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羅非陰暗爬行
說到這裏,羅非的目光轉到蘇燦莉臉上,語氣依舊平靜,但是眼底卻閃爍着冰寒。
“如果有人還執意為難,那麼,我保證,葛氏名下的公司,全部破產。”
源羅集團雖然比不過沈氏集團,但也是海城頂級的企業。
蘇燦莉猛的一顫,惶恐的看向沈淵明一家。
葛煙看情況越發不對,也就不好意思留着看熱鬧了,拉着羅非往外走。
沈淵明這一次,再沒有阻攔。
他知道,葛煙……永遠不會再回頭了。
——
葛煙拉着羅非跑上車,這雨越下越大,葛煙也淋濕了。
“什麼鬼天氣,趕緊回來暖和一下。”葛煙一邊碎碎念,一邊打開暖氣。
羅非濕的更厲害,頭髮上都是水珠。
葛煙心疼地遞給羅非一張紙,嘴上還在嘟囔:“你啊,幹嘛這樣逞強?跟你說多少次,別去摻合我的事兒!我還能真讓那個女人動我?我會讓她知道什麼叫正當防衛。”
羅非笑了,笑的極淡極苦,聲音帶着沙啞,“是啊,學姐從來都不需要我。”
得,葛煙無語了,這小孩咋回事?
我給你講人生道理,你給我演傷痛文學?
“不是,咱就是說,你和沈家的關係……我怎麼樣也不能讓你替我出頭呀?”
“可我想……我想為學姐做些什麼。”
羅非垂眸,眼中流露出濃烈的悲慟。
葛煙突然沉默。
半晌后,葛煙輕嘆了口氣,拍了拍羅非的肩膀,“哎,算了,你就跟那小嚮往一樣,一個小貓,我能拿你怎麼辦?”
羅非抬眸,微微一笑,“謝謝學姐。”
葛煙又瞪了羅非一眼,“行啦,我還能怪你嗎?”
羅非笑了,“我們回去。”
“嗯,好。”葛煙點頭。
車子行駛,漸行漸遠,羅非透過窗戶看見那把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黑傘,早已捲入風雨和泥土之中。
——
宋泊簡是第二日知道這件事的,他問葛煙,為什麼不給他打電話。
葛煙正在準備早餐,吃完這頓飯,她又得火急火燎的趕往劇組。
一大早上蘇燦莉已經打了幾個電話過來,陰陽怪氣指責她狠心。
“我不想讓我們家太多的煩心事,打擾你。”
“那羅家那個孩子呢?”
“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出現,不過他也是擔心我。”
“……”
“你生氣了?”
“沒有。”
“我聽出來了。”
“你知道他擔心你,那你知道我也擔心嗎?”
“對不起。”
宋泊簡險些沒反應過來,“你認錯倒是快。”
葛煙笑了,“你不是說我總是惹你生氣嗎?雖然不能做到不惹你生氣,但我可以做到生氣后快快地哄你。”
這句話說的溫柔倦怠,像是情侶間調情時候撒嬌般。
宋泊簡的心一軟,也不捨得怪她了。
“走之前,能見一面嗎?”
葛煙往嘴裏塞了一塊麵包,“恐怕不行,我還有20分鐘就要出發了。”
“嗯……那等你殺青了,我有個驚喜要給你看。”
葛煙愣住,“驚喜?”
“是,我會努力。”宋泊簡勾唇淺笑,“讓你拭目以待。”
葛煙怔怔地點點頭,然後掛斷了電話,擺好了盤子裏的荷包蛋。
她並未注意到,門口站立許久的羅非,神色變幻莫測。
“學姐……”羅非走進客廳,“我來了。”
葛煙抬頭去看見往日裏像只小貓一樣的羅非,這會兒蔫不拉幾的,人也臉色發白。
“你怎麼了?”
羅非搖頭,“沒事……”
“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
“沒有……”羅非低頭,咳嗽了幾下。
說完這句話,他似乎很用力的呼吸了兩口氣,才繼續開口:“不知道過了這一次數又要什麼時候才能吃到學姐的早餐。”
葛煙不放心,上去摸了摸他的額頭,不摸不要緊,一摸嚇一跳,“怎麼那麼燙?”
羅非虛弱的扯扯嘴角,“沒事。”
葛煙眉頭緊蹙,“你先坐着吧,我去給你弄碗薑湯喝。”
“沒關係的學姐,你要來不及上班了,就坐這陪我吃頓早飯吧?”
“……好,也行。”
葛煙心裏有些過不去,雖然她是個神經病,卻是個心地善良大慈大悲的神經病。
羅非怎麼說,也是因為她才會發燒的。
“好。”
葛煙總覺得羅非就還是個小孩兒,照理說宋泊簡都有些拿捏不住的人應該是要避諱的,可一知道他從小就遇到那些事情,難不保會聖母心泛濫一下。
吃完飯,葛煙就準備走了。
臨走的時候,葛煙叮囑羅非別讓蘇燦莉知道關於自己的住處。
“那個女人和他的兒子就是倆寄生蟲,讓她知道我的住處,還讓她知道我和你是鄰居,她一定會不擇手段。”
羅非很懂事的樣子點了點頭,眼睛彎彎的笑着。
“學姐放心,他們不會找我的麻煩的。”
“嗯,等我下次回來就搬走了,到時你就沒這麼麻煩了。”
羅非神色微不可查的變了變,點了點頭。
——
葛晨軒前幾天才拿到駕照,今天剛出去溜一圈,準備去ktv約一場。
地下停車庫今天的燈好像壞了,也不亮,葛晨軒低聲罵了一句。
燈閃了一下,葛晨軒怔了一下。
一個身影,緩緩從前方陰影處走來。
葛晨軒看着眼前這人,愣了半響。
男人手裏提着根棒球棍,懶散的停住,穿着一件黑色衛衣,戴着帽子,另一隻手捏着煙,煙頭的火光明滅不定,似乎隨時都會熄滅。
男子抬起眼帘,視線與葛晨軒相撞。
兩秒之後,葛晨軒瞪大了眼睛。
“你……你是那個……”
羅非微微挑眉:“”
葛晨軒指着他,嘴巴張了又合,最終卻只能說出兩個字:"羅家?"
羅非點點頭。
"你怎麼在這兒?"葛晨軒有些驚訝,羅非怎麼跑這裏來了?
羅非吸完一口煙,扔掉煙頭,將手裏的棒球棍挨到地上,然後抬腿向葛晨軒走過來。
葛晨軒看着他,心裏突突直跳,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然後警惕的問道:"你幹什麼!"
羅非沒有回答他,繼續往來走。
葛晨軒緊握着雙拳,聲音有些發抖:"你想幹嘛?你是葛煙找來的嗎?我告訴你,她不過就是個死了媽的臭女人,能給我錢花是她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