染,嗆咳起來,一把推開風淵就要起身往外走。
該死!
“系.....”
下一秒,她眼前一黑。
風淵接住她倒下的身軀,眼底閃過一抹猩紅的暗芒,冰冷的薄唇落在她額頭,留戀的吻了吻,“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對不起,桑晴!”
不要忘記他。
溫暖的屋子裏,感覺睡了很久的桑晴從柔軟的獸皮上醒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眼神一凜。
風淵...
她立馬坐起來,身上的衣服還是完好的。
鬆了一口氣,忽然,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竄進鼻尖。
她扭頭看去。
風淵就這樣安靜的躺在她身邊,嘴角含笑,面目慘白,唇上已然失了正常的顏色。
桑晴察覺一絲不對勁,叫了他一聲,“風淵?”
他...
沒有任何反應。
桑晴咬着嘴角,小手有些顫抖的伸到他面前,想要試探他的呼吸。
可是沒有。
沒有呼吸了。
他的臉龐都已經變得冰冷。
“風淵!!”
掀開他身上蓋着的獸皮,蜿蜒的鮮血尚未凝固,卻早已冷卻。
在他胳膊上,數條深可見骨的傷痕不斷往外滲着血。
鮮血流淌,將他的衣物浸透,然而這條傷痕纍纍的胳膊上繫着一根紅色的繩子,另一端,在她手上。
“風淵!!”
極具衝擊感的畫面讓桑晴心神恍惚,驚叫一聲,趕緊幫他按住流血的傷口處。
怎麼會這樣?
桑晴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
巫醫院。
一牆之隔,蘇然和池御正在搶救一息尚存的風淵。
桑晴坐在椅子上,眼神有些黯然。
“2333,怎麼回事,他怎麼還會有記憶呢。”
一想到因為她的差池險些讓一個獸喪命,她的內心就十分不安。
三年多過去了,如無意外的話,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和風淵有什麼交集。
可現在...
【系統出品的丹藥不會有錯,除非他的主觀意識超越了丹藥的效果。】
“什麼意思?”
【就是他根本不想忘記你。】
那倒未必,她沒覺得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
他們之前也堪堪幾面之交而已。
桑晴否認。
【宿主你想,系統的丹藥什麼時候出現過問題。】
2333十分肯定的保證道。
總之,問題不會出在丹藥上。
桑晴擰眉,一臉苦惱。
那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
眼下風淵沒死,今後可怎麼辦啊?
難不成再喂他一顆失憶丹?那萬一還是沒用呢?
“晴晴!!”颯羽接到消息后就趕緊過來找她。
看她蔫頭耷腦的樣子,他心中一緊,連忙走過去將她抱住。
“沒事的,晴晴。”
“你怎麼來了?”桑晴感受着他溫暖的身軀,微微一笑,意外道。
“池御給我說了。”颯羽撫摸着她臉頰,在她身邊坐下,“風淵不是在森林裏嗎?怎麼會出現在獸王城?”
颯羽知道風淵是誰,因為以前他了解自家伴侶的時候,聽她提起過曾經有三個結契的雄性。
風淵就是其中之一。
但那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桑晴搖頭,被他抱着,“我也不清楚。”
“所以,他就是那個在我們家外面偷窺的獸?”颯羽擰眉,輕撫自家伴侶的背脊,臉色不解。
桑晴點頭,眼中微光閃爍,“是的。”
她總覺得自己在這事兒上做錯了。
可是....
感受着颯羽強勁有力的心跳,桑晴握着他的手,把自己此時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誰知,她一抬眸就看到颯羽驚恐的眼神。
“怎麼了?”
她急忙詢問。
颯羽眼睛瞬間就紅了,神情委屈,“晴晴,是不是以後我不聽話,你也會這樣對我?”
他的手禁錮着桑晴的肩膀,聲音都泛着酸澀和痛苦。
桑晴少有見到他這副模樣。
“怎麼會呢?你是我伴侶,我不會這樣對你的。”桑晴額角青筋直跳,親親他的臉,安慰道。
她只是不知道怎麼處理風淵這件事啊。
颯羽偏頭,避開她溫柔的視線,眼神緊張,“萬一...”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他的心尖都痛完了。
不可以。
他要是忘了晴晴,他會死掉的。
“晴晴,你保證,你保證不會在我身上用這種葯,我害怕。”颯羽眼神惶恐,祈求的盯着她,眼中泛着點點水光。
桑晴趕忙點頭,握緊他的手,“好好好,我保證,我保證,你相信我。”
現在的他們對她而言,就像是家人般的存在,她怎麼可能會對他們這樣做呢。
這不是情況不一樣嘛。
颯羽內心仍舊惆悵,臉上情緒外露,緊緊貼着她。
桑晴撫摸着他緊實的手臂,小聲安撫着,眼神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許久,池御走出來。
看着相依偎的兩獸,他倒是沒有說什麼,伴侶抱伴侶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要不是其他獸就行。
桑晴看着他手上沾染的鮮血,連忙站起來。
帶着池御洗了手,又勸好颯羽后,桑晴走進病房。
風淵被救了回來,只是並未第一時間清醒。
坐在風淵身邊,看着他臉上的傷痕,那張已經有些陌生的臉龐,桑晴垂眸。
窗外,風雪飄搖。
床上躺着的獸體型龐大,也並不消瘦,那遒勁健壯的肌肉看的獸面紅耳赤,凌厲的線條因為他的沉睡變得柔和放鬆。
胳膊上的傷口早已結痂,寬厚的大掌緊緊握住,就如同他緊皺的眉頭。
即使是沉睡,他也有些不安,眉頭緊鎖。
不多時,臉上竟然冒出了汗水來。
瞧着他不停轉動的眼珠子,緊繃的面容,像是在睡夢中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有些焦躁。
桑晴不知道他夢到了什麼,只是看着他猙獰的面容....她心中有些奇怪。
三年多沒有見過他,如今一見就弄成現在這副模樣,她還真是有些過意不去,
聽着不太平緩的呼吸,桑晴嘆了口氣,拿出一顆丹藥,喂到他嘴邊。
“又要讓我忘記你嗎?”嘶啞的聲音響起,桑晴的手被用力抓住,一雙無神的眼睛撞過來,她手一抖。
“不是...”
風淵看着她緊張的樣子,再低頭看了看自己被包紮好的手臂,嘲諷道,“要是不想讓我見到你,你就不該救我。”
他還不如死在她面前呢。
“我.....”桑晴嘴角剛動,又被風淵打斷。
“不用多說,反正你永遠都是這樣。”
罷了。
只要是她所期望的,他可以成全她。
反正他也沒什麼好再失去的了。
隨即,他奪過桑晴手中的丹藥,直接吞了下去。
“你走吧。”
風淵躺回床上,閉上了眼睛,將自己蜷縮成一團。
“???”桑晴表情怪異。
話都讓你一個獸說了,她說什麼?
桑晴看着臉色格外蒼白的雄性,聲音中帶着費解的情緒,“你有沒有想過,你死了,你阿父阿母怎麼辦?你的同伴族人們會怎麼想?”
他可是天狼部落最強大的勇士,要是他去見了獸神,他的族人們就不會傷心嗎?
就為了她?
太荒謬了。
真的就這麼難以放下嗎?
連自殺這種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他們只會覺得我無能,連自己喜歡的雌性都追求不到,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影響。”風淵閉着眼睛,沉默了片刻,才沙啞的開口道。
蜷縮狀態下,他聽見了自己遲緩的心跳聲,那樣沒勁。
桑晴深吸一口氣,算了,不想跟他多說。
來氣。
沒跟他計較他綁架的罪名就不錯了。
聽見腳步聲遠去,一滴眼淚從風淵的眼角滾落。
桑晴,你救我做什麼?
早知道,就應該讓她多睡一會兒的。
這樣他就能死的徹底,讓她永遠的記住自己。
可隨着桑晴的身影消失在房間,風淵猛地翻身下床,來到衛生間,死命的摳出自己已經咽下去的藥丸。
可這次不同。
他沒有再吐出來一點,哪怕只是一點點。
等待他的只有被遺忘的記憶。
“啊啊啊~”
他在狹小的衛生間裏痛苦的嘶吼起來。
不要!!
他不愛桑晴,不愛桑晴,他不會忘記這個討厭的雌性的。
一拳一拳的砸向牆壁,牆壁沒有裂開,他的手倒是已經鮮血淋漓。
啊————
“啊~”桑晴驚呼一聲,被颯羽扔到床上,然後欺身而上,開始瘋狂掠奪。
漆黑的夜晚中,雌性無助的求饒音被下雪聲覆蓋,斷斷續續的聲音不知持續了許久,才勉強換來一陣安寧。
桑晴趴在床上,兩眼發暈,雙手攥着被子,眼尾滿是潮紅。
一身牛勁兒還沒有使完的某獸又壓了上來,在她身上瘋狂作畫。
“晴晴~”
“晴晴~”
“說你愛我!”
“說你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
桑晴嗓子都快叫啞了,哪裏還有力氣跟他廢話。
現在她連根手指頭都懶得動。
可等不到她開口的獸又自顧自的換了個說法。
“我愛你,晴晴!”
“嗚嗚,別離開我好嗎?
我要愛你一輩子。”
“我一定不會惹你生氣,我乖乖的。”
“我會給你買漂亮的衣服,給你做好吃的食物,給你賺貝晶,幫你洗澡,幫你洗衣服,我什麼都會的。”
絮絮叨叨的念了半天。
桑晴掀了掀眼皮,嘴角抽搐。
這傢伙今晚受什麼刺激了。
唔...
“輕點~”說話就說話,不要莽撞行不行。
也不知道她這把骨頭能經得起他們折騰多少年。
一把辛酸淚啊。
颯羽伏上來,趴在她身上,咬着她泛紅的耳垂,開始哼唧。
酥麻的感覺直竄心尖,桑晴歪了歪腦袋,伸手自己十分酸軟的胳膊摸了他頭髮兩下。
順順毛!
颯羽撫摸着她濕潤的后脖頸,親吻起她的紅唇,周身荷爾蒙氣息躁動不安。
他有乖乖聽話的,晴晴不準拋棄他。
“唔....”
桑晴被吻得七葷八素,牙齒都軟了。
好不容易等到颯羽抱她進浴室清洗了一番回來,她以為自己可以好好睡覺了,結果.....
救命啊!!!
連着兩三日,桑晴都被他們堵在了家中。
不知道颯羽那個傢伙怎麼說漏了嘴,以至於她這兩三日承受的‘折磨’慘絕人寰。
不僅要寫保證書,還要對着獸神發誓,還要安撫他們受傷的小心靈。
桑晴覺得受傷的應該是她才對。
可他們又把她照顧得很好,只要一開口,連食物都能嚼碎了喂她。
嘔~
桑晴想想倒也覺得沒必要,她還是能自己進食的。
昏暗的光線中,窗戶沒有遮擋,屋外下大雪的場景被一清二楚的瞧見。
桑晴窩在....自家伴侶懷中,滾燙的胸膛烙刻在她身上,惹得她裸露在外的肌膚泛起一層薄薄的雞皮疙瘩。
所以,賞雪就是這麼個賞法,連床都不讓她下?
唔....
腰間的大掌收緊,懲罰似的捏了她一把。
“專心點,晴晴!”赫理曼舔了舔她的臉頰,將她耳邊的碎發撩開,又吻住她紅腫未消的櫻唇。
一向最討厭寒季的赫理曼竟然喜歡上了寒季。
能夠不出去工作,陪着自家伴侶,他感覺獸生都美滿了。
桑晴腿疼,腰疼,手也疼,身上滿是各種形式的梅花,連帶各種濃郁到快要遮掩她本身幽香的氣息。
嘶~
感覺自己的嘴唇都要破皮了。
這時,她的光腦輕輕震動起來。
桑晴一看名字,連忙推開赫理曼,抓過一件衣服套上,又把被子裏的浮寧踹開。
“蘇然。”
桑晴靠在床上,一臉微笑。
浮寧擦了擦嘴邊的奶漬,幽怨的眼神飄過來。
需要他的時候就她勾勾手指他就能上當,不需要他的時候就開踹,過分的晴晴。
桑晴純當沒看見。
“城主~”蘇然並未察覺她這邊的異樣。
她穿着白大褂,眼神有些無奈的開口。
“你送過來的那個雄性,都已經三四天沒睡了,不吃不喝,嘴裏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
再這樣下去,會出問題的。
桑晴愣了愣,忽視心頭的異樣,無所謂的說道,“隨他,他熬不住的時候自己就會睡的。”
風淵果然固執啊。
不過這樣有什麼意義嗎?
“他得罪你了?”蘇然忽然好奇起來。
“算是吧。”桑晴挑眉,輕聲道。
“那你還救他幹嘛。”蘇然努嘴,不解的坐在椅子上搖搖晃晃。
“好歹也是一條命。”雖是得罪過她,可也不是什麼很了不起的事情。
要不是他的突然出現,她早就忘了。
救他,只是出於她的心軟。
赫理曼看了一眼正經說話的伴侶,爪子悄悄伸進她衣服中。
浮寧不甘示弱,兩獸嘴角帶着壞笑,都開始作亂起來。
桑晴一手不空,另一隻手只能抓住一個,氣的她臉都快忍不住要紅了。
太陽穴突突,她連着每獸都賞了一腳。
蘇然笑了笑,還是沒注意到她的異樣,打趣道,“可我怎麼覺得像是追妻火葬場呢?”
那個雄性沒毀容之前應該挺帥的。
哪怕他現在毀了容,可五官還是那樣深邃端正,一看就是極品啊。
莫非,是和城主以前有什麼情感糾紛?
桑晴斜了她一眼,“你想多了吧。”
她可不想跟他扯上關係。
蘇然玩着自己的辮子,一副看穿一切的眼神,扁扁嘴,“我可沒有想多,你喂他吃了生肌丸吧,我看他臉上的傷疤比來的時候恢復了許多,都快看不出來了。”
聽到蘇然這話,赫理曼和浮寧猛然一驚。
什麼?
又有獸纏上晴晴了?
“那是我欠他的。”桑晴遲疑了一下,無奈道。
風淵的臉不能被毀。
他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桑晴實在不願意看到他就此頹廢下去。
他不能被困在過去。
只要他的臉恢復了,那她的虧欠也能少些。
“喲喲喲。”蘇然眼神戲謔起來。
赫理曼這時忍不住宣誓主權了,連忙湊到桑晴身邊,腦袋在她脖頸上蹭啊蹭,“晴晴,忙完了嗎?剛才不還說要陪人家生小崽子的嗎?”
魅惑悠然的嗓音傳來,桑晴臉一黑。
蘇然爽朗大笑,像是知道了什麼小秘密一般,對桑晴擠眉弄眼,“城主,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通話結束,桑晴扭頭對赫理曼揚起一道燦爛的笑容。
赫理曼背脊發涼,訕笑着後退,“不,不不,晴晴,人家開玩笑的.....”
他就是不想讓蘇然一直提那個雄性而已嘛。
不是故意的。
桑晴嘴角上揚,一把抓住他的腳,眼神陰森,“不是要生小崽子嗎?來啊,我讓你生~”
敢搗亂,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屋外的浮寧拍拍胸口,聽着裏面傳來赫理曼酸爽又凄厲的慘叫,慶幸自己跑得快。
晴晴的小鞭子抽在身上可疼了
對不住啊,赫理曼,這是你自找的。
當赫理曼一瘸一拐的出現在眾獸面前時,他們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晴晴下手是有多狠,這....
“看什麼看,我就樂意晴晴打我。”赫理曼紅着耳朵挺起胸膛,一臉甘之如飴的表情。
他們懂個屁,愛能止痛,晴晴怎麼就光打他,不打他們呢?
肯定是因為愛他啊。
愛得深沉。
眾獸哂笑,表情怪異。
果然,赫理曼一回頭就看到桑晴站在他身後。
桑晴一巴掌拍在他腦後,眼神無語,“我什麼時候打你了。”
明明就是他自己跪搓衣板跪的。
少冤枉她。
赫理曼嗷了一聲,捂着腦袋,順勢就要往她懷裏倒去,嬌羞道,“剛才~”
疼死他了。
再打他的腦瓜就要不聰明了。
桑晴嘴角扯了扯,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吃飯!”
少撒嬌。
又過了一日,桑晴正在修剪屋中的花花草草。
蘇然的通話申請傳來,桑晴剛一接通,就聽見她驚慌的聲音。
“不好了,城主,那個叫風淵的雄性自殺了。”
桑晴手中的剪刀落在地上,發出一道清脆的響聲。
剛送了崽子去學校的星柩見狀,連忙奔到她面前,緊張道,“晴晴,你沒受傷吧?”
“城主,你要來看看嗎?”蘇然語氣頗為沉重,帶着一股幽幽的惋惜。
桑晴抿着嘴角,抓住星柩的手,“走,去巫醫院。”
風淵...風淵該不會死了吧?
桑晴心中萬般不是滋味。
等她和星柩趕到巫醫院時,風淵已經被救了下來。
地上刺目的鮮血還沒清理,又是割腕。
桑晴覺得風淵已經瘋了。
床上的雄性呼吸微弱,雙目緊閉,池御站在一旁,神色不明。
他想,他是幸運的。
能夠早先就和晴晴結侶,不然他說不定也會變得跟風淵一樣。
對於風淵,他還是留有一層同情的心理。
巫醫院工作的獸人很快把地上的鮮血清理乾淨了。
池御陪着桑晴坐在風淵床邊,大掌搭在她肩上,輕輕拍着。
“不用擔心,晴晴,他沒事了。”
他能感覺到,晴晴對這個雄性的愧疚心理,這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可他更擔心自家伴侶,萬一這個雄性死了,她的心靈因此受到了傷害怎麼辦?
星柩坐在桑晴另一邊,握住她的手,疑惑的眨眨眼,“晴晴,是風淵,他不是....”
星柩顯然是知道桑晴和風淵他們之間關係的。
畢竟扶弋跟他是同伴,之前提起過他解契的事情。
桑晴抿着嘴角,眼神都沉重了。
看着短短三四日,就消瘦得厲害的風淵,她心中更煩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