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早死”的丈夫回來了(10)
第939章“早死”的丈夫回來了(10)
第939章“早死”的丈夫回來了(10)
薛母一邊哭一邊說話,鼻涕眼淚都出來了。
她要把這些年的委屈全部給說出來。這下好了,她的兒子回來了,看宋微染還怎麼得意。還能不能在她面前囂張。
眼淚模糊了薛母的眼睛,她激動的手在顫抖。
“兒啊,你知道媽有多麼想你嗎?這些年你去哪裏了,為什麼不回來看看媽啊,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啊。”
她哭的肝腸寸斷。
年老的薛父眼淚也忍不住的往下掉。他以為自己黑髮人送白髮人了,沒想到他的兒子活的好好的。
“阿尋,你可算回來了。只要你好好的就好了。”
薛父不是一個善言辭的人。
薛尋內心是愧疚的,在國外的這些年,他一直惦記着家裏。
去國外容易,想要回來那就難了。
他握着薛母瘦骨嶙峋的手臂,竟也流下了眼淚:“媽,是我不孝。這些年沒辦法孝順你。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孝順你的。”
薛母擦了擦眼淚,嘴唇抖的不行:“我現在什麼也不想了,只要你能好好的就夠了。”
“這些年,你一定是受苦了吧。”
薛母對他公司破產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宋微染說走就走了。
薛尋臨走前也只說了一句,他要出去賺錢。多餘的話並沒有多說。
誰知道這麼一走竟然是那麼多年。
“媽。是我沒用。”薛尋跪下來:“我以為我可以賺到錢的,沒想到國外的生意跟我們這裏的不一樣。而且我語言不通.....”
說到最後,薛尋眼神有些躲閃:“我能回來多虧了另外一個人,她叫徐蓉蓉。要不是她幫了我,我根本不可能回來的。”
“她現在就在門外。”
薛母:“.....”
薛尋沒看到薛母臉上的不自然,他讓徐蓉蓉進來。
徐蓉蓉的長相只能被稱為清秀。面對薛母,薛父,她很是恭敬。
“伯父,伯母,這是我給你們買的禮物。還望笑納。”
“放在那吧。”
徐蓉蓉買的禮物挺多的。放在多年前,薛母肯定高興的嘴巴都合不攏。可今時不同往日了。
她的小兒子薛禮有錢。雖然不怎麼親近他們,但是他們是不愁吃穿的。
最重要的是,一直讓她恨的牙痒痒的宋微染。她如今的地位比薛禮還要高。
這要是被她知道薛尋身邊有了一個女人....
薛母的想法很簡單,之前她看不上宋微染,是覺得她配不上薛尋。
現在宋微染有用不完的錢,薛尋作為她的老公,是不是也能有一半?
就算薛尋對這個什麼蓉蓉有點什麼想法,那也要等到分完宋微染的錢啊!
徐蓉蓉面帶尷尬看向薛尋。
薛尋剛回來,對家裏的一切很陌生,只能讓徐蓉蓉先回去。他到時候在聯繫她。
“媽....”薛尋剛想跟薛母說一下,她剛剛對徐蓉蓉的態度太隨意了一點:“蓉蓉真的幫了我很多的忙,尤其在國外的那段時間。要不是她的話,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見你們。”
薛母心裏一驚,她怎麼覺得薛尋對那個徐蓉蓉的態度有些不一樣。
“兒啊,那個什麼徐..什麼蓉蓉。你們兩個人....”
“媽,你說什麼呢。我就是感謝她!”
薛尋一下急了。
聽到他這麼說,薛母放心了一點。
“媽。染染呢?她在哪裏?”薛尋環顧了一下房間,也沒看見宋微染的身影。他在國外看到了薛禮的採訪,知道如今他有錢了。
薛尋恨不得能立馬飛回來。
至於宋微染,他羞愧見她。說好了,去國外一定會好好努力的,會賺到錢的。
最後灰溜溜的跑回來了。
不過,現在薛禮有錢了。他是他的弟弟,是親兄弟。到時候問他借點錢,創業那就是輕輕鬆鬆的事情了。
“她能在哪裏,肯定是在外面花天酒地了。”薛母臉色不悅。
薛尋笑了笑:“媽,染染等我這麼多年,已經很辛苦了。你就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
薛母和薛父兩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眼神中透着迷茫。
什麼等他那麼多年,什麼辛苦?
薛母試探的問:“你有跟她聯繫過嗎?”
薛尋:“國外很難跟國內聯繫的。我去國外換了電話卡后,再也沒有辦法聯繫染染了。”
“她現在還好嗎?”
“她,好的不得了!”薛母看着薛尋還為宋微染擔憂,直接拍了他的頭,想把他打醒。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腦子怎麼還不靈光。
“她現在風光無限啊。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你在國外受苦,她在國內過的都好日子啊。”
“我的兒啊,我早就跟你說了,那個女人不是什麼好人啊。你看看你,就被她給害慘了啊!”
消息來的突然,薛尋腦子跟漿糊一樣。
他在國外受苦,這件事也怪不了宋微染,是他投資失敗了。
“媽。再怎麼說染染是薛禮的嫂子。他現在有錢了,照顧一下染染也是正常的。”
薛尋心裏是有些不平衡的。
他是苦讀那麼多年,考上了大學。現在還不如薛禮。他連高中都沒讀。
薛母:“.....”
有些事,她實在是難以啟齒。
薛母猶猶豫豫的模樣,令薛尋倍感疑惑:“媽,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就好了。”
薛母糾結了好一會,才說:“那個不要臉的見人。她……你弟弟....”
薛母再怎麼不講究,那也是要臉的人啊。
她恨宋微染。
宋微染把她兩個兒子全給禍害了。
她就是一個害人精!
怎麼就逮着她一家薅。
薛尋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不可能的。染染不可能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他記得在他走之前,宋微染有多捨不得他。
兩個人約定好了,她會等着他的。沒有人比他更知道,宋微染是有多喜歡他。
薛母很想直接戳破他的幻想。宋微染行為舉止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
“兒啊,你聽媽的話。把她的錢分一半,然後趕緊和她離婚。”
薛母絕不允許,宋微染把她的大兒子再次給禍害了。
她有那麼多的錢,只要給薛尋一半。他以後想要什麼樣的老婆都可以找到。
薛母給宋微染打了電話,讓她過來一趟。
薛尋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便宜貨,薛母讓他先去換一身衣服,吩咐廚師晚上多做一些菜。
站在浴室里的薛尋腦子亂糟糟的,就像一團纏繞在一起的毛線團。薛母的欲言又止。以及她後面說的話,薛尋做不到什麼都不想。
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花灑。直接沖的涼水澡。
冰冷的水打在他的身上,水滴匯成水流順着他的身軀往下滴。他很快的洗完澡。
衣櫃的衣服吊牌都沒拆。隨手拿了一件最普通不過的襯衣,居然要幾千塊。
哪怕是薛尋最能賺錢的那段時間,他都捨不得買那麼多。
看來薛禮現在是真的很有錢了。
洗完澡,薛尋一直跟薛母坐在沙發上。
薛尋有些緊張,他的視線時不時的看向大門口。按照薛母說的時間,他跟宋微染馬上要見面了。
“她回來了。”薛母淡淡的看向遠處。
薛尋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期待的看向遠方。在看清眼前的人時,他情不自禁的抬腳上前。
等宋微染離他很近的時候,他竟然不敢繼續往前走了。
她看起來比以前還要迷人。
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帶上了一層光暈。上身穿着白色的毛衣,下面穿着高跟鞋。長捲髮披着,露出光潔的額頭。臉上不施粉黛,依舊美艷動人。
薛尋多想直接叫她的名字,可那兩個字字就跟卡在他喉嚨里一樣。
宋微染看向他的眼神很平淡。
她還以為他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沒想到回來的挺快的。
她耳垂上的紅寶石閃的人眼睛發燙。薛尋現在是沒錢了,可他曾經是有錢的。
一看便知道她身上穿的價值不菲。手上拿着的包包,他曾經在國外街頭的廣告上看過,起碼要十幾萬。
薛禮在她身上花了不少的錢。
“染染....”薛尋想要親近她,又有些躊躇。總覺得兩個人之間似乎是隔了一層薄膜。
宋微染勾了勾唇:“你回來了。”
語氣不熱絡。和他想像中的差別很大。
他心裏已經預想了宋微染見他時的反應。一定是激動的落淚。她一向是比較心軟,容易落淚的。或者是抱着他發泄心中的苦楚還有對他的思念。
這個時候,他再好好的安慰她,哄一哄她。事情會被一筆帶過的。
可是,一切和他想的不一樣。
眼前的宋微染和他記憶中中的宋微染相差很大。
鬥志滿滿的薛母被宋微染輕飄飄的一眼,給嚇成了鵪鶉。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她怕的不是宋微染,而是薛禮。
當初她不過是說了宋微染幾句,薛禮竟然直接讓她走!薛母以為只是開玩笑,或者是一句氣話。
可誰能想,是真的!
她和薛父兩個人被趕回了老家。
兩個人已經被養的已經不會幹活了。習慣了過好日子,誰還能過上那種苦日子啊。
最後是薛母再三保證絕對不會說宋微染一個不字。這件事情才算被放下。
他們被薛禮丟在鄉下整整一個月啊。沒人知道他們是怎麼過來的,每天都要自己親自洗衣做飯。吃糠咽菜。
鄉下長舌婦又多,每天有人在她面前嘀嘀咕咕暗自嘲笑她。頭都抬不起來。
薛母氣的吃不下飯。
“站着幹什麼。先坐下來吧。”宋微染直接坐在了沙發正中間的位置。看都不看他們的臉色。行事作風透露着一句話,她是這個家的
薛父和薛母兩個人坐在右邊。
薛尋準備坐在宋微染旁邊的,薛母指着另外一個位置:“阿尋,你坐我這裏。”
場面瞬間變得不一樣了。
薛尋有好多話想要說。好幾次張嘴,試圖想要說話,又說不出口。
薛母看着自己的寶貝兒子在宋微染面前畏畏縮縮的,很難給宋微染好臉色。
她對自己不恭敬也就算了,薛尋可是她的丈夫。她的態度竟然如此冷淡。
“染染,阿尋現在回來了。你不應該問問他過的好不好嗎?”薛母問。
宋微染打斷她的話:“你叫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不對,很不對勁。
薛尋終究憋不住心裏的那一口氣,吶吶的問:“染染,這些年,你還好嗎?”
明眼人一聽,就知道他問的是一句廢話。
從宋微染身上穿搭可以看出,她過的是怎樣的好日子了。
薛尋實在是不知道問一些什麼好了,只能問這些不痛不癢的問題。
“挺好的。”宋微染不咸不淡道。
看着她明艷又毫無動容的臉龐,薛尋升起一股濃濃的挫敗感,他多想靠近她一點點,心裏的自卑讓他無法更近一步。
兩個人之間畢竟那麼多年沒見了,現在的宋微染氣質已經大變樣了,他甚至猜不到宋微染現在此刻的想法。
她很生他的氣吧。
眼前的情況讓薛母坐立難安,她甚至恨自己怎麼那麼沒用。她好歹是長輩,宋微染再怎麼厲害,那也只不過是一個晚輩。她說宋微染幾句又怎麼了。
“那個……先不說那麼多了。先吃飯吧。阿尋好不容易回來。”
薛父看到飯菜端上來了,趕緊找個理由讓氣氛能緩和一些。
宋微染不需要看他們兩個人的臉色,摸了摸包包:“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說走就走。
薛尋想要跟在她的身後,被薛母給攔住了。
“她要走,你就讓她走吧。”
“是啊,你媽讓人給你做了那麼多吃的。我們一家人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了。”
“對了,我打電話阿禮了,他應該馬上回來了。”
“……”
薛尋哪有心思吃飯啊。
宋微染的態度讓他如鯁在喉,如芒背刺。
看着父母的請求,他又無法拒絕。這些年他沒能好好的孝順他們,是他錯事。
就在這時,只看見一人踏着夜色走進家門。
薛尋目光看向來人。那是一雙鋒芒畢露的眼睛。視線向下,身上穿的是意大利奢侈品手工訂製的西裝,貼合凸顯着他的身材。手腕上戴着的手錶,他曾經在雜誌上看見過。
薛禮的眼神直白又強勢,帶着一些薛尋看不懂的意味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