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巧舌如簧呢
第8章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巧舌如簧呢
她的手開始向下探去,手指輕輕滑過臉頰,抵在了白衡的下巴處,接着又落在了他的脖頸上。
感受着那指尖傳來的溫度,白衡下意識的想要後退。
但退一步越想越氣,於是他乾脆抬起手,在阮·梅白皙水嫩的小臉上捏了一下。
別說,手感真的挺不錯的。
一旁的托帕和查爾斯看到這一幕時心中猛地打顫,心說:
完了,這次不止是項目搞砸了,還得被董事會的那批人狠狠的數落一番。
畢竟天才俱樂部內的每一位會員,都是公司想方設法拉攏的對象。
當初黑塔小姐同意和星際和平公司合作后,星際和平公司便對全宇宙播報了這條資訊。
他們不清楚阮·梅女士為什麼會突然對白衡感興趣。
但他們清楚,白衡這一冒犯的行為,大概率會讓對方打消這一興趣,並且產生厭惡的情緒。
可作為當事人的白衡此刻,卻只是稍稍歪頭,輕笑道:
“這下算是公平了吧。”
瞧着白衡的眼神,阮·梅檀口微張,目光有些發怔。
因為記憶中的他,便會像這般登徒子的調戲自己。
無論是眼神,神態,還是氣質,幾乎都如出一轍。
“抱歉,阮·梅女士,白衡他不是有意冒犯的。”托帕見阮·梅的情緒出現稍許波動,試圖幫他開脫。
可令她意外的是,阮·梅只是收回了手,道:
“不礙事的。”
她的目光從白衡的身上收回,看向眾人,語氣舒緩而溫柔:
“你們好,我是阮·梅。剛剛的舉動希望沒有嚇到你們,這是我的習慣,通過觸感打開知覺。”
雖然話是這麼說。
但白衡卻覺得剛剛阮·梅似乎是想確認自己是否戴着面具。
而且,那雙看似平淡的杏眼當中,分明藏着一種懷疑。
看來模擬中的事件的確是真實發生的.....
雖然早有了這種猜測,但正式被證實后,白衡還是產生了一種特殊的情愫。
如果那二十二年的經歷都是他的親身經歷,那現在的他......和眼前的女子又該是一種怎樣的關係呢。
當白衡還在思考這件事的時候,阮·梅繼續開口道:
“公司的各位,你們的此行的目的我已了解。天文會在本質上和模擬宇宙都是為了研究星神創立,既然目標一致的話,我認為可以談談。”
聽到這話,查爾斯滄桑的灰色眸子中流露出一絲訝異:
“阮·梅女士,您的意思是?”
“我僅代表本人的意見,至於具體的事宜,就由我和來自天文會的代表商討吧。”她再次看向白衡,神情波瀾不驚。
也正是這時,坐在會議桌前,百無聊賴打量着身前糕點的黑塔出聲道:
“既然如此的話,這裏就留給他們。二位公司總部來的客人,你們可以跟我一起在空間站內參觀。”
見黑塔出聲,托帕和查爾斯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正好托帕本次來「黑塔」空間站的一個目的,便是找黑塔處理上個月超額凍結的賬單。
於是兩人便跟着黑塔,離開了會議室。
而會議室內,也只剩下了阮·梅與白衡兩人。
“請坐。”阮·梅示意白衡坐下,自己則來到了茶點前,親自為他沏了一杯茶。
白衡自然也沒有客氣:
“謝謝。”
“嘗嘗這裏的糕點,都是我親手製作的。”她表現的格外平淡,完全沒有白衡想像的那般見到故人的激動。
可是就在白衡就着那半杯清茶吃下一塊海棠糕時,她卻忽然問道:
“你,是他嗎?”
會議室內格外安靜,甚至足以聽見兩人的心跳。
他沒有想到,對方的第一個問題,居然會是這個。
可回過神來后,白衡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的嘴角捏動,卻發現自己也不知道這個答案。
在短暫的猶豫后,白衡看着茶杯中自己的倒影,開口道:
“我是他,同樣也不是他。”
在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阮·梅不易察覺的抿住下唇,緊咬貝齒。
是他,同樣也不是他......是轉世的意思嗎?
直覺告訴她,眼前之人沒有說謊。
儘管她可以使用「吐真劑」辨別對方話里的真偽,可唯獨對他,阮·梅不想這麼做。
反覆重複着這句話,阮·梅問出了自己的第二個問題:
“那你,還記得我嗎?”
白衡注意到,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阮·梅的氣息明顯有些不穩了。
而他則看向那雙清澈如水的杏眼,面帶微笑,用一種輕鬆的語氣回答道:
“記得啊,小時候,我在抓周的時候握住過你的手,小小的,軟軟的,香香的。還有一次,你非要拉着我比嘴唇的大小,害的我回家后被揍的老慘了。印象最深的那次,我硬着頭皮誇你做的糕點好吃,結果你居然拿去給全府的人嘗了,搞得府里的茅廁當晚座無虛席。”
白衡一口氣說了好多。
而他身側的阮·梅眼底閃過一絲釋然,因為現在她可以確信,眼前之人就是轉世后的白衡。
但同時,她面帶寡淡到讓白衡覺着瘮的慌的微笑,一彎眉黛深深蹙起。
她開始後悔沒有對白衡用「吐真劑」了。
什麼叫做自己非要拉着他比嘴唇的大小,明顯反了吧?
一想到自己的初吻....差點就被那樣輕易的給騙走了,阮·梅的臉上表情便會豐富起來。
結果對方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是自己主動的,還有送全府的下人糕點那件糗事,不也是他那麼情真意切的誇自己,所以她才會想着和大家分享的嗎.....
“白衡,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巧舌如簧呢。”阮·梅保持微笑,語氣淡淡的說道:
隱約察覺到氣氛稍顯不對的白衡頓了一下,道:
“呃,多謝誇獎。不過阮·梅女士你......”
“叫我阿阮。”阮·梅打斷了他。
“啊,咳.....不過阿阮你的變化倒是很大呢,我指的是性格。”
“這樣啊。”阮·梅不經意的取出一塊銀色的立方體,銀色立方體在她的手中旋轉坍縮,隨後於倏忽間化作一柄長約三尺七寸的銀色長劍。
長劍劍身雖有多處經歷戰鬥留下的劍痕殘缺,卻也因此多出了幾分凌冽的鋒芒。
阮·梅手握這柄三尺長劍,表情“和善”:
“此劍名曰“無名”,為我的某位故人所留遺物。我為他看管了600餘年,痴心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夠將此劍歸還於他。”
“但是我搞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明明還清楚記得之前的事情,卻直到現在才願意來見我。白衡,你可以幫忙解釋一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