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3章 他還不懂這其中的意義
第1473章他還不懂這其中的意義
只不過虞南梔始終沒有醒來。
他找了一件和她身上的睡衣相似的另外一套睡衣,幫她換下。
早上起來的時候,虞南梔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睡衣被換了,也沒有想起來,她昨天晚上做了噩夢。
她只是覺得這一覺睡得很累。
裴澈計劃在正月十五的那天辦個慈善拍賣會,當做是新一年的開始。
港圈的不少上流社會人士都參加了,求個好彩頭。
因為拍賣會中有虞南梔的新作品,所以虞南梔也需要參加,霍祁年自然是陪同的。
裴澈辦的與其說是慈善拍賣會,倒不如說是一場盛大的過年晚宴。
他為了人氣,從進場走紅毯開始,就全場直播。
直播間每隔十分鐘就會發十個五百的大紅包以及數百個小禮品。
因此,裴澈當晚的直播間搶了不少的流量。
當天晚上六點,虞南梔站在鏡子前,正伸手到後背,努力的拉着鏈子。
她穿的是新中式的月光白旗袍。
這是她幾年之前離港的那年就定製好的。
所有的設計都是她自己創作的。
至今沒有公開過。
那個時候她是想着和霍祁年結婚時晚宴穿這一套。
但是她翻看了當時他們結婚的照片和視頻,這套禮服沒有出現過。
霍祁年甚至不知道有這件禮服的存在。
當時她身上穿的,都是霍祁年按照她的喜好準備的。
虞南梔也沒有想明白自己當時為什麼沒有拿出來穿。
可能是父母剛過世,她嫁給霍祁年,也是有所圖謀,並非她真的願意……
關於她婚前的心理活動,只能通過她手寫的手賬本上可以窺探。
領結婚證的那天,她寫的是,【明明計劃了要利用霍祁年保住虞氏,可是當他拉着我去民政局的時候,我當時的不願意,半真半假……還有點不甘心,明明我費盡心思計謀划好了一切,想讓他一步步上鉤的……他這麼做,顯得我所有的計劃都白費了……】
辦婚禮的前晚,她寫下的是,【睡不着……對於婚禮沒有多大的期待,但一切都不需要我去準備去籌備,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婚禮的那天,手帳上只寫下了一句話,【我們是不是真的還有可能?】
虞南梔反反覆復的看着這三日的手帳小記,試圖揣摩自己當時的想法。
後來,她覺得,那件她好久之前就為婚禮準備的禮服之所以沒有拿出來穿,是因為她打從心裏覺得,她和霍祁年回不去了。
年少時的感情最真摯和純粹,所以當她變了的時候,也不願意玷污以前自己的感情。
人不是一步步成長起來的,是在某一個瞬間,痛徹心扉,身後空無一人,只能自己給自己打傘。
那個時候……她肯定不好過吧……
虞南梔站在鏡子前,嘆了口氣,垂下腦袋,甩了甩因為拉拉鏈拉不上來而發酸的手臂。
人有的時候,甚至沒有辦法共情以前的自己。
就比如,她現在也無法理解當時為什麼要把這件禮服設計成的後背拉鏈的款式,明明腰側拉鏈就很方面……
倏地,一隻寬厚修長的大掌搭在了她的腰間,滋啦一聲,後背的拉鏈被拉上。
霍祁年從後面圈住了她,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嗅着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味。
“怎麼不叫我幫你?”
男人噴出的熱氣全數灑在了她的耳蝸上,她側了側臉,避開了他一些。
她臉蛋微紅,突然就想起來了。
她當初是故意設計的後背拉鏈的款式,想的就是眼前這個場景。
“你……”
她抿着唇,側首看他,才張了嘴,就被霍祁年俯首吻住。
他向來吻得很有耐心,今天的溫柔里卻摻雜了一些剋制不住的狠。
新中式旗袍的禮服,向來是能夠把女人曼妙的身姿完美勾勒出來。
“要不然別去了,今天晚上下大雪,挺冷的。”
男人俯首,薄唇輾轉在她的脖頸上,一路往下,已經輕輕的咬開了衣領前的扣子。
虞南梔一驚,睜大了眼睛推開了他一些。
“不行,要去的。裴澈都已經對外宣傳過了,我們要是突然缺席,指不定又要被傳出什麼謠言來。”
最近網上已經有些人在暗搓搓的說很久沒有看到她出門了,還說霍祁年是陰濕瘋批,把她困在家裏了。
所以就算今天下大雪,虞南梔也要出席。
她煩透了這些有的沒的謠言。
霍祁年當然知道她的想法,其實別人怎麼看待他,他根本就不在乎,也沒有想過要解釋。
但是虞南梔很在乎。
虞南梔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腰上挪開。
“我當時還設計了一整套的首飾,不記得放哪裏了,你幫我找找吧。”
原本是和禮服放在一起的。
但是她婚後搬到霍祁年這裏一起住,她的首飾就放在了首飾房裏,和衣帽間分開了。
霍祁年點點頭,轉身推開了首飾房的門。
現在她的東西,霍祁年要比她更熟悉一點。
虞南梔等他拿來首飾的功夫,在鞋櫃裏找到了之前定做的高跟鞋,也是和身上這件新中式的旗袍禮服一樣的設計。
她坐在椅子上,彎腰穿上后,對着鏡子看了看。
當時設計的時候,她什麼都想到了,就偏偏忘記了要設計一件外套防寒。
原本她也沒想着要在冬天辦婚禮……
她撇撇嘴,皺着眉頭在衣櫃裏挑了又挑,最後找出了一件白色毛茸茸的小背心。
她往小背心裏面貼上了暖寶寶。
那個裴澈也是,好端端的,非要搞個紅毯,天寒地凍的,僅僅只是十米的距離,也是夠凍人的。
虞南梔望着外面紛飛的大雪蹙眉,有點擔心自己會不會受冷後生病。
霍祁年很快就把首飾給找了出來。
“是不是這一套?”
虞南梔接過看了看,點頭,微笑道,“就是這個,你幫我戴上吧。”
一套完整的首飾,項鏈,流星式的耳環,手鏈,都是以白鑽設計的。
霍祁年小心翼翼的幫她把首飾戴上。
首飾只是點綴,但戴在她的身上,着實讓人驚艷。
虞南梔當時買的白鑽,並不是最頂級的,只是價格相對高一點的品相,十幾歲的女孩子戴戴,還挺適合的,要是二十幾歲的貴婦穿戴,就有點掉價。
可是戴在她的身上,她卻讓這套首飾看起來價格高昂不菲。
霍祁年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驚艷,他勾着唇,俯首親了親她的耳垂,流星式的耳環隨着他的動作在空中輕輕晃動着的,閃着光芒。
虞南梔推了推他,提醒道,“我們要遲到了。”
“那就讓他們等着好了。”
虞南梔蹙眉,“你怎麼能這樣!重色輕友。”
裴澈可是說了的,他們不來,這個晚宴就不開場的。
虞南梔拉着他出了衣帽間。
走出大門的時候,霍祁年拉住了她,往她身上罩了自己的大衣。
男士的長款大衣長至虞南梔的腳踝,完完全全的把她給遮住了。
車內的空調早在半個小時前,就已經被司機打開,現在溫度正是最舒服的時候。
霍祁年打開車門,讓她先坐了進去。
就這麼一小會的時候,虞南梔就凍得有些發抖。
霍祁年無奈的看着她,勸道,“一會紅毯要不然別參加了?”
虞南梔蹙眉,有些不太高興,“那我今天這麼打扮算什麼?”
霍祁年估計還不知道吧,她身上的這套禮服意味着是什麼?
男人無奈的妥協,將她拉進懷裏抱着,雙手把她的手包裹在了手心裏。
“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虞南梔點了點頭。
一到了冬天,霍祁年就是她移動的天然暖爐,比什麼都好使。
雖然下了大雪,但是裴澈為了能夠把這次的慈善拍賣晚宴辦的完美,自己出錢,讓人處理地上的積雪。
從灣山別墅區到慈善晚宴的現場,一路暢通,道路平滑。
車子才剛停在入口處,外面就已經亮起了無數的閃光燈。
虞南梔早在五分鐘前,就把身上霍祁年的那件大衣給脫了下來。
下車的時候,霍祁年就拿在手裏。
裴澈親自擔當了主持人,一看到霍祁年和虞南梔過來,熱情的迎上前,遞上了筆。
虞南梔對着無數個鏡頭打了招呼后,接過他的筆,在簽名版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霍祁年是在她簽名之後再簽的,就簽在了她名字旁邊。
裴澈紅着一張凍得不行的臉,還想採訪幾句,被霍祁年冷冰冰的眼神給壓了下來。
“外面太冷了,我們先請霍先生和霍太太先進內場,各位有想採訪的,一會我們會安排專門的時間。”
霍祁年把手上的大衣重新罩在了虞南梔的身上,牽着她,快步進了內場。
內場的暖氣開的很足,虞南梔一進去就被暖暖的溫度包圍着,舒服了不少。
霍祁年讓服務員先端來他早就讓人準備好的熱飲,先讓虞南梔喝下,暖暖身體。
虞南梔喝了幾小口,雙手握着杯子,打算焐熱雙手,但是霍祁年直接拿走了杯子,把她的手握在手裏。
“有現成的我不用?”
“……”
這是虞南梔手術后第一次和霍祁年出席這樣公開的場合。
她不解又疑惑的抬頭望着他。
霍祁年……現在這麼喜歡秀恩愛的嗎?
相反她好像比較喜歡低調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