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五億白銀
清明祭祖,他們去了皇陵。
守皇陵的人已經把清明祭拜事宜都準備妥當,先祭拜了太祖皇帝,再一個個跟着去祭拜,這一忙就忙到月中,有些陵墓遠的,更是要翻山越嶺的去。
段暄晟也跟着祭拜。
祭祖結束回到江陵,段漸離和張汐音帶着孩子去祭拜老太妃。
老太妃的陵墓不大,墳頭已經落了葉,有雜草在周圍生長。
段暄晟和段淑柔兩兄妹親自拿了工具去清理,並未假手他人。
收拾乾淨了,才一起上香祭拜。
段漸離跪着磕了頭,看着母妃的墓碑,只覺得悲從心來。
張汐音亦是感嘆。
都說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她亦想起祖父祖母,淚水便有些上眼。
抬手摁了摁眼角,張汐音磕了頭,等兒女也磕了頭便離開了。
三月過去,四月便來了。
南城那邊,南王給段漸離來了信,信中說了個有意思的。
“大遼和南胤打起來了,為了爭奪那銀礦脈,如今那個島嶼不知該如何分,吳國和西楚亦是強勢,非要分三成。”
張汐音愣了一下:“吳國和西楚分三成,那餘下就四成了,大遼本就是個什麼都要都拿完的性子,他們樂意是不可能,保不齊還得吞了原先應承南胤的那一份。”
“是啊,所以,西楚和吳國的不能答應,只說能給兩成,南胤只給一成,餘下的五成都是他們大遼的。”
這可就有意思的,西楚和吳國也都不樂意,兩國倒
是聯手起來,態度很是強勢。
大遼和南胤則有了分歧,南胤這次出兵煙國是出了主力的,人數眾多。
這他們自然就不願意了,要拿到三成。
張汐音聽了樂得不行,又覺得諷刺無比,不過人總歸都是貪婪的。
人人都想得到最多,或者說想要得到全部,自然不肯放手。
段漸離就說:“如今我國和大梁都還未出手,他們這般爭搶,到最後便是……”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對。”
段漸離:“他們只管爭,但哪怕是想到這一點,只怕也無法阻止他們的貪慾之心。”
果不其然,不到一個月,大梁果然來人了,跟段暄鈺談及那座島嶼的問題。
段暄鈺很是明確的說:“我們暫時不動,只等他們爭一爭再說。”
若是大戰起,四國之間的爭鬥必然轟動無比,那是,就是他們出手之時。
不過,出手之前也要確定大梁和大譽若是爭得那島嶼,該如何分?
“島嶼與我國相鄰,我們自然是要的,而銀礦脈亦是爭奪之一,這銀礦脈,我們可以給你們這個數。”
談事的外交官員比了個手指。
大梁使臣問:“五千萬?”
“五千萬?那是打發叫花子,我國可不會如此小氣。”
大譽的官員笑着說:“是五億。”
五億……
竟是跟他們原定的數量差不多,這大譽果然不是小氣的。
不過,到底還是要談一談。
不過大譽這邊咬死了,不能再多。
這件事情還需要慢慢
商榷,大梁要回信回去。
事情也很快傳到江陵,請段漸離回京去商談商談。
張汐音就不去了,她留在江陵繼續忙自己的生意,生意很好,作坊,莊子什麼的也越做越多。
自那日見過江鈴之後就不曾在見到她了,人就跟消失了一樣。
菌子的棚子越做越大,張汐音還去看了好幾次,菌子的生長環境很好。
除此之外,她的海產業也開始興隆起來。
江陵走水路到海邊距離不遠,緊趕慢趕也不過五日的時間,有冰塊和海水,送到江陵的海鮮大多都還是鮮活的。
一時間,香葉忙了起來,她拿着送來的各種沒有見過的海中魚蝦研究如何做,大多時候都跑去酒樓。
很快,她就做出了不少海魚菜品,張汐音享了口福,並表示很喜歡。
香葉說:“其實也是問了許多從海邊來的人,得的一些靈感。”
張汐音說:“可以叫洪樓把這些菜品都放出去,不過要每日限量。”
若是賣的好了,才能逐漸增加。
香葉覺得可以,丹柳已經記在心裏了。
“明日我便讓酒樓那邊準備。”
——
盛京。
段漸離在五日後抵達,回王府時,段暄晟已經在府中等着了。
“父王,您可算到了。”他說。
段漸離端了茶喝,又去端碗吃飯,問他:“陛下很着急?”
“嗯,此事還需得問問您,皇兄說了,您的意見很是重要。”
倒也不必這麼重要。
段漸離簡單吃過,去盥室沐浴換了一
套衣裳才進宮。
入宮時,段暄鈺就等在御書房,看他進來要施禮,親自起身去扶。
“皇叔,快別這麼多禮,您是長輩,朕是晚輩,這裏沒外人不必如此。”
“陛下,禮數不可廢。”
“行了,皇叔您坐。”段暄鈺不想再說這個。
各自坐下了,段暄鈺才問他與大梁恰談之事,給五億是多是少?
段漸離說:“不多,也不會少,大梁地處那邊,那島嶼於他們而言沒什麼必要,但銀子他們是要的。五億,於他們而言是極大的一筆銀子,那礦脈如今怕是已被開採得不多了,興許給了他們那個數,我們得到的還不足一半。”
所以五億,足夠了。
五億白銀啊。
便是他們此次出兵,滿打滿算,出兵十萬,兩個月也不過才三十到五十萬兩軍資,這其中還是包括了軍餉的。
便是有士兵犧牲,朝廷撫恤,加上其他的林林總總,滿打滿算一百萬兩出,餘下的,就是入了國庫了。
五億啊,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之前他們大梁鍛造軍器,暗探打聽,大梁的國庫並不充裕了,甚至有些虧空。
這一大筆錢,相當於給他們回了一大波學。
聽段漸離覺得不多,段暄鈺才覺得放心許多,又讓他留在京中一段時間。
“皇嬸怎麼不回來?”他問。
段漸離說:“我們到底是在江陵了,不好經常回京,她也還有許多事情要辦,也是不方便。”
段暄鈺說:“這盛京也是你們的
家,怎麼不好經常回京,父皇還在位時你們都是住在京中的,怎麼侄兒一坐上這位置,就疏離了。”
段漸離只是笑了笑,就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