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孽子，你不傻？！
“虎毒尚且不食子！”
“這趙離……與我母子怕不是有深仇大恨？”
“哈哈哈……”
……
趙正心下發笑。
趙離那一粒所謂不服用解藥就能讓人全身潰爛而死的藥丸，在趙正拳頭捏緊的剎那，趙正就發現被一股金光所消融了。
這股金光……
功德！
趙正明悟。
功德那是天地對自己的賞賜，天地尚且青睞於自己。
對自己有害的東西，在功德之光的照耀下，自然無所遁形！
此時。
對於這手段狠辣，將父子親情當做血海深仇一般的趙離，趙正反而沒有了以前那種強烈的憤怒與不甘。
頃刻間將對方當做了螻蟻一般的存在！
待到他日有了能力，反手之間將其捏碎便是！
當然。
“一定會讓你感到痛苦、後悔、不甘……讓你整個趙家，都付出代價！”
趙正心下默道。
黑夜中。
跟在紅袖身後的他，在趙家管家離去之後，瞬時握住了紅袖還有些瑟瑟的小手！
“紅袖姐，待離開了趙家，我教你讀書！”趙正輕聲說道，“他趙離的毒……難不倒你我！”
定定的看着趙正。
本來面色有些發白與忐忑的紅袖，安心了不少。
點了點頭。
那一張水嫩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以及隨後回到房間后突然多出來的……
暈紅！
“公子，你……要了我吧！”
紅袖輕聲說道。
接着沒有等還有些錯愕的趙正的回應。
她就伸手解開了髮髻，再去解開了外裙、內襯……
“公子！明日就是你的大喜之日，紅袖很高興！可是紅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離開公子，公子興許會安慰紅袖！但紅袖還是想在紅袖還是完好的狀態下，把紅袖所有的一切，交給公子！”
“公子！”
“你……別拒絕，好嗎？”
……
大乾歷。
平治三年，冬月二十三。
風和日麗，晴空萬里！
大吉！
宜外出，宜嫁娶！
今日是趙家庶出還是傻子的趙正同秦家流落在外長達八年後突然歸家的秦家女大喜之日。
平日裏大家族成婚，便是再不受待見的庶齣子弟，為了大家族臉面，也要風風光光的大辦。
但是。
今日不同往日。
趙家、秦家，兩家竟都心照不宣，沒有進行大肆宴請。
只計劃悄無聲息的將這場婚禮辦了！
因此莫城無數世家大族，對此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吩咐管家準備了賀禮送到現場后就隨即離開。
趙正也在這種情況下。
自趙家後門出來，與紅袖等人一起，趕到了秦家當中。
婚禮的現場沒有想像中的那般冷清。
趙家賓客在趙離的領頭下只有區區十來人。
但秦家嫡系眾多，貌似更加的團結，整個現場，也沒有因為秦家女流落在外這百年而感到蒙羞，反而顯得熱鬧喜慶。
趙正在紅袖的陪同下，着一身大紅袍，眾目睽睽之下，下了花轎，走進了禮堂當中。
他一雙眼睛，也在此時陡然間變得炯炯有神，整個人昂首挺胸，臉上帶上了自信無比的笑容。
頃刻間。
竟讓無數人為之眼前一亮。
“這便是伊人的夫君？”
“若非是個傻子，倒還真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嗯？不對！這不像是傻子！”
……
不少人先是一嘆。
隨即仔細打量趙正時，卻是頓感詫異，忍不住就說道。
不像是傻子！
這個趙家庶出傻子，不像是傻子！
傻子眼睛，哪有這般有神？
傻子面上，哪有這般自信？
這臉上不是傻笑，而是……
坐在主座高堂位置的趙離皺起了眉頭，下意識覺察到了事情的詭異。
但想到可能是如同上次這傻子見秦家人那般，有趙德事先的交代與調教，臉上就又恢復了從容來。
“牧之兄，莫城上下，流言蜚語，都盛傳我趙家正兒乃是傻子！你且看看，這市井之言，怎能信之？”
“哈哈哈……”
“牧之兄可別要多心，以後可還需牧之兄對此子多多照拂才是！”
……
趙離笑着說道。
他旁邊，也在高堂位置的，是一位一身青色儒袍的儒雅中年男子。
秦家家主秦牧之！
秦牧之臉上始終淡定從容，帶着淡淡的喜慶笑容。
問聽趙離這有些怪異的話語，並不惱怒，反而還笑着點頭說道：“與我家伊人倒是郎才女貌！還得多謝趙兄與我秦家這般麒麟兒才是！”
趙離臉上閃過一抹怪異。
而本該在家思過，但因為是趙家家主夫人，因此隨同來參加了這場婚禮，且代替趙正生母，坐在了高堂之位的王氏聞言，忍不住就笑出了聲。
但眼見着場面重要，馬上又用手帕捂住了那張好看性感但顯得刻薄的小嘴。
只在心理想道：“這秦家人，莫不是腦子有病？竟稱一傻子為麒麟兒？那秦家女究竟是何其下賤？莫非在莫城上下，還找不着男人？將一傻子當寶？”
王氏心思百轉。
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濃烈，似都沖淡了她愛子趙英被殺的仇恨！
王氏的動作，秦家人自然看在眼裏，許多人面露不忿。
秦牧之眼神示意眾人稍安勿躁。
現場稍微變得緊張的氣氛，頃刻間緩和了不少。
一雙雙目光再次匯聚向趙正，欲仔細觀察，此人究竟是傻還是不傻！
哪知面對眾人目光，趙正含笑，竟一一禮貌的點頭致意！
眾多賓客不由再驚！
“趙正！”
一道蒼老聲音，便在此時陡然從賓客中間響起。
趙正轉頭看去，就見之前在趙家大廳所見那位氣質不凡的儒袍老者笑着朝他點頭致意。
然後說道：“趙家詩書傳家！代代都是我輩讀書人典範！既趙家主所言市井流言不可輕信，你為趙家子，想必也是讀書人！今日大喜之日，何不作詩一首，為你父親祝賀一番？”
儒袍老者一臉善意的看着趙正。
他所言，顯然不符合成親流程。
但在此時，他似是看出了什麼，故意為之明顯是要與趙家人難看！
而非與趙正難堪！
一襲高挑的紅袍身影由一左一右，兩位千嬌百媚，讓無數人眼前一亮的美侍女攙扶而來，出現於禮堂。
可此時，禮堂中，眾多雙目光全都望向了趙正。
趙離也是猛然掃了那儒袍老者一眼，再看向趙正。
“多謝前輩抬愛！既如此，趙正便獻醜了！”
趙正笑着朝那儒袍老者拱手。
又朝秦牧之等人拱手。
趙離變色之際。
趙正笑着張口就吟道：“天成佳耦是知音，共苦同甘不變心，花燭洞房親結吻，春宵一刻勝千金！”
唰！
那大紅袍的高挑新娘身影腳下步子陡然一頓。
身側兩個絕美侍女妙目圓睜。
在場賓客紛紛詫異時。
趙正身上浩然正氣動蕩，帶動整個禮堂，無盡的才氣翻滾！
人人心情激蕩時！
一對才氣所化龍鳳，更開始在虛空糾纏啼鳴！
龍鳳呈祥！
“好！好好好……”
“春宵一刻值千金！好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如此麒麟兒成我秦家佳婿，趙兄，多謝成全！”
“哈哈哈……”
……
秦牧之起身虛扶趙正。
再大笑着朝趙離拱手。
趙離一張臉……
陡然間陰沉到極致！
“孽子！你不傻？”
……