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夫人威武
第248章夫人威武
她和蕭霽的賭約一向都是她輸的,而且蕭霽的賭注,絕對不是溫知渝想要的。
賭一把,對溫知渝來說,不是什麼好事,但對蕭霽來說,這得算是他們二人之間的閨房樂趣才是。
蕭霽糾纏着阿姐“阿姐,賭嘛,說不定阿姐真的會贏啊,你也知道,那商路,不是可寶貝了?”
溫知渝走在路上,卻是寸步難行,蕭霽幾乎要將自己變成蛇了,糾纏着溫知渝,亦步亦趨的跟着,非要阿姐同他打賭。
“阿姐,琅琊的人來了,我在江淮待不了幾日了,所以,就再縱我一次吧。”蕭霽的指尖鑽進溫知渝的衣袖中。
“嗯?”
溫知渝無奈的停下腳步,這麼一會兒,她攏共也沒走幾步路,這人就像是一個大號掛件一樣拖着她不放。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蕭大人,你能不能要點臉?”
蕭霽抱着他,將臉埋進溫知渝的頸窩處,聲音有些沉悶“阿姐若是能和我一起回京,我就要點臉,可阿姐都不要我了,我幹嘛還要臉。”
蕭霽委屈氣悶“阿姐,求你了,和我賭吧。”
蕭霽之前說了一通,便是肯定,琅琊會讓出一條商路來,最多是給他們添點小麻煩,如今卻非要溫知渝和他賭一個已經知道的結果。
且按照蕭霽的性子,溫知渝若是應了,蕭霽就算是當面將刀子架在王氏的人脖子上,也得讓王氏答應下來。
“你先放開我。”
“不要,阿姐先答應我。”蕭霽握住蕭霽的手“我有一件事,想做很久了,現在不做,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
“蕭霽。”溫知渝冷聲打斷了蕭霽的話“既然知道要走了,那就別在這個時候惹我不高興。”
蕭霽耷拉着腦袋,也不反駁,還心心念念打賭的事情,溫知渝用了些力氣掙扎開蕭霽的懷抱。
“這個賭約,作廢了。”溫知渝惡狠狠的凶他,然後大步上前要走,走了兩步回頭,發現蕭霽站在那,像是被雨淋濕的小狗。
“站在那做什麼?跟上。”
蕭霽跟上去了,溫知渝又走了幾步路,看了蕭霽一眼,緩和了語氣“你很想做的那件事,是什麼?”
“阿姐願意?”
這個人委屈的模樣像是畫上去的一樣,一抬頭的功夫就沒了,臉上成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先說來聽聽,我再決定,要不要做。”
“阿姐不能先答應嗎?”溫知渝瞪着他“做夢,我還能不知你在想什麼?如果只是尋常事,你會這個樣子。”
蕭霽低頭和她說話,聲音很輕,只有溫知渝能聽到,溫知渝站在那裏,耳朵頓時紅了起來,而且還開始發燙。
溫知渝上前幾步,覺得這個人腦子裏都是一些廢料,惡狠狠的看了蕭霽一眼,“蕭霽,我還不如將你趕出去睡大街呢。”
“阿姐沒拒絕我,是不是?”蕭霽去牽溫知渝的手,得了便宜還賣乖。
溫知渝冷哼了一聲,“你等着,往後,可千萬記着今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阿姐,我可不在意,反正,今晚我得到我想要的就行。”蕭霽站在溫知渝身後,做低伏小的樣子,卻是死不悔改的語氣。
溫知渝的院子,今晚早早就滅了院子裏的燈籠,院子的門也關上了,表示今夜不見人了。
容玉恰巧路過,見着那個院子,忍不住開口“這都幾日了?蕭霽倒真是精力旺盛,也不怕傷着知渝。”
藍影平日也在溫知渝身邊伺候着,對溫知渝的事情,自然了解,給容玉低聲說了一句。
“溫姑娘好像自從接到蕭大人的來信之後,就讓人準備了補身子的葯,所以,這幾日,應該是沒事的。”
容玉聽了,瞪大眼看着藍影“當真?”得到了肯定的點頭。
“我從前見着溫知渝,竟覺得她該是那種性子冷淡的,沒想到,私下裏竟這樣熱情啊。”
容玉越過他們的小院子,幽幽感嘆了一聲“不過,有一點,知渝肯定是被蕭霽哄騙了,這男人啊,不能慣着,她只要稍稍後退一步,就會被人吃的死死的。”
容玉想起京中的人,微微搖頭,別的不說,在這方面,她可是勝過知渝一籌的,她這一輩子,都不會被男人拿捏了。
“好了,人家甜甜蜜蜜的,和咱們沒關係了,咱們別去打擾就行了。”
容玉回去之前,和藍影吩咐了一聲“等到蕭霽走了,讓府醫再去給把個脈,開些補身子的葯。”
在江淮,未來這段時日,他們註定要殫精竭慮了,溫知渝可千萬不能倒下,要是因着這件事累倒了,她哭都沒地方哭去。
“是。”
溫知渝的屋子裏,人都被趕出去了,連門口都沒人伺候,溫知渝臉皮薄,而蕭霽,是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只有他才能看到的美景。
蕭霽沐浴之後,只穿着一條褻褲躺在床上,露出肌理分明的腹部和胸肌,蕭霽靠在床頭,聽着屏風那一面放着的浴桶中傳來的水聲。
蕭霽少有這麼沒耐心的時候。
“阿姐,還要多久?”
那邊沒聲音回她,蕭霽作勢要起身“阿姐,不然我幫你?”
“閉嘴。”
那邊終於有了迴音,然後是人從浴桶中出來的聲音,溫知渝擦乾身體,打開蕭霽放在一旁的木盒子,盒子裏放着一件衣裳。
溫知渝提起來,硃砂色的絲綢睡袍,上面綉着大片的春光圖,她提着衣服輕輕一抖,甚至能在空中飄飄忽忽片刻。
這個真的能算是衣服嗎?
溫知渝無奈的將衣服往身上穿,阿霽,果真是學壞了,什麼時候居然從當初的純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滿心滿心的“避火圖”,甚至還想讓溫知渝滿足他一一實現的願望。
壓箱底的是一串金鈴鐺,溫知渝看了一會兒,拿起來輕輕晃了晃,那鈴鐺“叮鈴”作響,被她系在自己的腳踝上。
溫知渝赤着腳從屏風裏面走出來,踩在地毯上,沒了腳步聲,可鈴鐺卻出賣了她。
蕭霽躺在床上看着溫知渝,喉結微微動了動,溫知渝被熱水熏的面上微紅,看着蕭霽那樣坦蕩的,不加掩飾的,吃人一樣的眼神。
溫知渝也難得咽了一點口水,只覺得這幾步路遠如天塹。
蕭霽這個時候倒有耐心,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予求予取。
“阿姐,要不,還是我來吧。”蕭霽看着站在床邊,躊躇半晌的溫知渝。
溫知渝沒說話,只是伸手按在蕭霽的胸膛上“別動。”
溫知渝感受着自己掌心之下的灼熱和起伏,也逐漸被熱的乾渴起來。
“你別動,不然就一個人去睡小榻吧。”
蕭霽沒再動了,手臂攤開在床上,溫知渝上了床,站在床上,然後,抬腳在蕭霽胸膛上踩了一腳,末了,還嫌棄人家踩着不舒服。
“肌肉這麼硬做什麼?還不是被人下毒?”溫知渝嗤笑了一聲,蕭霽躺在那,悶哼一聲。
“沒有,不是故意的。”
“沒錯,是你主動的。”溫知渝跪坐在蕭霽身側,柔軟細嫩的手指從喉結一點點的滑下去。
阿姐剛沐浴過,身上還帶着水汽,那件睡袍沾上了水汽,就這樣貼在了溫知渝身上,硃砂色和了水,緊貼在溫知渝身上,襯出玲瓏的身段來。
溫知渝緩緩趴在蕭霽身上,“不許動,說好了,今天都得聽我的。”
這是蕭霽自己要求的,所以現在他哪怕要被烈火燃盡了,也要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
“阿姐,你別欺負我。”
蕭霽散亂着頭髮,眼尾是因心緒起伏過大,心跳加快,越發紅了,呼吸也越發急促了,喘息的時候,好像都帶着火。
溫知渝跪在蕭霽身上,“讓你一天天的都想着這種事。”
蕭霽幾乎要崩潰了,險些將溫知渝掀翻過去,還不如他自己來呢。
但這個時候,更不敢惹溫知渝生氣了,只能等着溫知渝坐下去。
那一晚,溫知渝的屋子中,鈴鐺響了一整夜,夜風拂過,帶着鈴鐺聲遠去。
第二天一大早,蕭霽跪在溫知渝的院子外,姿態十分卑微,姿勢十分標準。
“阿姐,我錯了。”
蕭霽,怎麼說也是大胤重臣,皇帝的心腹,天道的寵兒,該世界的男主,能將自己生生養成反派的皇城司指揮使。
正被關在門外,一臉委屈的樣子。
溫知渝打開門,看着在她院子門前的男人,這個時候尤其不要臉。
“阿姐原諒我了?”
溫知渝轉身“不用,我丟不起這個人。”
蕭霽看着溫知渝走路一瘸一拐的樣子,摸了摸鼻尖,自覺做錯了事,急忙上前扶着人“阿姐,我扶着你。”
“蕭霽,如果我這個樣子被別人發覺了,我保證,讓你死的很慘。”
“知道,阿姐,錯了。”
“別,蕭大人給我認錯,我可不敢應下。”溫知渝坐在軟榻上,懶散的打了個哈欠,她今日還是不出門了吧,反正出去了,也是要被人看笑話的。
“希望王家懂事一點,別這兩日來找阿姐。”蕭霽端着一杯養生茶,遞到溫知渝唇邊。
“阿姐。”
“難喝,不喝。”
“可阿姐,你昨晚那般,今日得補一補才好吧。”
“別逼我把這個扣到你頭上。”溫知渝有些懨懨的掃了一眼蕭霽,蕭霽端着養生茶,喝掉了半碗,剩下的才遞給溫知渝。
溫知渝勉強喝了一點,“你就不能讓廚房準備好喝一點的嗎?”
“我怎麼沒讓人準備,之前的鴿子湯排骨湯,阿姐嫌膩得慌,如今這是將中藥和菌菇一起熬煮的,又覺得難喝,阿姐這個時候,怎的突然嬌氣起來了?”
“因為我眼前的這個人影響我食慾,你若乖一些去睡客房,我就什麼都吃得下了。”溫知渝摸了一塊桂花糕吃。
“阿姐怎麼能說這種話呢?我不是也在伺候阿姐嗎?”
溫知渝回了他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
王家來請帖的時候,已經是第七日了,十天的時間過去了大半,正好,溫知渝也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蕭霽同溫知渝出門的時候,還有些自得,你看,這時間把控的剛剛好。
溫知渝懶得和他說話,那這幾日,姜家的府宅里,那些人看着她的眼神,可半點都算不上平常。
“你覺得,公主殿下這幾日看我們的眼神,很正常嗎?”
她覺得,所有人都對那一晚的事情心知肚明,只是不說,但卻在用眼神示意她,她丟不起這個臉。
“阿姐,那賭約,還能成嗎?”
馬車到茶樓前,王乘風依舊坐在窗邊,馬車一到,他就看到了。
蕭霽,溫知渝,蕭霽的一切都可查證,可他的那位夫人,除卻和蕭霽在一起的時候,所有消息都是不曾查證的。
此人父母是誰,家族親人,以及師從何人,全都是不可查的。
他們琅琊竟還有查不到的人,那隻能說明,此人身世絕不尋常。
王乘風盯着樓下的馬車,手指緩緩收緊,這二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馬車停在茶樓下,許久都不見有人下來,“去找人看看怎麼回事?”
話音未落,蕭霽就從馬車裏“滾落”出來了,眼尖的,還能看到迅速收回馬車裏的一隻繡花鞋。
蕭霽摔到馬車下面,起身拍去身上的塵土,又帶着笑去扶馬車裏的人。
“阿姐別生氣了,要不然再拿我出出氣?”
“沒想到,蕭大人竟是個怕媳婦的。”王乘風在二樓看的分明,若只是個尋常美人,他們倒可拉攏一番,卻偏偏是大公主的幕僚。
也是,尋常人,蕭霽該是也瞧不上的。
溫知渝和蕭霽款款而來“看來,家中長輩已有了決斷。”
“是,這便是答覆。”
一張疊好的紙條被推到溫知渝面前,溫知渝還沒伸手,蕭霽卻快了一步,將紙條拿過來打開。
王氏的答覆倒也乾脆,只一個字“可。”
“看來,是答應了。”
“自然,明日我就該打道回府了,蕭大人,以及容玉公主,希望各位能信守承諾,畢竟我們這是在做交易。”
“當然,公子放心,我們要用這條商路,便是要求一個長久,怎麼會輕易毀約呢?”
溫知渝收起那個紙條“只希望,這商路,琅琊該是心甘情願的才是。”
眼前到底是個年輕公子,聞言臉都青了。
“阿霽,走吧,這走商要做的準備可不少。”
他家阿姐到底是不是故意在扎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